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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卡倫斯說:“可能需要戰鬥,沒有說是什麼型別的戰鬥,也不提會遭遇什麼樣的敵人。”
歐泊無所謂道:“委託都是這樣,僱主們總是喜歡含糊其辭,企圖混淆某些概念,以達到省錢的目的,我猜目的地星球是一個新開墾荒地,當地可能有點野獸什麼的。”
卡倫斯點頭道:“有可能,我從來沒有出過這種型別的委託,這是僱主們的習慣嗎?”
歐泊:“算是吧,接近七成的委託都帶著一點隱瞞性質,以後你會逐漸熟悉。”
卡倫斯認真看任務,說:“如果有隱瞞性質,你覺得會是什麼?”
歐泊道:“以我的經驗,應該就在戰鬥這一塊。”
卡倫斯點了點頭,說:“要是有更完備的資訊就好了。”
歐泊:“你以前是共和國的軍人,去過索爾星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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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倫斯笑道:“從來沒有,我們都是封閉式訓練,不允許隨便出去玩的。而且我也不是探索類兵種,隸屬於地面守衛軍,對星系探索毫無經驗。”
歐泊起身去開啟星圖,說:“那可夠無聊的。”
卡倫斯嗯了聲,說:“所以嚮往探險精神,想來當個傭兵。”
歐泊輸入索爾恆星的位置,檢視備註。
關於星圖的一切又被他回憶起來——這真的是科洛林用過的星圖麼?
歐泊心裡很平靜,如果真如他所料,這又算什麼?
他對雷蒙離去的悲傷已經逐漸被複仇的執念所逐漸取代,扳手說“我們終有一天會報仇的”,而所有傭兵都明白,這場血海深仇永遠無從化解,許多人從第二次暗殺戰之後,活著的唯一意義就是復仇。
雷蒙只是科洛林殺死的許多人中的一個,死在科洛林手下的生命數以億計,隕星之王甚至不知道這個死者的身份,名字——包括燧衍,包括銀垨的團長,包括在他兩次行動中戰死的傭兵們,他們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名字,然而在科洛林的眼中,只是放在他成就大業的道路上的幾塊小石頭。
連小石頭都算不上,充其量只是宇宙的塵埃。
歐泊期待著有一天能親手為雷蒙與亞澤拉斯復仇,在長劍刺穿科洛林胸膛的時刻,低聲告訴他,有一個連人類都算不上的半機器人,為了阻攔他毀滅他們生存的家園,獻出了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