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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
魚鳴北含恨看她:“你懂不了我的痛苦,自然不敢捨命去愛一個人!”
冷雙成冷靜道:“我曾舍過幾次命,才從殺機中逃脫,就連公子手上,都有我的一回血債,你說我怎敢隨意愛上別人,讓他掌控我的喜怒哀樂,讓他對我生殺予奪?”
魚鳴北訝然,冷雙成卻未解釋一個字。她替魚鳴北斟了一壺熱茶,安然道:“小姐之話,我並未全信,但所耐小姐身子難以支撐,將要不久於人世,所以小姐即便是騙了我,我也不會追究。”
魚鳴北氣得渾身發抖:“你今晚求見我,難道是來氣我的?”
冷雙成仔細檢視魚鳴北表情,言語所激發的效果,確實顯然。她並不喜歡對他人說教,但是面對心性偏執的魚鳴北,還是鎮定說了幾句:“木先生因你陷落遼國,生死未知;冷琦因你飽受公子冷落,最後孤寂死去,可惜的是,你並不知道冷琦已對你上心,否則以他冷漠的習性,又怎會在你面前舞劍,讓你學到他的神韻?你在苦苦追逐公子,卻不知,冷琦在暗處悄悄看著你,寧願冒著被公子責罰的危險,也不交出任何對你不利的證據——你當世子府的頭號扈從,果真沒有辦法找出你的紕漏麼?還有那肅青候,嗜殺暴虐,你在他身邊數年,只知道為虎作倀,卻從未想到為屠刀下的冤魂說上一兩句討饒的話,像你這樣是非不分的女人,又怎會得到我的敬重?”
冷雙成對魚鳴北的憐惜,隨著魚鳴北猙獰的字句吐出,已一點點殆盡無形。
魚鳴北為著心念痴狂,敗在“思君不得”四字上。
輾轉求不得,一念成魔,甚至不惜動手刺殺遼使,險些將兩國剛剛締結的和平盟約撕碎。她順著心意乖張行事,從來不計後果,實在引不起冷雙成半點好感。
冷雙成起身朝來路走去,魚鳴北喚住了她:“初一想不想拿到我的手書,以證明宋境發生的刺殺一事,與公子及主戰派朝臣無關?”
冷雙成仔細考慮了下,回身應道:“你有什麼條件?”
魚鳴北嘔血苦笑:“我想見公子最後一面,你幫我將他請來。”
冷雙成想了又想。“好。”
程香素來憐憫孤弱,將車駕贈與冷雙成及蕭玲瓏乘坐後,自己留下來勸慰滯留不去的魚鳴北。
冷雙成知道蕭玲瓏順道拜見魚鳴北的原因,在車內說道:“魚小姐將要離世,無法傳達你與兄長決裂的家信,後面你想怎樣辦?”
蕭玲瓏舒服靠在軟榻上,將一雙長腿伸直出去,擠得冷雙成縮在角落動彈不得。他懶洋洋地一笑:“不知道,反正跟著初一最穩妥。”
冷雙成勸道:“跟在我身邊並不安全。”
蕭玲瓏掀唇一哂:“在這座都城裡,能殺我的只有公子,能保我的只有你,少來推脫。”
冷雙成正容道:“一出都城,只怕殺機更甚,別忘了公子那封‘戮屍以聞天下’的契約。”
蕭玲瓏仔細看她:“你唬我的吧,公子捨得殺你?”
冷雙成淡淡道:“你可知海外有座孤島,名喚無方?”
“公子出生之地。”
冷雙成點點頭:“我曾在島上莊園潛修三月,透過公子設定的考煉,險些丟了一命。”她指了指肩膀,面色誠懇地說道:“拜公子所賜,子母連星穿肩而過,那種痛苦滋味,想來仍是心悸。”
蕭玲瓏安靜瞧了冷雙成一刻,偏偏又捕捉不到她臉上有任何一絲的笑意,或是玩笑的神情。他倒頭朝軟榻上一躺,用靠枕矇住後腦,悶聲說道:“攆我也沒用,我賴定你了。”
冷雙成加重恐嚇:“公子一旦放下狠話,就會言出必行,你若不怕,儘管跟我搭夥,讓他戮屍兩次。”
聽到這裡,蕭玲瓏悶頭悶腦地笑了,冷雙成也忍俊不禁,悄悄笑了起來。
她自知,秋葉肯定不會放過她,卻並未為將來擔上害怕。
經歷過兩世磨難後,她已學會坦然面對一切。
除了應承不起的感情。
馬車搖搖晃晃行進,蕭玲瓏躺在榻上睡著了,冷雙成斂手斂腳坐在小馬紮上,細細回想著魚鳴北所講述的故事。
她有些好奇,秋葉一直遲遲不動魚鳴北的原因。
試想以秋葉的性子,怎會容忍魚鳴北設局滋事挑釁威儀,即便是長平公主一臂力護魚鳴北到底,將他隔絕在四夷館外。
秋葉自持身份,向來不動手對付女人,卻不表明他不殺女人。
魚鳴北兩年來不為遼國作為,不足以成為秋葉不殺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