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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雷師風神竭力設法消滅他的風雷,所以這次雷也不作,風也不飄。巫支祁部下已經心慌膽怯。再叫庚辰抵敵巫支祁,童律抵敵大太子,狂章抵敵鴟脾,繇餘抵敵二太子,烏木田抵敵桓胡,黃魔、大翳,烏塗、陶臣二氏往來援助接應。鴻濛氏等五人,體力雖未復原,亦勉強出來掠陣,其餘山神儲君帶了靈官仙官之類,則儘量的斬除妖魅。這場大戰,可謂空前而絕後。
戰了多時,繇餘大喊一聲,一劍起處,已將二太子斬訖。
飛身轉來幫助烏木田夾攻桓胡。桓胡心慌,被烏木田一鐧,亦斬倒在地一命嗚呼。那邊大太子敵不過童律,轉身想逃,童律一槍刺中背心,亦結果了性命。只有鴟脾煞是耐戰,黃魔從刺斜裡一槌飛去,鴟脾出於不意,急忙招架,不覺心亂手疏,亦被狂章砍死。巫支祁看見二子盡亡,先鋒都死,手下小卒又被靈官仙官等殺得屍橫遍野,東竄西逃,不禁憤極了,狂吼一聲,跳浪奮擲,左衝右突。庚辰那枝大戟幾乎有點攔架不住,卻好黃魔等六將一齊上前圍攻。
庚辰便趁此機會跳起空中,將西王母所賜的鐵索取出,自己拿了一端,將另一端向下拋去。只見那鐵索愈引愈長,環成一個圈子,已將巫支祁的頭頸套祝巫支祁出於不意,伸手來除,哪知愈除愈緊,幾乎將頭頸都要切斷,只好不除了,又用手扯那鐵索,亦哪裡扯得斷?猛見庚辰持索站在上面,才知道是庚辰做的把戲,奮身躍起,想和庚辰來拼命。庚辰早將西王母所賜的金鈴拿在手中,看他將近,將金鈴向他臉上一擲,早將他的鼻子穿住,搖動起來,鈴聲不絕。巫支祁憤極了,用手來除,無論如何又除不了。
庚辰是天將,能直上天空,巫支祁是水神,雖亦能騰雲駕霧,然而高度有限。庚辰知道巫支祁野性不易馴服,牽著鐵索故意將身不住的上聳。起初巫支祁還不在意,跟著上升,後來卻吃不住了,彷彿懸空掛著,困苦萬分,只得高叫饒命。庚辰便問:“從此以後,降服了嗎?再敢為患嗎?”巫支祁連聲道:“降服了,降服了,不敢為患了。”庚辰降下,向他一看,只見他的頭頸,已伸長至百尺左右,然而不死亦不斷,才知道他真是奇妖。
那時山上小妖已蕩盡了。庚辰就牽了巫支祁來見文命。文命問他說話,極其明白,應對亦極靈敏。問他江水、淮水之深淺以及原隰之遠近,都說得詳詳細細。文命吩咐庚辰且將鐵索牽住,看守著他。一面先向各神致謝,各神都告辭,紛紛而去。
然後再牽過巫支祁來問道:“我照你的方法平治淮水,淮水能夠平治嗎?”巫支祁道:“必能平治。”文命道:“如能平治,赦你一死。倘使不能,你休想活。”說罷,就帶了眾人,牽了巫支祁,由桐柏山順著淮水而下。一面叫狂章到東原去,通報伯益等叫他們坐了船在淮水下流會齊,狂章去了。
這裡文命等亦一路下去到得大別山。向東一望,極目全是洪水,文命向巫支祁說道:“這個全是你作的孽,你的巢|穴在哪裡呢?”巫支祁道:“在海口相近處一座龜山腳下。此處山下,是我二小兒的住宅。過去塗山腳下,是我三小兒的住宅。
這條淮水,就是這三處最為扼要。假使將這三處治好,淮水已經平治了。”
文命道:“這三處怎樣的扼要呢?”巫支祁道:“此地以南,夾於大別山和霍山兩個山脈之中,地勢南高北下,水潦的時候,容易氾濫。而此地地下的土質,又非常之松疏,容易陷落。再向東去,則山脈橫亙,水流不暢,所以是個扼要之處。
再過去到塗山腳下,則高山巍巍,擋住淮水的正路,使它繞道向南,或向北,盤旋曲折,容易激起水的怒性,就是水患之原,所以亦是個扼要之處。至於龜山那方面,更厲害了,東臨大海,潮汐日夕震盪,地質尤疏鬆異常。北面從泰山山脈上滾下來的沂水、泗水等,迅急異常,西北一帶,更是平原莽莽。嵩山以南,熊耳外方以東的水,統統都傾注過來,如不修治,恐怕不久亦要陷成澤國,所以亦是個扼要之地。”
文命道:“那麼依你的意見怎樣治法呢?”巫支祁道:“我是水神,當然利用水勢的盛大。如為你們人類計,自然以‘疏鑿’二字為最要,崇伯早已做慣的,何必再問呢?”文命聽了巫支祁的話,又往各處細細將地勢考察一會,覺得他所說一點不錯。適值伯益等大眾人夫亦來會集了。那時伯益指傷早已痊癒,與文命各訴說別後之事。
一日,到了龜山、文命看這地勢,上倚絕壁,下有重淵,遂問巫支祁道:“這下面是你的巢|穴嗎?”巫支祁答應道:“是。”文命道:“你作惡多年,害人不少,本應該明正典刑,姑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