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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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曾經想過,如果從來沒有遇見過澤田綱吉就好了。她難受的時候,痛苦的時候,絕望的時候,不停的想著,如果十四歲那年,在她最迷茫最掙扎的時候,從來沒有遇見過他就好了。
可是那些如果,只能是如果。
自那天綱吉在她獵獵目光下近乎落荒而逃之後,彌已經幾天都沒有看見過他了。大大的臥房只有彌一個人,走到哪裡都說不出的冷清。彌手心的傷口不深,流了一會就自己止了血,彌沒管過,那道傷口也在手心癒合了。
桌上擺著前段時間送來的婚紗照,彌草草翻了翻那本大冊子,看著照片裡純潔美麗的婚紗怔仲半晌,還是關上了冊子。都過了這麼久,經歷了這麼多事,她已不再期待那些雪白的婚紗了。不是她不願意或者不想要,只是那些在光影下展現出極致美麗的婚紗,那唯美乾淨彷彿再沒有其他顏色能侵染的顏色,那在原來的她的心目中高潔得完全代表了人生另一種幸福的東西,讓她有些自慚形穢。
說起來都有些好笑,她連碰都不敢。
到陽光上曬了一會太陽,彌數著手指算著還有多長時間。來的時候覺得一天都難熬,可是現在卻莫名其妙的都過去了半個多月了。生活平淡乏味得像白開水,彌覺得自己都快超脫紅塵可以考慮出家了,她躺在軟椅上,就著午後溫暖蓬勃的陽光睡過去。
可是在這裡,知道他在身邊不遠的地方,會感到安心,這不是作假的。
彌下午的時候醒,睜開眼睛就是雲舒雲卷的天空。她伸了個懶腰,打起精神來整理了一下最近看的書,又收拾了房間,這段時間讓她都有些閒得發慌了,總是這麼安安靜靜不發一言的待著,身體都快要長出蘑菇了。
她取了一張紙,就拿著鉛筆再次回到陽臺上畫起素描來,直到晚上。
吃過晚飯之後,毫無娛樂專案的彌就乖乖地去洗澡,然後在大床上滾來滾去。這已經不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閒了,這已經閒得要死了。中午睡了太久以至於她現在完全沒有半點睡意,也不明白為什麼綱吉房間裡連臺電視機電腦都沒有,可是正當她靠在床頭又拿起案頭的書時,忽然聽見了開門的聲音。
他回來了嗎?
彌抬眸朝門口看過去,就看見綱吉果然在門外。只是他正被另一個正裝打扮的女人攙扶著,那個五官精緻像是混血兒的女孩子頗有些小家碧玉的文靜氣息,她剛分出手推門,就急忙再次扶穩神志不清的綱吉,一雙眼睛有些詫異地看著床上的彌。
“……香取小姐?”很好,看來是認識她的。
那個女人的聲音讓彌覺得有些耳熟,她幾乎不費功夫就想到了曾經透過綱吉的手機聽對方說過話。她這段時間也出過房間,彭格利的成員,但凡是和她不熟的幾乎都叫夫人,可這個女人叫她香取小姐。
彌放下手裡的書,從床上下來。那個女人還扶著綱吉站在門口,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彌的目光移回正把頭靠在那個女人肩膀上的綱吉,越靠近彌就越問道漸重的酒氣。
“boss和別的家族的首領喝多了。”那個女人的表情有些躲閃,站在門口沒有進來,粗略地這麼說“十分抱歉,我不知道你也住在boss的房間……”
彌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語調溫和“沒關係。”她這麼說,看著一副不省人事樣子的綱吉和那個女人為了扶穩綱吉而放在綱吉腰間的手,側身讓開一條路,笑容更加溫婉的示意那個女人進來。
彌垂下眼簾,看著那個女人無可奈何地扶著綱吉進房間,把綱吉放在了床上。明明要離開的是她,不願複合的也是她,可是看到綱吉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卻還是會有自己的東西被覬覦了的惱怒感。
彌的笑容淺下來,帶著幾分自嘲。
彌矛盾著,卻又在那個女人悄悄回頭看她時再次露出笑容,就像戴上了一副完美的面具“麻煩你了。”她話語平和,還站在門邊,似有似無的提醒著對方自己女主人的身份。
那個女人的臉色變得難看了些,卻還是勉強的露出笑容來,快步小跑出房間。
彌順手把門關上。
彌站在門口,還握著門把的手緊了又松,她唇角抿得直直的,眼神晦暗。彌深呼吸了一口氣,鬆開了握著門把的手,心情混亂。
為什麼要趕走那個女人啊?
為什麼要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啊?
答案明顯得要命。彌蹲在了地上,忽然又有些難過起來,她曾以為自己什麼都能割捨什麼都能放下,她曾以為時間能磨平一切,甚至讓感情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