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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跟著重複了“zhu頭”二字。
“不,不對,是,z-h-e-n枕,枕~頭。”安曉潔放慢了口型以便野人看得清晰。
“zhun、zhun頭……”野人努力模仿安曉潔的口型,反覆許多次後終於吐出清晰的“枕頭”發音。
安曉潔歡喜地捂住嘴,眼裡瞬間含了淚花,又想哭又想笑。陌生的世界聽到自己熟悉的語言,那會讓人心生軟弱,也會讓人心生安慰。
他鄉遇故知,不外如是。
除了讓自己不停忙碌外,安曉潔終於找到了另一個寄託。
這讓她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教學熱情,她在燉肉、打掃衛生、縫獸皮甚至在野人蹭癢癢,任何一切她覺得可以有話教的時候不停的重複的對野人說話,大部分時候野人挺不給面子,聽著聽著就睡過去了,當然這不足以打擊到安曉潔的熱情,因為難得野人給的幾次回應足以給她足夠的力量繼續努力下去。
可惜出於生理性障礙,不然她早自己學了哪用的像現在追在後頭叨叨叨,叨的短短几天時間她都覺得自己囉嗦了不少。據說到了更年期女人會更囉嗦,要是按現在的發展,那她以後得是有恐怖啊。但能囉嗦也是一種福氣吧,就不知道她還有沒有那個命活到那時候。
安曉潔看著野人熟睡的側臉,漸漸也覺得有些困了,她打了個哈欠,十指相扣掌心向上伸了個懶腰。她決定睡一會兒,至於什麼時候醒那就不用考慮了,反正不用趕著上班打卡。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這大概是所有人共同的夢想了。現在輕易地達到了呢。安曉潔在臨睡前迷迷糊糊想。
野人腹部的傷口徹底好了,這讓安曉潔真正放鬆下來,很快睡沉了。
一睡無夢。
待她醒過來,隱約聽見野人添柴的響動。睡前她是添過新柴的,添的是特別耐燒的那種,有時運氣好一覺睡醒後都不用添柴。
看來她睡了挺久。
安曉潔渾身懶洋洋的,明明挺清醒的睡不著,就想躺著不動。到底還是強打精神起來了,漱口洗了手臉,第一件事是給野人換繃帶。沒有藥上,她能做的也就是勤換繃帶,以免繃帶不潔反倒危害傷口,同時也能隨時觀察傷口癒合度,看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她其實心裡根本沒底,只纏繃帶傷口會不會好快點。
而野人條件反射的,一看安曉潔過來就很配合地微抬胳膊便於她換繃帶。
安曉潔拆開繃帶後發現腹部的傷口已經全好了,痂都掉了,只留下一道粉紅色的疤。
真是逆天的癒合力!
七天,七天那麼重的傷就完全好了。倒是傷口邊上的毛被她割的坑坑窪窪,狗啃過似的難看。她有些心虛,撥弄幾下試圖用其他地方的毛遮住。
“那個,呵呵,挺好的啊,傷口都好了。該吃飯了,吃飯啊。”安曉潔忙收拾了繃帶轉移話題。
不知道野人發現了沒,不過缺了這麼大一塊,看不見才怪吧。安曉潔偷偷觀察野人的神色,好像並不怎麼在意。他是真不在意還是……容忍?
其實確定自己來到了異世後,對於和野人的關係,她就想的很清楚了。不然她不會在有條件的情況下還和野人一個被窩,僅僅因為野人沒表現出和她睡兩處的意思。她沒有退路,也不想有退路,一旦有了退路,往往也就狠不下心了。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價。不是她不去想,假裝不存在就真的不存在逃避的了的問題,她寧願一開始攤開了看。開始難以接受,難受難受,便也習慣了。野人一路的照顧至少讓她確定自己不會那麼輕易被放棄。其實,想想那些表面人模人樣,私下小姐小三一溜兒排的,除了野人多了一身毛,長得不太符合自己的審美觀,武力高、會打獵、會做飯,腦子不笨,挺好的了。真要論起來,純粹拖油瓶的自己,還是佔了便宜的。
能容忍她的話,那是一件好事吧。
安曉潔吃著野人烤的肉默默想。野人往上頭抹了鹽,放得有點多,鹹了。看到幾乎只剩下小半袋的鹽,安曉潔挺心疼的,吃完這些後,哪裡去找鹽吃啊。其他的調料本來就是以前沒用完不捨得扔放進行李箱的,更少了。也不知道這冬天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過去,她也好去外面找找替代的調料。
安曉潔胡亂的想著,吃肉的動作突然一頓,不知是不是錯覺,她隱約聽到外頭有叫聲。仔細聽,還真是,她心裡一驚,以為哪個野獸過來了。這時候出來的野獸不是餓得受不了的就是本身足夠兇殘的,不知好不好對付?會不會發現這裡?野人才剛好……
她往野人那邊一看,野人正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