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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床上綁著一個全身只著一件白色醫師袍,眼睛被蒙,嘴巴被堵的壯實男人。
“親愛的,你可知我今天有多麼高興!”塞拉文面目猙獰走上前,伏在被綁男人的胸口。“你真該去看看他如今的樣子。”在身下人的身上留下一排見血牙印,塞拉文拿起酒精棉細緻得擦拭自己留給男人的傷口。“呵呵呵~~~”看著因疼痛而用力掙扎的人,塞拉文大笑起來。
西斯底裡過後,塞拉文又掛上好好先生的嘴臉,憐愛的撫摸因劇痛而滿身冷汗的人,心情愉悅道:“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親愛的,你當初為他做得手術真是太棒了。沒有什麼能比每日活在恐慌中不知何時自己將會突然瞎掉更折磨人,只可惜……才廢了他一隻手!”
……
趴在地上,康寧慶幸藍斯特有先見之明,為自己換了一間鋪著地毯的病房,以至於不用擔心在地上躺上一宿會著涼。
按照自己摔下床時聽見的聲音判斷,眼鏡沒有摔多遠,按理說應該就在身子附近,於是康寧伸開左手四處摸找。想來以前那男人也就眼神惡毒些,為人虛偽點,不曾想這向來喜愛裝斯文的男人竟還起手,還下手頗很愣是把自己從床上扯到地上。
這算什麼?人不可貌相?
康寧想不通自己到底做過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能叫人恨了這麼久,恨成這樣。
眼前一片漆黑,康寧估計窗外天色已黑,看樣子不到明早也不會有人來。用臉蹭蹭比毯子還要柔軟的地毯,樂於苦中作樂的康寧用左手墊著頭順便揪揪地毯毛,心道自家老頭子真是大手筆,小小病房裡鋪地的東西都這麼高檔。
放棄尋找不知躲在哪個角落裡的眼鏡,康寧用左手撐起身子,手肘著地。忍著腰上傳來針扎般的疼痛,憑藉白天印在腦海裡的記憶,康寧手腳並用往擺放在前方大約三米處的沙發爬去。腰身直不起來,右手又因‘脫扣’無力垂在身側,每爬幾步康寧都要停下休息一會兒。
用力抓住沙發的表面材質,康寧雙腿上撐終於把半個身子掛在沙發上。接著小心挪動身子讓自己翻了個身,最終因沒有力氣只得靠著沙發坐道地上。
“該死的藍斯特,你怎麼還不回來……”掏出褲兜裡的手機康寧嘟囔起來,“我以後再也不中途上廁所了……”開啟手機蓋,輸入藍斯特的電話號碼,響聲過後,傳入康寧耳中的不是藍斯特的聲音,而是服務檯告知對方已關機的話語。“說來來說走走,當我是個屁啊!”
不想讓人看見自己此時的狼狽樣,更不想讓熟人看見。於是康寧關上電話坐在地上,趁機梳理一下自己為何被人討厭到要違背醫德觸犯法律。
他們一個是有錢人家大少爺,一個是連吃飯錢都沒有的窮學生,一個是當年全校第一名入學,一個是插班入學成績全校倒數第一。生活環境不一樣,物質享受不一樣,沒有共同語言,唯的聯絡還是因大學三年級時康寧從研究心臟改探究大腦,這才與貴公子塞拉文成了同專業的同學。
可就是這樣,從入學那天起康寧的校園生活就過得‘多姿多彩’。在醫學院的前兩年他甚至被排擠成邊緣人,好事沒人惦記,壞事第一個被懷疑,只因為康寧有一摞案底前科。
康寧和塞拉文就好似是站在兩個端點的人,從學校到實驗室,再到醫院實習,在康寧的記憶裡別說塞拉文主動和自己說話,就是正眼瞧上一眼加上今天也才三次,還都不是好事。
被人討厭被人報復康寧無所謂,有所謂的是康寧想要知道這一切的源頭到底是什麼。以前沒精力更沒能力去想緣由,但如今康寧有足夠的金錢和充足的時間去深究這個問題,畢竟這已經不是自己一個人的問題。
伊莉莎的懷疑,塞拉文不清不楚的‘瘋話’,逼得康寧不得不去多想。
甩甩不再痠麻無力的左手,握住自己的右臂用力往上一抬,在一聲清脆響聲下康寧讓右臂迴歸原位。
……
第二天清早,坐在地上一宿的康寧被護士攙扶到病床上。戴著據說在床底下才找到的眼鏡靠坐床頭看著手背上吊得葡萄糖,安靜聽著護士叮囑自己要空腹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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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腰部扭傷的病人居然需要空腹做檢查,還是空三天,看來這塞拉文在醫院裡還真是權威,康寧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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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兩天除了沒有飯吃外,塞拉文沒有再過來冷嘲熱諷康寧遍佈胸口,衣服難以遮掩的吻痕,也沒變相指使人讓康寧不好過。
對此,康寧的理解是自己現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