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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睡不著,想家,於是我撥通了電話,聽到媽媽拿起電話“喂”的一聲,眼淚刷的一下掉下來,然而我卻笑著對媽媽說,“放心了,我好的很呢,食堂伙食還不錯,工作輕鬆的很呢,好了你睡覺去吧,不用擔心了。。”喉嚨堵的說不出話來了,掛了電話我點了根菸,餘晨哦愛進來驚訝的看著我,“你被子怎麼溼了,你。。。你。。哪玩意兒流鼻涕了?。。”
我無語。。。。擦了擦溼溼的眼角,側身睡去。。。。
我們就這樣天天熬著日子,一天一天的吃著哪難以下嚥的飯菜,每天12小時甚至更長時間的班,每天下班連腳都不洗就往床上倒,他們沒有怨言了,每天累的倒在床上就睡著了根本沒有力氣再去抱怨什麼,一切看起來都很平靜,只是胖子的身板從150掉到120,胖子仍根菸給我苦笑著說,“這有省了買減肥藥的錢吶。。。”
當看到鏡子裡的自己那樣憔悴,心裡真的好心痛,感覺我時時刻刻在被人剝削著,這是一個打著社會主義旗幟卻走著資本主義道路的社會,每個人都在錢的驅使下充當著剝削與被剝削的角色,哪些資本家一個個都在敲詐著我們,他們卻是那樣的理直氣壯,中國政權下的宏觀調控實在做的不怎麼樣。。。。。。
而我只是憑著那模糊的信念在為理想而 奮鬥,但我的理想到底是什麼,年少時的遙遠的夢想在轟隆隆的機器聲中變的很模糊,我 記不得曾經說過什麼豪言壯語,我天天盼望的只是食堂的歐巴桑能夠多給我一小片肉。。。。。
夢想與現實之間的距離比牛郎織女還遙遠。。。。。。。。。。
就在我們堅持了快有半個月後,小超突然跟我說,“聽說衝二部的那幾個人要調到流水線上去做,理由是衝壓技術員太多而流水線不夠人。。”
5分鐘後張搖拖著箱子走到我宿舍輕鬆的說,“我辭職了,叫**幹流水線,他媽的這不是讓費人才啊,我有個朋友在廣州混的不錯,叫我去那邊,有2000多快呢,兄弟們我走了,保持聯絡以後等我混出個人樣來把你們個個都捧的高高的。”
張搖就這樣離開了我們的隊伍 ,第一個退出戰場,好羨慕他有那樣的灑脫,只是一個星期後我聽到一個訊息,“張搖在廣州白雲搞傳銷被抓了,判了2年。。”
之後再沒聽到張搖的訊息,驚訝之後我對這和社會多了一絲恐懼!
胖子是個電腦迷,我們都稱他網路專家,曾經胖子也立過無數次誓言要當駭客高手,只不過在這齷齪的日子裡那些誓言變的那樣蒼白無力,而車間哪臺2。4G的CPU 120硬碟的品牌電腦是胖子唯一的樂趣,每當主管不在的時候胖子總會偷偷的玩上幾分鐘,哪天胖子下載了QQ然後跟我說,‘啊亮拿你QQ號過來,我QQ號忘記密碼了。’我給了;他QQ,一會他又大叫,“你丫的上面怎麼那麼多人,我刪掉幾個啊,”“別亂來啊你,’我正要去阻止他,抬頭一看才發現主管已經站在他後面了,我小聲說,“主管來了。”
“主管算什麼啊,我不怕,”
“是嗎”
我正在判斷這聲音是不是發自我的喉嚨,而胖子已經站起來耷拉著頭,“主管,我不是說你。”
“哈,難道我剛才聽錯了,哪玩意兒什麼東西,怎麼在電腦裡面,是不是病毒啊,你亂搞什麼,這幾千快的東西壞了怎麼辦,”
“沒事,那只是個QQ檔案,不是病毒不壞電腦的,而且這無盤系統重啟下機子就沒有了。”胖子說。
“哈,到教起我來了,好懂電腦是不是,別以為多喝了點墨水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大學生有本事當老闆去,窩在這裡算個球,什麼狗屁大學生,”
真想不通穿的西裝筆挺人摸狗樣的主管居然能說出這樣低階趣味的話來。胖子狠狠的盯著勝氣臨人的主管丟了一句,“你他嗎的真齷齪。”頭也不回的走了。5分鐘後胖子被叫到部門經理辦公室,也不知道經理跟他說了什麼,只是下班後我回到宿舍看見胖子正在收拾行李。
“你要走嗎。”我小心的問。
“恩”他頭也不回的吱了聲。
“你要去哪?”
“不知道。”
“你她嗎的是個孬種,真沒用。”我點了跟煙吼出一句,他依然不說話,“就他放兩屁就把你嚇拉啊,你算什麼男子漢。”
胖子突然站起來轉過臉,我才發現他眼睛紅紅的,帶點沙啞的聲音他憤怒的說,“我他嗎還要不要尊嚴吶,我還留下來給人家堵*吶,我回家種地去,我一樣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