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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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不輕不重的話讓巴吉爾有些失態地叫出來“您……”
“昨天,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你。”彌從桌邊站起來,整齊了一下裙角“我和你們不一樣。”
“如果我要殺死一個人,我會先砍掉他的手腳,挖去他的眼睛,割掉他的舌頭,直到我終於能夠碰到他而不被他的力量所傷害,最後取下他的頭顱。”即使是說著這樣殘忍的話,彌的聲音和笑容也還是溫柔的,她朝愣在原地的巴吉爾點點頭,轉身離開。
巴吉爾愣怔地收回視線,卻發現桌面上還整齊排列著白蘭和六吊花的照片。
不……六吊花已經少了一張。
收到密魯菲奧雷聚會請帖的第二個晚上,彌坐在門口數了一晚的星星。唯一陪著她的人,冰冷地睡在身後空寂的前廳。
巴吉爾已經放棄規勸彌去日本了,興許是他發現了他們還有一擊的資本。
他想告訴自己不該冒險,更何況是拿綱吉的妻子和孩子的生命。可先不論他的想法,彌微笑著的篤定已經註定了誰也不能左右她的意識。
沉寂了兩天的獄寺隼人終於從悲痛中清醒,找到了巴吉爾並詢問接下來的安排,得知目前的走向已全權落在彌手上時,他扔掉了手裡的煙皺著眉找了過來。他所信仰的十代目是為了救他而中了那致命一擊,他自己對自己的自責都足以把他溺死其中,他因為愧對而毫無底氣,又怎麼說得動毫不動搖的彌。
彌最後拜託他守好綱吉的遺體。
聚會是在晚上,彌睡了一下午之後就起了身,她現在的體型已經找不到適合她穿的禮服,連脂粉都不能施,於是在鏡子面前坐了一會兒,彌從櫃子裡拿出婚戒戴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也就作罷。
巴吉爾早在彌要乘坐的車前等待了許久,彌一下樓就看見了他站在那裡。這個場景太過熟悉,恍惚中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幾個月前,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自己懷孕了,那個時候她剛從並盛回義大利,那個時候……綱吉還沒死。
彌笑了一下,沒有過多堅持,也就隨了巴吉爾。
巴吉爾原本還有些忐忑,做好了聽彌的吩咐的準備,卻沒想彌一句話都沒有說,像是不曾有什麼計劃。
“夫人。”掃了一眼車廂,巴吉爾微微皺眉“安紙小姐沒有陪您一起嗎?”
之前那場慘烈的戰鬥,安紙的戰鬥可謂是重新整理了他心裡對於強大的另一個高度。
“她去帶人襲擊密魯菲奧雷在碼頭邊的分部了。”彌的回答淺淺淡淡的。
“碼頭邊?”巴吉爾迅速反應過來“是密魯菲奧雷連線了南部和北部並且中轉海上交易的那個重要樞紐的碼頭嗎?”
彌點點頭,漫不經心的神態。
“您……那您現在……”巴吉爾皺著眉思考了一下“您有把握嗎?白蘭不會街到訊息後對您不利?”
“別說傻話。”彌靠在柔軟的椅背上“十代目夫人現在正在那個碼頭呢,她要拿下那個重要的往來樞紐,斷了密魯菲奧雷的補給及運輸線。”
說著,她轉過頭對巴吉爾笑了笑“你猜,白蘭會不會為了穩定有利他的局勢順便嘲諷一下曾經戲弄過他的女人,而丟下本來就不在意的宴會親自跑去呢?”
依那個人的傲慢和任性,這兩件事沒有可比性。
巴吉爾有些不安的想了想“……那您想做什麼?”
“別想太多了,巴吉爾。”彌語調輕柔“我們是去赴宴的,應該開心地送禮物。”
這場宴會,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彌不會來。一個只邀請了密魯菲奧雷所附屬家族,全是支援白蘭的黑手黨集會,身為敵對家族的彌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場下場可悲的鴻門宴,更別說彌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懷著小孩的孕婦。
所以當彌遞出赴宴的請帖時,侍者詫異的表情幾步完全控制不住的流露出來,直到彌微笑著跟他確認是否能進入後,侍者才表現出微妙憐憫的神情跟她點了點頭。
杯籌交錯的聚會,西裝革履或禮服精緻的人們來來往往,穿著寬鬆孕婦裝的彌簡直就是一個異類。
彌沒有在會場裡看到白蘭的身影,當然也沒有人願意和敵對家族的女人說話。孕婦的身份不僅毫無威脅力,甚至讓會場裡的某些人表露了些許不忍的態度,他們大多帶著輕蔑或不屑的目光掃過彌,並不多作停留。
“巴吉爾。”彌在大廳的桌邊站了一會兒,柔聲問一直緊張注意四周的巴吉爾“能替我找支話筒嗎?”
“?”彌的要求讓巴吉爾有一瞬間的呆愣,然後他遲疑地點頭,搜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