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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秋葉行事的風骨,所有人都只能鎩羽而歸了。她溫聲道:“小哥多勸小姐靜躺養傷,後面事情如何行進下去——還未可知。”
僕從抹淚離去,冷雙成退向一旁等候,馬車內寂無動靜,既不走,亦不發令。
雪衣隊長翻身下馬,對冷雙成抱拳行禮,朗聲道:“初一為隨扈,理應送公子回府,我等需歸營點卯,有勞了。”
一聲“起駕”,冷雙成只能跟隨馬車走向葉府。驊龍走得穩健,頂幔隨風只微微晃盪,卻沒送出車裡的半點聲息。她念著秋葉的傷,隔窗問道:“公子運氣試試,左臂及兩肩下,可還有寒氣未除淨?”
悄無人應。
靜寂走了兩刻,一行人抵達葉府。
府裡景緻依舊,千燈高懸,富麗堂皇。
秋葉走向清水殿沐浴,衣袍溼跡顯然,由於未妥善包紮傷口,他任由左手指濡出血絲,一點一滴滑落在潔白地磚上。冷雙成更是惶然,此次不待他吩咐什麼,就順從跟在身後,一路追到了水池旁。
侍女為秋葉脫去衣袍,秋葉對跟隨進門的冷雙成視若無睹。冷雙成把心一橫,說道:“煩請姑娘施與薄面,由我來伺候公子沐浴。”
侍女偷偷抬眼看了下秋葉的臉,過後施禮離去。
冷雙成脫去靴子,走到階前,雙手奉上柔軟的布巾,秋葉看都不看她,拾級而下,走向齊腰深的池水。她依照舊禮垂眼侍立,突又記起此行回來的目的,不由得抬眼打量他的半裸身。
左臂血傷猶然在目,不見先前的青紫經絡,可見寒毒毒氣已除,她看了也就放了心。只是雙肩之下,留著兩個青黑的半殘手印,預示著他的內傷未痊癒。
她的歉疚更深。
“公子沐浴後,運功療下傷,可好?”冷雙成低低的聲音幾近哀求,“我使出兩掌時,並未帶上寒毒,按理說,公子的內傷不應這般頑固——”
秋葉突然回頭看她:“那便是我錯了?”
她對上他的眼,嘆息道:“公子無錯,是我駑鈍無知,竟敢逾矩傷了您,我向您賠罪。”說著她就跪在水池旁,舉手朝自己左臂切去。
秋葉激擊水面,水浪撲向冷雙成右手手腕,引得她脫力一滯。一擊阻礙成功後,他快步走向池邊,伸手提起她的衣領,將她摜入到水中。
冷雙成從水底浮起身子,不作抵抗,只安靜看著他。
他冷聲喝問:“知我不忍讓你受傷,敢拿這個要挾我?”
“不敢。”她是誠心致殘。
他遽爾放開她衣領,轉過身,冷冷道:“洗淨了再療傷。”
她會意過來,執起手巾替他擦洗身體,轉到他跟前時,臉上殊無羞赧之色,竟是凝淡如雲,不見絲毫異動。他見不得她一派從容的樣子,忍不住逼近了她的臉,仔細問她:“你還侍奉過哪個男人?”
冷雙成後退一大步,回道:“除了公子,再無旁人。”
秋葉抓緊她手腕:“僅對我一人,你還練就不出如此鎮定的顏面。”
她受痛皺眉:“誠如公子所言,我臉皮厚,不怕揭短。”
他隱隱生怒:“幾個?”
“只有公子。”
他兩隻手都用上了,縛緊她的手臂,將她箍在了胸前,最後一次冷聲說:“小心答。”
她被反剪之力困得無處可逃,索性兜了底,朗聲道:“兩個!”
“還有誰?”
“前朝一名小公子。”
他加了手勁,示意她說下去,她不怕說實話:“那小公子只有十二三歲,脾氣古怪,時不時想出歹毒法子折騰我,與公子一樣難以捉摸。”她抬眼看他,“還要我說什麼,公子才會滿意?”
秋葉鬆開冷雙成的手臂,卻不放她走,說道:“我摸你臉傷,你不避,後面就生不出這些‘難以捉摸’之事。”
冷雙成生生受了這句話,閉嘴不語。
見她不抗拒,他如願以償摸到了她的臉,用指輕輕掠了下她的淺傷,再問:“不痛了麼?”
她垂眼答:“不痛了。”
他低聲說:“該長個記性。”
她從善如流:“是的。”
“那你說說,是什麼樣的記性?”
她想了想,不得要領,擔心又要受他折磨,就謹慎答道:“唯聽從公子心意。”
他低下頭,將唇角擦在她耳邊:“你對我多用點心,就不會覺得我難以捉摸。”她收斂手腳站在他懷裡凜然不敢動,他一時不察,親上了她的臉邊,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