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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結局如何,軍人的聲譽終究是保住了。
銀光想想這個處置,應是最為恰當的,暗歎口氣,沒再說什麼。
“喻雪呢?”秋葉清算到了倒數第二人,只剩下了自己。
銀光心知終究瞞不過去,利索應道:“雪公子毒傷已愈,正在鎮裡休養。”
“傳他過來。”
銀光小心問:“公子要他做什麼?”
秋葉冷冷道:“他要公平一戰,我便給他一次機會。”
眼見事情斷無轉機,銀光躊躇一下,隨即下樓傳令。
夜風起,拂動秋葉衣襟,顯貴的紫色在碧綠叢中浮現了出來,似霧一般縹緲,落進了踏足進入院門的燈奴眼中。
榆葉翩躚,透出鬱香,遮住了一切紛雜氣味。樓宇高廣,坐落回型護院之中,氣勢巍峨。
站在頂樓樓道里的人,雙肩承接天幕,孤單佇立,更顯清峻。他的目光穿透夜色俯瞰樓底,如同神靈在慈眄大地。
鷹隼一聲清喚,飛回了勾簷下,以雄姿映襯高樓。
此時絲竹管絃之樂如水紋一般,從遼使留居的明珠院拂散開來。
清夜生霧,面罩銀紗的舞姬款款走進樂樓,更添幾分魅惑。
美中不足的便是整座驛館,沉浸在素淡的墨色中,缺乏輝煌燈火映照,使得明珠蒙塵。
驛丞朗聲喝道:“掌燈!”
一名白衫青裙的燈奴應聲走出,對驛丞行禮。驛丞叮囑道:“手腳放利索些,不可衝撞了院裡的貴客。”
正說著,從燈奴裙後躥出一隻油光稚嫩的小猞猁,鑽過驊龍馬車,撲向了後院,當先衝撞了貴客的鷹隼。
驛丞瞪著眼睛:“小畜生就會生事,還不趕緊逮回來?”
滿院悽清中,突傳來一抹盈盈光亮。秋葉看見一道瘦削的身影持燈走了進來,破開了漫漫黑暗。她依次走向轉廊簷底,點燃一處處的火絨,送給院落一片光明。
燈奴戴著寬氈帽,遮住了頭髮及前額,只露出了半張蠟黃的臉。她利索地點完燈盞,朝高樓上微微躬身行了禮,輕輕呼哨一聲,喚出一隻黃毛小猞猁。小猞猁不顧鷹隼的飛撲,跳入她懷中,她將它摟緊了,稍稍縮肩,避開鷹隼的攻擊。
秋葉目光如炬,突然察覺到了異樣。
驛館之中,從未有人豢養走獸飛禽,小猞猁應是跟著她進來的。矛隼好戰,嗜血殘忍,今夜卻對一名陌生人撲騰不停,竟是沒有輕易下爪子傷她。
有了計較,秋葉就悄無聲息地下了樓,跟隨燈奴而去。
冷雙成臨時受聘於驛館,難免不露出馬腳。她抹了臉泥,讓旁人不至於能一眼認出,可難以預料今晚世子府人馬也抵達此處,就棲息在後院裡。
小猞猁一直跟著她的氣息,從石穴追到山居,賴在她與蕭玲瓏身邊待了幾日。等她來瀛雲鎮盜旗,它從山居追到驛館,一溜煙躥向了樹木茂盛的後院。
小猞猁是蕭玲瓏的愛物,遭受鷹隼襲擊時,不可見死不救。
她將石子扣在指間,彈向鷹隼的腳爪,得以救下小猞猁順利離去。
殘破的帥旗招展在正門戟架前,冷雙成走向烏頭門牆,點燃勾架上最後一盞燈籠。
孤燈映孤旗,風骨冷峻,引得她抬頭打量。
她特意將外院的燈盞留待最後,便於行事,不期然留下破綻落在秋葉眼裡。
若是尋常燈奴,勢必按照從外至內的順序燃燈,越到後面,越顯恭敬。
眼前的這個,身形過於消瘦,默然站在夜風裡,想什麼出了神,已然忘記了周遭的世界。
他知道她吃了很多苦,忍住心痛,極為輕緩地走近,問道:“想要什麼?”
他的語聲如落花飄零水面,輕忽無形,可依然驚醒了她。她很快轉過身,朝他彎腰施禮,動作一如既往的文雅,可是嗓音沉到了冰湖底。“見過世子,衝撞之罪望雅諒。”
秋葉驀地站住了腳,淡淡道:“二十一日不見,何必這般生分。”
冷雙成並不想輕易承認她的奴僕身份,世子府對她來說,依然存有威脅。雖說她聽聞官府取締了追捕令,是源於世子的主張,但殘存的記憶告訴她,需她小心應對他的問話,稍有不慎,滿盤皆輸,且會被他重罰。
她索性裝聾作啞:“鄉野之人,第一次得見世子尊顏,難免無措,請恕罪。”文縐縐地說完後,她的目光散亂了開去,實在難以聚集在他面容上,人像木頭一般呆站著。
他走近兩步,還未抓起她的手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