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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肯封禪,何妨先作樂呢?”帝嚳道:“還以汝的說話為是。不過要作樂,必須先要有精於樂理的人,汝諸臣意中可有這個人嗎?’’木正道:“臣屬下有鹹黑,頗精樂理,可以勝任。”水正熙道:“后土句龍之子有倕,善於製造樂器,臣可以保舉。”帝嚳大喜,即刻命二人以官職,叫他們前去辦理。帝嚳無事之時,常常到那裡去看看,和他們二人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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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唐堯初降生丹丘來進貢
第十八回 盤瓠逸去帝女歸 帝嚳東海訪柏昭
且說帝嚳四個妃子,姜嫄生棄之後,又生了一個,名叫臺璽。簡狄只生了一個契。慶都亦只生了一個堯。常儀生了一個帝女和一個摯。後來帝嚳又納了兩個宮人做側室,一個生了兩子,大的名叫閼伯,小的名叫實沈。一個生了三子,長的名叫叔戲,次的叫晏龍,小的叫巫人。除出慶都母子久住在外邊不曾回來外,其餘三妃、兩側室、九個兒子聚在一處,雍雍熙熙,倒也極家室天倫之樂。只有常儀,因為帝女失身非類,生死不明,時時悲思。雖經姜嫄等百般勸慰,終解不了她的愁悶,這也是母子天性,無可避免的。
一日,正在獨坐傷懷的時候,只聽見外面宮人報道:“帝女回來了。”常儀吃了一驚,詫異之極,剛要詳問,只見許多宮人已擁著一個服式奇異的女子進來。那女子一見常儀,就搶過來,一把抱住,雙膝跪地,放聲大哭。常儀仔細一看,只看她面龐、聲音、態度的確是帝女,不過肌膚消瘦得多了。再加以所穿的是個獨力之衣,所繫的是個僕鑑之結,膏沐不施,形狀憔悴,不覺驚喜交集,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又看見帝女這樣大哭,也禁不住痛哭起來。這時候早驚動了一宮之人,姜嫄、簡狄、摯、棄、契、臺璽諸兄弟都跑了過來。便是帝嚳正在退朝之後,得到這個訊息,亦急忙跑來。大家看見這種情形,都禁不住垂下淚來,一室之中,充滿了悲哀之氣,彷彿與帝女失去的那一日的景象差不多。
過了一會,還是帝嚳止住他們,叫不要哭了。帝女見是父親,方才止住悲聲,走過來參見了,又和諸母親及諸兄弟見過了。帝嚳叫她坐下,便問她那日以後的情形。帝女還是抽抽噎噎的一面哭,一面說道:“女兒自從那日被盤瓠背了出門以後,身不自主,但覺忽高忽低,總在那叢山之中亂竄。女兒那時早把生死兩個字置之度外,所以心中尚不十分慌。只見兩旁木石如飛如倒的過去,不知道竄過了幾個山頭,又不知道竄過了幾條大河,天色漸漸昏黑了,忽然到了一個石洞那石洞很寬很大,尋常最大的房屋,大約總比它不上盤瓠到此,才把女兒丟下。
女兒那時驚憂飢餓,真疲倦了,不能動作,不覺昏昏睡去。及至醒來,一輪紅日照進洞裡,想來已是第二日了。卻見盤瓠口銜一個大石碗,碗中滿盛著清水,到女兒面前放下,要女兒喝。
女兒正是飢渴,就勉強喝了兩口,那精神才漸漸回覆。細看那洞裡面,遠遠有一張石床,另外還有石灶、石釜,並各種器具之類甚多,不過都是石做的。女兒到此,痛定思痛,心想:前回山膏所罵的那句話,不料竟給它說著了,真是命該如此,亦沒得說。不過撇下了祖母、父親、諸位母親和諸位兄弟,獨自一個在這荒山石室之中,與獸類為偶,真是最慘酷之事。自古以來的女子,同女兒這一樣的遭際,恐怕是沒有的。想到這種地方,寸心如割,幾次三番要想尋個自荊但是盤瓠非常有靈性,總是預先知道,總是預先防備,所以不能如願。最難過的,盤瓠雖懂得女兒的話,女兒卻懂不得盤瓠的話,無可談講,尤其氣悶。有一日,盤瓠忽然有許多時候沒有到石室裡,女兒正在懷疑,哪知到了夜裡,它竟又背了一個人進來,女兒倒大嚇了一跳,仔細一看,原來就是伺候女兒的那個宮女。”
大家聽到這裡,都詫異起來,說道:“原來又是它背去的,所以無影無蹤,總尋不著。”帝嚳又問道:“那麼後來怎樣呢?
”帝女道:“那時宮女看見了女兒,亦是驚喜交集。後來女兒細細地問她,才知道父親、母親如何的為了女兒悲愁,又如何的叫大眾追尋,又如何尋到女兒的一塊巾帨,又如何的大霧迷路,不能前進。女兒聽了,愈加悲傷,原抵配與宮女商量,要想兩個人下山,尋路回來的,不過走出石室一望,早已心慌腿軟,原來那邊山勢既高,一面是下臨絕壑,一面亦是崎嶇險阻,絕無路途,想來自古以來,從沒有人走過的。況且女兒和宮女又都是生長閨門,此等山路如何能走呢?還有一層,盤瓠每日總是伴著,絕少離開的時候,因此逃走的這一層亦只能作罷。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