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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欺人太甚?老夫在大明立國之前,就投靠了太祖皇帝,大明立國,我是有功的。靖難之役,我又投靠陛下,出生入死,殺入應天,我還是立下了大功。我這個保定侯,雖然不如你的定國公,但也不是隨便誰都能擺弄的!”
孟善大口喘息,繼續道:“更何況老夫在前年就返回家鄉,頤養天年,你還這麼追殺,你太可惡了!”
徐景昌沒說什麼,只是看了看丘福,“我說淇國公,你覺得保定侯的言語,有無可取之處?”
丘福繃著臉,愣是沒敢說話。
他也不傻,如果說自己還有辯駁的餘地,那麼孟家人乾的事情,可真就天怒人怨,天打雷劈了。
“我,我也擔著罪名,怎麼好胡言亂語。”
向來桀驁不馴的淇國公,此刻都俯首稱臣,徐景昌的功力,著實了得。
“保定侯,你一把年紀,自然不知道家中的事情,我也無意牽連……但是還望你能沉穩一些,不要胡說八道,胡言亂語。不然真的查出來,您老人家晚節不保啊!”
孟善還要說話……這時候朱高煦突然一拍桌子,勃然大怒!
“保定侯,我聽說你弄了不少金絲楠木,給自家建了一座祠堂,你還找人給你編寫族譜,說孟子是你家的先人,有沒有這些事情?”
孟善大詫,“我,我……”
他嘟囔了半晌,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朱高煦一下子就站起來了,指著孟善,斥責道:“保定侯,你這一把年紀,當真是白活!自家人都約束不住,你就不怕遺禍無窮?”
孟善知道理虧,但還是強裝鎮定,“漢王殿下,老夫或許有錯,但這些年來,朝中勳貴,誰能半點錯處沒有?老夫也是你的一心商會之人,替你搖旗吶喊,站腳助威,你就這麼對待老夫?未免太薄情了吧!”
“呸!”
朱高煦可不傻,他斜了眼徐景昌,發現這位正翹著二郎腿,笑容可掬……朱高煦看到這一幕,渾身的惡寒更盛。
他已經清楚了,徐景昌手裡握著的東西實在是太可怕了。
假如不是朱棣禪位,朱高熾登基……如果真要是若干年後,朱棣駕崩,朱高熾繼位,就憑著徐景昌,彈指之間,就能滅了他的勢力。
當真沒有半點難度。
“保定侯,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按照王法辦事,看看到底是個什麼罪責吧!”朱高煦沒好氣道。
他只能慶幸,幸好沒有隨便立字據,不然自己真的完了。
孟善見此情景,也是無言以對,只能默默坐下。
又過了片刻,王忠從外面匆匆進來。
見他來了,朱高煦大吃一驚,“怎麼,連你也陷進去了?”
王忠聽到這話可不愛聽了,“我說漢王殿下,你這就血口噴人了,我可是跟著定國公多年,嚴守法度,從不逾矩。你可不許胡說,不然我告你誣陷重臣啊!”
朱高煦氣得怒道:“你少裝蒜,我問你,現在過來,要幹什麼?”
王忠只是冷哼,沒有跟他多說,而是對徐景昌躬身道:“定國公,我已經查清楚了,督察院浙江道御史,福建道御史,廣東道御史,一共二十餘人,牽連進逃稅大案,左都御史金忠,難辭其咎。我想請定國公示下,要不要抓人?”
徐景昌點頭,“抓,不管牽連到誰,全都抓了,用不著客氣。”
說完之後,王忠卻是沒走。
徐景昌道:“還有事?”
王忠笑道:“沒事,我猜到了定國公不會客氣的,所以已經提前安排好了,用不著過去傳令。”
徐景昌一笑,“靖安侯辦事還是靠譜的。”
徐景昌說完,坐在這裡,滿臉輕鬆,還隨手拿起一份邸報,瀏覽起來……而在場這幾個人,卻是一個比一個面色難看,惶恐不安。
鬼知道還會牽連出多少人?
這種壓迫感,簡直讓人崩潰。
不管你有多高的爵位,多大的功勞,此刻全都不管用……什麼最大?
在這個大明朝,王法最大!
誰又能代表王法呢?
毫無疑問,就是這位定國公徐景昌!
大傢伙默默坐著,時間一點點過去,眼瞧著就要日落西山,難熬的一天,或許就要過去了……
可就在此時,又有人進來。
升任翰林學士的胡濙到了徐景昌近前,“定國公,剛剛查出來,楊尚書授意,彈劾定國公,說你以勳貴之身,執掌通政司,並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