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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慧由世子府的車駕送回了府宅,銀光再請來郎中替魚鳴北療治毒傷。
冷雙成站在屏風後,仔細聽著郎中的話,她曾主動去扶魚鳴北上軟輦,趁機把過她的脈。脈象低遲幾無搏動,再看魚鳴北面相,也是銀白如紙。
郎中搖頭對銀光說:“小姐本就心情鬱結,身子養得弱,再加今晚中了一支毒鏢,毒血貫入臟腑間,我看不過兩三天,小姐就要殞命。”他擺著手,不顧館裡人的哀求,揹著藥箱奪門走了。
冷雙成繞過屏風,隔著床帳去看魚鳴北容貌,更顯得她委頓無神。
銀光驀地記起公子說過,初一曾修習過梅花針法,忙把她請到外面問道:“郎中說的可是實話?”
冷雙成點頭。
銀光問:“什麼毒,竟會無解藥?”
冷雙成浸泡毒鏢後,聞過它的味道,隱隱覺得熟悉。“似是失傳已久的一味毒,叫作赤川子。”至今她的體內都帶著這股毒,與另一股紅碩果相生相剋,讓她飽受寒毒的折磨。
銀光隨即明瞭,魚鳴北中毒身亡是必然結果。
冷雙成回頭看向房內,眼中多帶惋惜之色。
銀光低聲催促她:“去看看公子吧,暗夜悄然來報,公子左手滲血。”
冷雙成連忙趕到暖閣,見她匆匆進門的身影,秋葉緊抿的嘴角才稍稍松落,但臉色還是清冷的。
冷雙成躬身行禮,打量秋葉擱置在扶手上的左臂,看見紫袍袖口已然變色,帶了一些褚紅。
她歉疚說道:“誤傷公子,鑄成大錯,請公子包紮一下,我願隨後自領責罰。”
秋葉打斷她的話:“是有意。”
她抬頭看著他:“絕無故意之心——懇請公子讓我包紮下。”
秋葉語聲趨冷:“你為了蕭玲瓏,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她閉上嘴巴。
他看得眼恨:“今日敢傷我,明日就敢要我命,還留你何用?”
她躬身施禮:“替公子療好傷,我馬上就走。”
“現在才想起來療傷,先前做什麼去了?”
先前確是沒發現他受了傷,因此她認了他的責怪,不再開口辯解。
秋葉更加痛恨:“說話。”
“魚小姐中毒將亡,我被她牽發了心思,因而去——”
話語再被他打斷:“你一心顧著外人,又將我置於何處?”
冷雙成看了秋葉一眼,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不否認麼?”
她小心問:“否認什麼?”
他突然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痛得她抿唇難言語。他一字一句道:“蕭玲瓏和魚鳴北,對你如此重要?”讓她三番兩次惦記上,還聽不懂他的話意。
她對上他一雙冰涼的眼睛,一怔,細細思量該回復什麼話。
他捏緊她手腕,有了痛意墊底,她的神智馬上清明起來,就頓悟道:“公子您最重要。”
秋葉放開了她的手,她把手腕收到背後去,活動了幾下,嘴裡溫聲說道:“可否讓我瞧瞧公子的傷勢?”
秋葉冷顏道:“你退下。”
他這樣吩咐,她更是不敢退下。她走近一點,低聲道:“是我錯了,失手傷了公子,公子不要和我一般計較。”
秋葉沒有一般計較,而是千般計較,他低喝道:“退下去!”
聽他語氣越來不善,她才知道他將她與蕭玲瓏記恨得深,連傷勢都不願她瞧見。
她面對著他連退十幾步,腳後跟觸到門檻了,才拎著藥箱挨門站好,無計可施地皺著眉。
發覺他掠過來兩道冷冷的目光,她又側了側身子,索性不看他,但也不離開閣子。
暖閣內華燈高照,寂靜無聲。
秋葉先細細回想一遍剛才痛下殺手時,蕭玲瓏的應對。引他出手對付蕭玲瓏的原因或許有很多,不過有一條銀光倒是說對了:公子要探出蕭玲瓏武功的根底。
蕭玲瓏號稱為“千面玲瓏”,不僅僅是指他善於易裝變臉,還意味著他裝扮成他人時活靈活現,極難發現破綻。
若說裝作同等身高的男子容易,那麼扮作體態偏小的婢女,就絕非易事了。
可是蕭玲瓏卻做到了。
秋葉看向冷雙成,說道:“蕭玲瓏會使一種縮骨軟身的密術,便於他行暗事,我不信你不知道。”
與蕭玲瓏相處幾日、又遍嘗民間百巧伎倆的冷雙成自然知道。她轉過身看了一眼秋葉,又沉默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