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之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師太問好。老太太和侯爺說了,這些年勞煩寺裡上下為大小姐奔波辛苦了,特別送上北昭國進貢的紫檀佛珠手鍊幾串,小小意思,還請師太笑納。”
靈慧師太今年四十有八,因著修行的緣故,使她本人看上去要年輕許多。圓潤的臉龐,有些發福的身軀令她更顯慈眉善目,通身平和的氣質,一眼觀之就很有仙風道骨的意味。她淡然地回了個揖:“老太太和侯爺言重了,這本也是我與你家小姐的緣分,當不得這樣的大禮。何況季大小姐剛才已經送了一份禮物給寺廟,我等怎好再收侯府的重禮呢。”
那管事的聽了,臉上的褶子又再堆了堆,笑得愈加殷勤:“大小姐送的是她的心意,老太太和侯爺送的也是一份心意,代表了侯府對師太爾等的感激。老奴臨來時,老太太和侯爺特意交待過了,務必請師太收下禮物,只當是給寺裡添點香油錢,還望師太千萬不要推辭了。”
話說到這步,靈慧師太再不收就顯得有些嬌情了。果然,她不再推辭,說了幾句感謝的話笑眯眯地讓人把禮物收了,又客氣地送了幾道開光的平安符,送給季府以保闔府安健,直至目送一行人離去。
這個朝代尊卑貴賤等級森嚴,出了寺廟林迅喬就是名義上的平侯府嫡小姐,而周嬤嬤三人也不敢再表露出從前的親怩,恪守著為僕的本分,規行矩步。她無視身後那位管事若有若無的打量視線,在他弓身有“請”的引領中,四平八穩地踏上了那輛裝飾雅緻的馬車。除了周嬤嬤跟車留下來貼身伺候,紅歌、綠柳則與那位管事及兩個隨行的小廝一起上了另外一輛馬車。
馬車內廂裝飾地也異常風雅並不華貴,從中不難看出季府幾位主子的品味。廂內放置了一個暖爐,林迅喬上車後就自行脫掉了帷帽和斗篷,挨著暖爐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
周嬤嬤將包袱放在車廂角落,順手給她掖了掖毯子,輕聲道:“小姐,適才老奴探過了,那管家是老太太派來的,在侯爺跟前當差,是府裡的二管事,姓王。他們一家都是府裡的家生子,她老子娘和媳婦兒女都在府裡當著差,咱拉攏不了人家,也不能得罪嘍。老奴尋思著要不要使些銀子示示好,套套話?”
林迅喬輕輕翻轉個身子,正對著周嬤嬤,略帶疲音地說:“這幾年府裡每次送來的銀錢要過日子,要打發寺裡的一些人,又要打發府中派來的人手,兜裡真沒剩幾個錢。何況府中上下誰又真當我是嫡大小姐?那些錢往水裡扔還能聽見個響,可給了那些勢利小人換來的也不過是白眼,既如此又何必費心去討好他們,總歸不得罪就行了。反正府裡誰不知道我這個嫡大小姐窮得響叮噹,比個 面的下人都不如,咱們又何必打腫臉充胖子再惹別人笑一回。”
周嬤嬤怔了怔,想說什麼卻又被堵在喉嚨發不出聲,只紅了眼眶,抱著林迅喬直說“我苦命的小姐,我可憐的小小姐啊……”叭啦叭啦。
林迅喬無語,知道周嬤嬤又想起了她原來的主子,也就是這具身 的親媽。她實在不知道怎麼安慰人,只好將身子又翻回去,背對著周嬤嬤,盤算起自己的心事來。
其實她們心裡都清楚,這幾年來在山上,雖然侯府表面上做得極好,老太太和侯爺在物資方面好像並沒有虧待於她,但放任一個三歲的病重女童在山上靜養十年,而這兩個絕對的當家主人卻沒有親自來看望過一次,心裡只怕也是想她死的吧。畢竟有一個克母克長輩的嫡長女對侯府的名聲實在有礙,還不如當年就病死,這樣大家都好看些,也好做些。她本不願把人心想得這麼涼薄,可這個女孩身上發生的一切告訴她,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無論如何,最終活過來的是她林迅喬,本來就跟平國侯府沒一毛錢關係。她根本不在乎別人對她是什麼看法,也不在乎這個所謂的家裡人對她是好還是壞。在她眼中什麼親情朋友愛人都敵不過金錢能給予人的安全感。那些東西她從來不曾擁有過,今後她也不奢望能擁有。只要身 康健,夠錢花,這一生她便別無他求,也再無懼怕。
“這一生我決不容許他人隨意安排我的人生。無論活著還是死去,我都不是你們手中任人搓圓捏扁的棋子。我只屬於我自己,我的人生只能由我自己決定。誰敢阻擋我的路,手下必不留情。只是,目前這具身 的年紀到底小了點,而且手頭上沒錢,心裡著實沒底。一旦離了侯府這個依傍,自己能不能混個飽還是個問題。還是等回了府看看情況再另做打算吧,最好是能搞到一筆大錢財,然後開溜,過自己逍遙自在的生活去。”林迅喬這麼想著,眼底漸漸露出一抹堅毅。
只是對於他們突然接她回府的舉動,她倒是有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