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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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著一群還在喘氣的少年微微點了一下頭，幸村夫人的眼神，望向了手術室緊閉的大門。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比起剛才，一群人揹著網球袋浩浩蕩蕩走進醫院的少年，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的行為。在醫院最裡面的手術室門口，他們是沉默的。
剛剛輸了球的切原，眼睛已經恢復了正常的顏色。手裡，還有剛剛和青學天才不二週助打球的時候的那份感覺。
猶記得不二說：“網球，不是洩恨的工具。”那個蜜發少年，被他打倒在地，愣了許久，爬起來的時候，重新握緊球拍的時候，少年的頭髮被風吹起，藍白相間的隊服揚起。有一瞬，他恍若看到了天使，專門對付他這個惡魔的天使。
就像侑恬一樣。
他們，說過同樣的話。侑恬的話，不二的網球，重重得敲響了切原的警鐘——網球。是什麼東西。
切原盯著緊閉的白色大門。心裡，是最真實的回答。“網球，是我最大的夢想。”
他們的夢想。他們立海大附屬中學網球部的夢想。他們，柳，仁王，柳生，丸井，桑原，他，還在球場上，帶著大家希望奮鬥的副部長，還有那個在病房裡，用生命做著賭注不願意服輸的部長。網球，是他們一起的夢想。
他猶記得自己第一次參加的關東大賽。那個時候，他還留著短短的頭髮。張揚狂妄。在球場上橫衝直撞。
那個乍見覺得是纖弱美少年的幸村部長，帶領著他們，拿到了關東大賽的獎盃。每個人，幾乎都是理所當然的表情。他也努力地不讓笑意太明顯，只是，臉部的表情，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嘴角被越扯越大，越拉越開。他們贏了。他真的很開心很開心。
從那個時候開始，切原已經完全的喜歡上這個集體。這個幾乎是他最小，但是，大家都很團結的集體。他們的網球社。
這是切原赤也第一次獲得的勝利。名正言順的勝利。
所以，真田副部長，拜託了。切原轉過頭，透過醫院的窗戶，對著球場的方向，默默的念著。
突然想到侑恬提到過的，幸村的病房裡，有一個收音機。切原放下球帶。快步跑去。
雖然不能在現場。但是，還是很想知道真田的賽況。很想知道，他們是否勝利。
廣播裡，直播著賽況。小小的收音機旁邊，圍了一圈少年。
比賽，扣人心絃。和手術一樣。
他們離手術室有一定的距離。放在窗邊的收音機，播報著比賽的進場。
遙遙的。手術室的門緊閉著。就像收音機，一直不願意吐露的結局一樣。沒有反應。
直到——最後的一個球，落下的時候。
他們聽到了那個聲音，“GAME，青學越前，7…6。”
真田，輸了。
彼此之間安靜的可怕。呼吸都是悄悄的。
恐慌的眼神，對著那扇緊緊合起來的大門。唯一的想法，就剩下了，部長，你千萬，千萬，不能輸啊……
走廊上傳來了穩穩地腳步聲。一步一個腳印的沉穩的聲音。
帶著黑色帽子的少年，站在走廊的彼端，看著靜默了的一群人。腳步微微停滯，只有一瞬，然後大步走了過來。
真田揹著球袋。走到他們的面前。
少年低著頭髮出的聲音，有些不真切得說道：“很抱歉，我們輸了。”
“但是，”抬起頭的時候，真田提高了聲音：“幸村不會輸。侑恬更不會！”
叮。
像是過了那麼整整一個世紀一般。手術室的燈熄滅了。
紅的警戒色，褪去了閃亮的顏色，留下一抹墨色。
緊閉了5個多小時的門被推開。
率先出來的是不放心自己女兒而一直在旁邊“打下手”的長谷川院長。中年男子摘下口罩，露出了放鬆和驕傲的表情，站在迎上來的幸村夫人面前，表示祝賀，“手術成功。令公子，很快就可以恢復健康了。”
隨後，白色病床上的少年被推了出來。幸村夫人來不及象院長致謝，撲到了床邊。
躺在病床上的少年，臉色蒼白，嘴唇已經淡淡的燃起了幾抹血色。一旁的儀器滴滴地划著正常的橫線，昭示著病人已經差不多成功脫離危險。
幸村被注射了麻藥，所以還沒有醒來。不過，嘴角的笑容，讓圍了過去的立海大的一眾人。放下了繃了一整日的心。
他們輸了。但是，部長沒有輸。
真田從手術室外的椅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