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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大半宿,冷雙成的精氣耗損得厲害,雙眼黛色加深,肌膚更加蒼白了一些。她始終扭頭看向帳幔外,不動,也不說話。
向來只有秋葉冷漠待人,哪有旁人冷落他的。他伸手掰住她下巴,沉聲道:“我是你的主人,就是你的天地。你裝傻充愣不說話,逃脫不了罪責。”
他墨黑的眸子極有壓迫力,冷雙成看了抵擋不過,索性又閉上眼睛。
他在手上加了兩成力,她忍痛不語,卻在暗中一運氣,滲出一縷毒血來。血水滴落在他手背,蒼白面板襯著紫紅痕跡,頗有些觸目驚心。
他立刻取出雪巾擦手,她得以有片刻喘息的機會。眼見他又打量上她,她突然蓄力朝半空一彈,扭曲著身體攻向他胸口,也不顧雪毯包裹下,被捆得如同粽子一般的姿勢。
秋葉掠了掠嘴角,在床面上按了按,已疏忽躲向一旁。她一記虛招只是轉移他注意力,不待身子落下,就像沖天的彈子一般,躍向了地面。雙腳普一著地,她就知道得手了,禁不住笑了笑,爾後不回頭只管向門外掠去,可謂快如閃電。
可她身上還有束縛,束縛的盡頭,是一截放在秋葉手上的繩結。
秋葉運力貫穿繩結,將冷雙成第三次抓回了床閣。
出乎意料的是,冷雙成這次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眉眼緊閉,呼吸沉鬱。
秋葉對著她沉默的臉冷聲說:“裝死、吐血、偷襲、放毒,下三濫招式用盡,還有什麼想試試的?”
冷雙成閉眼答:“沒了。”
“肯安分了?”
“是的。”
見她配合如斯,有片刻間,他都在凝神看著她的臉,卻不見一絲端倪。
他想了想,低下頭,距離她的嘴唇不過五寸,將氣息拂落在她面上,仔細檢視她的反應。
她羞愧得臉色發紅,卻依然沒有動作,只把嘴唇抿得緊緊的,眉尖都不皺一下。
秋葉伸出兩指夾住冷雙成的臉頰,說道:“臉皮突然變厚了麼。”
聽他還停駐在耳畔,且語意過於篤定,她羞惱得睜不開眼睛,左耳都染紅了。
他支起一隻腿,將手擱在膝蓋上,好整以暇地檢視她的反應。
她的眼睫輕微抖動,過了片刻,竟然平息了下來,似乎已經睡著。
更漏殘,薰香散。
寢居外傳來銀光惶急的聲音:“公子!”
秋葉低頭去看冷雙成,她的面色蒼白,襯得披髮如墨刷一般,散在臉龐,隱沒了她往日的神情。他心下一動,將袖口輕覆在她頭上,運力蒸騰起內藏的安神香丸,化成一股暗香,送她安穩入睡。
處置好一切,他下床走向外間,坐在窗邊的八卦鎮邪榻上應道:“什麼事?”
門外的銀光躬身扣手答道:“巡夜的衛士聽到公子這裡有動靜,不敢貿然打擾,特請我過來問安。”
秋葉速回:“無事,你退下。”
外面恭敬施禮的影子未動,因銀光頗有些躊躇,可他又不好詢問,隨侍的初一去了哪裡,是否護衛了公子的安全。
秋葉冷聲道:“暗夜不動,你就不動。”
銀光醒悟了過來。除了初一,還有一批如影隨形的暗衛守在公子身邊,他們既然沒有動作,那可證明公子並未發出行事指令。
銀光立刻退了下去,自然沒想到,公子早已發出連番指令給暗夜:撤走毒香、隱蔽地池入口、取公主書束、退出寢居十丈外。
秋葉摸了摸左胸,懷中的公主書束已經不見了。他了然於心,神色不見絲毫訝異。
如果說世上有一個人能從他秋葉眼皮底下取走東西,那人必定是冷雙成無疑。儘管看似被捆綁得動不了,她還是有本事做些出乎意料之事。
秋葉看也不看垂幔後,直接走出了寢居,去了客房休息。
飽睡半宿的冷雙成清晨醒過來,從床上一躍而起,暗自驚心:她竟然大意地睡著了;而他竟然沒來搜查她的身子。
她動了動手腕,正待掙脫繩結,垂幔後穩穩當當行來了阿碧,不差分毫。她向冷雙成福了身子,輕聲細語地說:“公子吩咐過了,由奴婢來伺候冷護衛梳洗。”
冷雙成立刻明瞭秋葉的言下之意。她當著阿碧的面掙開繩子,將兩手揚起,坦坦蕩蕩展露出空懷空袖,溫聲道:“有勞姑娘了。”
整個梳洗過程裡,冷雙成都未過多動作,言語舉止守禮不移。阿碧取來新制的衣裳,替冷雙成換掉中衣、外袍。藉著這個機會,阿碧摸過衣袍每一處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