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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哪?”
當要塞守備長,金髮的騎士佐爾艮從自己家那張黒木浮雕硬床上甦醒時,這位中年男人不禁感覺自己渾身難受,身體異常虛弱,整個人似乎被掏空。
睜開眼睛,雙目一片模糊,現在,佐爾艮感覺自己似乎還停留在那個抵禦狂獸的戰場上。
稍稍回憶,極寒的風聲和狂怒的獸吼便再次出現在了他的耳畔,瘋狂的巨獸一次又一次的衝擊城牆,踐踏它的廢墟,而黑色的獸群急奔著朝著城內湧去,宛如洪流般不可阻攔。
這場景令騎士感到了一陣發自內心的絕望,但他畢竟也不是什麼蠢貨,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假如情況真的是這樣發展的話,他現在怎麼可能還好好的躺在自己的床上?
“我居然活著,還從鬥氣爆發的昏迷中甦醒了過來,看來戰鬥早已結束。”
低聲自嘲了一句,佐爾艮側眼看向從窗射入的金色陽光,金色的光柱照射在床邊的床頭櫃上,其中能看見騰起的灰塵飛揚,他突然想了起來:“對,是喬修亞少爺。”
在巨獸攻破城牆之時,佐爾爾艮整個人都因為過度爆發鬥氣而迷迷糊糊,陷入了半昏迷狀態,但他還是能感應到有一股龐大的力量從天而降,將那巨獸迅速斬殺,而擁有這份實力的,毫無疑問只有那位摩爾達維亞的新任的黃金級領主了。
一手捂頭,一手撐床,就算已經清醒,金髮的騎士感覺還是有點暈,他嘗試從床上坐起,但是一陣猛烈的痠麻痛楚頓時襲遍全身——尤其是體內的內臟,現在他每吸一口氣,吞嚥一口口水,都能感覺到如電流經過一般的抽痛。
“內臟受損過度,應該是上次我鬥氣爆發帶來的後遺症。”
強忍這種不適感,佐爾艮慢慢的坐起,他現在身穿睡衣,傷口被緊緊的包紮著,看樣子那群醫療人員還幫他洗了個澡。
“這次倒是比以往好很多。”
以前騎士也受過類似的重傷陷入過昏迷,但不管怎麼樣,在醫療後送回家時基本都是光著身子的,沒想到這次居然這麼貼心,居然還為他套了件衣服。
至於這傷勢,騎士早就習慣了。
鬥氣是意志和肉體的結合,是生命在物質和精神方面的雙重顯現,鬥氣爆發等同於極度壓榨自己的肉體和精神,從身體的最細微處迸發出最強大的力量,這種技巧很簡單,無非就是解除自己身體對自身的保護,甚至是路邊的傭兵也會,但由於強大的副作用,所以除了生死關頭幾乎沒人會輕易的使用。
可作為年年都呆在前線的軍人,他們遭遇生死關頭的次數比所有人都多,鬥氣爆發雖然會造成半個月到三個月之間的虛弱,但肯定比身死當場要好,佐爾艮深以為然,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雖然隱藏的傷勢讓他很難突破黃金境界,但假如不這麼做,他連四十歲都活不到。
在以前,佐爾艮曾聽老領主說過,有某種特殊的呼吸法能讓鬥氣在瞬間爆發,沒有副作用的同時還能磨練身體的適應性,但很明顯,這必然是某種絕不外傳的絕密技巧,別說是他了,哪怕是老伯爵想要得到都非常困難。
“我的實力還是太弱……假如能突破黃金屏障,進階榮光之境的話,那這次黑潮絕不至於這麼驚險。身為臣下,不能為主上分憂,卻要讓領主大人親自趕來救場,真是絕大的恥辱。”
搖搖晃晃的站立起來,金髮的中年騎士嘆息了一聲,然後便走出臥室,來到了大廳之中。
這是一個有著濃厚軍人風格的大廳,巨大的白熊頭顱保持著生前猙獰的面孔,被掛在滿是灰塵的壁爐之上,在隔窗傳來的陽光下拉出一道長長的陰影,能夠看見牆角處有保養武器用的工具和瓶罐。兩三把椅子零散的擺放在左側的桌旁,似乎有人曾經在這裡坐過一段時間,然後忘記收拾就離開了一樣。
黑森林要塞中,每一個戰士都擁有自己的房子,有妻子子女的自然是住在一起,但絕大部分屋子都是單身的戰士一個人居住。作為要塞守備長,佐爾艮自然是擁有一套不小的房產,不過如今已經四十三歲的他現在還沒有娶妻,所以這套獨棟雙層的小樓很遺憾的沒有自己的女主人,自然也沒人收拾。
走到桌旁,隨便拿了個杯子倒了點水喝,由於壁爐還沒有燃起,房子中的溫度非常低,壺中的水雖然還沒有結冰,但也涼徹心扉,不過佐爾艮需要的就是這個,藉助冰水帶來的刺激,他的大腦終於徹底啟用,走路也不在搖晃。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大門外傳來了冰雪被踐踏的聲音,還沒等騎士轉頭,只聽見鑰匙入孔的咔嚓一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