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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的鐵嘴鳥,接著比劃,“一隻那麼大,不如做點肉乾、鳥脯肉之類的,晚上用綠皮果配燻肉或者叫花雞,叫花雞可好吃了,我才吃過一次,還不是最正宗的……”早知道有命掙錢沒命花,她鐵定會對自己好點,至少吃一次正宗的叫花雞。
其實到這裡,安曉潔早已經語無倫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因為本來就沒事,而且重要的,那麼長一段話,能讓阿赫和星期六聽得懂的跟本沒幾個詞。什麼“死裡逃生”、“慶祝”、“鳥脯肉”、“燻肉”、“叫花雞”的,誰知道啊?都沒教過,他們哪能聽得懂。
不過反正只是拉開一下注意力,聽不懂才更好。安曉潔承認她是故意的。只是面對著一大一小兩雙一模一樣的認真的眼睛,安曉潔終於瞎扯不下去了。阿赫和星期六大概以為她在讓他們學習新詞彙,所以雖然聽不懂但聽得很認真。安曉潔訕訕閉上嘴,覺得自己幹了一件蠢事。把自己從一個有點尷尬的境地拉到另一個更尷尬境地。
像個蠢蛋!
她懊惱地抓了抓頭皮,摸下一塊頭皮屑。
半個小手指指腹大的頭皮屑讓安曉潔記起她很久沒洗頭的事實,也讓勉強聚起的一點悲春傷秋的文藝感頓時被深深拖入柴米油鹽醬醋茶裡,何況她這兒除了柴,其他一個都沒有,再多的愁腸百結千轉不如來點米油鹽實在。
好久沒嘗過鹹味了。
安曉潔彈掉頭皮屑,收起小小的一點愧疚感。有些詞彙不是她不想教而是真的太難用語言表達了,只能無視兩個野人好學的眼神,拍拍屁股拋下兩人,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地跑去研究“論儲存鐵嘴鳥鳥肉和羽毛用處的一百零八種方法”了。
阿赫和星期六互相看了一眼,不等阿赫有所反應,星期六抱著白團子的手一緊,“嗖嗖”往後躥,直躥到安曉潔對面的角落。
安曉潔雖然眼睛看著鐵嘴鳥,耳朵卻一直偷偷豎著聽阿赫那邊的動靜。這還是那次打架後,她第一次讓他們兩個人呆在一起,但獨處的情況總不可能一直避免,萬一以後出個什麼事她沒在……不如讓他們先處處看,要打就現在打,至少把情況掌握在可控範圍內。
儘管不太滿意兩個人很快就分開,但沒打起來,那事件真的過去了……吧。安曉潔偷偷換了地方,藏在鐵嘴鳥另一邊看動靜,吊起的心總算放下。
看見阿赫往她的方向過來,安曉潔急忙低頭接著扯鐵嘴鳥的羽毛,裝作自己很認真,什麼也沒看見的樣子。可直沒等到他過來,又有些好奇地抬頭尋找。結果發現阿赫就在她對面。因為坐在地上,鐵嘴鳥肚子又高,恰好擋住她的視線,沒在第一時間看到。
安曉潔走了幾步,探過身子看,阿赫的身邊放著兩個獸皮袋,袋子裡分別裝著鐵嘴鳥的翅膀上的大羽毛和底下的絨毛。
淺淺的,鋪滿兩個獸皮袋的底層。
第六十三章
阿赫聽見動靜歪過頭看她,胸前、鬢角處掛住的淺灰柔軟絨毛隨之飄飛。有那麼一兩片忽忽悠悠飄到鼻子底下晃進鼻孔裡去,引得阿赫晃晃腦袋重重打了個噴嚏。擱在大腿衣襬上來不及放進袋子裡的絨毛一下飛散開,阿赫“嗤嗤”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停下噴嚏的阿赫忙用手捂住口鼻,眼睛圓睜警惕瞪著空中飛來飛去的絨毛,一旦靠近隨時躲避,另一隻手連抓帶撓,似乎想把絨毛都抓回來。結果,絨毛在帶起的風的作用飛得更囂張,惡性迴圈。
安曉潔看不過眼,伸手製住阿赫的。因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安曉潔顯得比阿赫高出不少。阿赫捂著鼻子抬頭看她,滿眼不解和疑惑。
沒了動靜,紛紛揚揚的絨毛像調皮夠了的孩子,慢慢安靜下來,落到阿赫身上暫做停留。
“安?”阿赫還沒有鬆開捂住鼻子的左手,聲音甕聲甕氣,聽起來古古怪怪的。
安曉潔不由眯起眼咧嘴笑,她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子的阿赫,帶點笨拙和可愛,完全顛覆他似乎無所不能的強大形象,讓人忍不住手癢的想要摸摸。
她是這麼想的,也順從自己的心意這麼做了。
阿赫的毛一如他形象硬硬的,挺扎手,不如看著好摸。
安曉潔摸了兩下停下,改捻住上面一根小絨毛。她拿到阿赫面前,惡作劇的對著絨毛一吹,看阿赫兩隻眼睛緊緊盯著那根飛舞起的絨毛,都快成鬥雞眼了。
安曉潔咬著唇偷笑,她打賭,阿赫以前從來沒拔過鳥毛,不然不哪裡會這麼狼狽。她決定幫可憐的野人一把。先把裝絨毛的獸皮袋蓋好,省得被風吹走。再拉著阿赫換到上風口處動手撣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