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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行天下,造福蒼生,小弟也想有所成就,方不負皇考希望。”
朱橚聽完也很贊同,身為藩王,乾點正事,表率天下,自然是對的。
但是聽朱椿的意思,這個開銷可不小,他也不知道徐景昌能不能有主意……姑且一試吧!
他們倆找到了正在忙碌的徐景昌,朱橚大約一說,徐景昌立刻眼前一亮,大喜過望。
“周王,你不知道,前些時候我還和漢王聊過諸葛丞相治蜀之策呢!沒想到蜀王殿下竟然來了。”
朱椿心情似乎很不錯,立刻說道:“我在巴蜀的時候,也有許多讀書人聚在一起,談古論今。說起諸葛丞相,無不五體投地。丞相輕徭薄賦,與民休息,法令嚴明,毫不徇私,果然是古往今來賢臣的表率,小王也時常前往武侯祠,祭拜丞相,祈求諸葛丞相庇佑巴蜀之地,風調雨順,我大明國泰民安。”
聽著這位蜀王殿下侃侃而談,徐景昌不由得皺起眉頭。
“蜀王殿下,冒昧問一句,諸葛丞相連年征戰,怎麼算是輕徭薄賦,與民休息啊?”
朱椿愣住,什麼意思,難道諸葛丞相不愛惜百姓?又或者這位定國公看不上諸葛丞相?他愣在這裡,不知道如何回答。
朱橚微微皺眉,“定國公,諸葛丞相治蜀嚴明,百姓無不心服口服,雖然連年征戰,那也是為了興復漢室,並無過錯。”
徐景昌笑道:“我哪說丞相錯了?我是想說丞相治蜀的法子,根本不是什麼老生常談的輕徭薄賦……蜀王殿下,冒昧問一句,你都喜歡和什麼樣的讀書人在一起談論?”
朱椿臉色微紅,猶豫了好半天,才喃喃道:“那個……小王剛剛就藩的時候,請過方孝孺……”
原來是這位老兄,屬實有點難以啟齒!
不過朱椿能平安渡過靖難,也跟著方孝孺有關。
雖然老方已經成了四大逆賊之一,被朱棣處死了。但是他的門人弟子、親朋故舊尚在……畢竟朱棣可沒有誅滅方家十族。
蜀王朱椿跟這幫人湊在一起,能有這樣的見識,那是一點也不奇怪。
“蜀國能靠著益州之地,匹敵中原,屢次出師,戰績不俗。靠的不是這一套尋常手段,畢竟行軍打仗是要吃飯的,總不能靠著老天爺降下糧食。我和漢王討論,諸葛丞相是以蜀錦為核心,發展貿易,賺取軍資……他南征蠻夷,帶去蜀錦技法,傳承至今,恩澤千年,這才是丞相治蜀的關鍵。”
朱椿目瞪口呆,這不對啊?
他聚攏那麼多名士才子,沒有誰講過這種話?
區區蜀錦,能有這麼大的用處嗎?
朱椿一百個不信……很湊巧,黃觀要過來和徐景昌商議祭文的事情,朱高煦也來催促勞力,大傢伙湊在了一起。
朱椿也認識黃觀,對這位六首魁元的學問五體投地,當即請教。
黃觀聽完之後,不由得長嘆一聲,“這些年來,提到諸葛丞相,不是講他的出師表,就是說他北伐未成,耿耿忠心。至於他到底如何治蜀,還真沒有多少人說得清楚。定國公所講,平定南中,推廣蜀錦,以錦資軍,屬實不算錯,只是沒多少人注意罷了。”
朱椿當即大驚失色,“黃尚書,難道真是小王學錯了?”
黃觀怔了怔,無奈道:“也是有些人教錯了。”
這下子可把朱椿弄玉玉了。
徐景昌卻笑呵呵道:“其實被忽視的何止諸葛丞相?管仲的治國之法,又有多少人說得上來?還有,漢武帝獨尊儒術不假,但是彼時替大漢聚斂錢財,置辦兵馬武器的,是儒臣嗎?”
朱椿瞠目結舌,半晌道:“衛霍都是倖進之臣,桑弘羊聚斂盤剝,張湯、主父偃之流,皆是酷吏。”
漢王朱高煦總結道:“反正都是儒家士大夫看不上的,對吧?”
朱椿無奈點頭。
朱高煦更是氣哼哼道:“可就是這些人,輔佐漢武帝,痛擊匈奴,封狼居胥。反而是賢臣名士,眾正盈朝,不是歲幣,就是割地,臉都不要了。”
朱椿徹底無言,他喜歡讀書,有蜀秀才之稱,別人都誇獎他,偏偏今天有人告訴他,你讀的書都錯了,屬實有點三觀崩潰。
朱橚勸說道:“十一弟,其實你也不用太在意,我編寫的書,也不入正途的。”
朱椿更加無言以對。
這時候徐景昌笑道:“算不算正途,也不是他們說了算的。反正現在正是官學改革的大好時機……周王殿下、蜀王殿下,咱們齊心協力,建立新的學堂,講授新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