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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驚瀾聽他有計,便側身過來,說:“文兄有何計策說來聽聽。”
文策便把自己的想法說了,章煜辰拍手稱妙,元驚瀾也贊同,於是三人聯手將吳域江收拾了一頓。
次日深夜,吳域江剛從醉蔭樓喝完花酒出來,拐進一條巷子準備解決生理需要時,突然鼻間一陣瘙癢,便人事不醒地暈過去了。
醒來時,他發現自己正躺在家裡的那張雕花軟床上,所有外衣都還安在,就是裡衣和褻褲不見了。
他以為是自己昨晚喝多了來不及解決,後來醉暈過去就直接尿褲裡頭了。定是 的丫鬟幫他脫掉了弄髒的衣褲,不知怎地卻沒給他換上新的。
他甩了甩宿醉的頭,對於昨晚的事有點斷片,有些事情一下子想不起來。他正打算喊人進來服侍,卻見大門被人“哐”的一腳踢開,老爹吳兆榮氣勢洶洶地朝自己走來,迎面就給了一個大耳刮子,直接把他打蒙了。
“爹,你瘋啦,無緣無故地打孩兒做什麼?”吳域江捂著半邊瞬間腫起來的臉,不解地看著他爹。
吳兆榮怒吼:“你這個不肖子,丟臉丟到姥姥家了。平日裡在外頭狎妓喝酒鬧事也就算了,你居然還敢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給招回家,你這是要成心氣死你爹孃嗎?”
吳域江一愣,自己昨晚是去喝花酒了沒錯,但好像沒帶什麼女人回府吧,難道自己真喝的那麼醉,怎麼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看自家兒子一臉宿醉還未清醒的樣子,吳兆榮氣極,直接將他從床上拉下來,一邊往門外拽,一邊氣沖沖說:“你去給老子解釋清楚了門口那四個女人是怎麼回事,解釋不清楚,你就別想再進這個家門。”
吳域江剛出府中大門,就被四個徐娘半老長相粗鄙的女人給團團圍住了,四周裡外三層站滿了看熱鬧的人。
那四個女人手中拿著的正是他莫名不見的裡衣和褻褲,個個圍著他哭鬧,道:“吳郎君,你昨晚來找奴家們玩樂,事後說要接我們姐妹四人回府天天與你相伴左右,還給了我們你的貼身衣物作為憑證,你可不能翻臉不認人啊。”
吳域江看著這四個醜女人,昨晚的隔夜酒差點就要吐出來。羞憤地罵道:“哪裡來的 娼婦,敢訛到小爺頭上。奉勸你們速速離去,別再鬧事,否則我便不客氣了。”
那四人一 坐到地上,撒潑開來,尖聲叫道:“哎喲,果然是男兒多薄倖哪。昨晚還是恩愛繾綣,今日便冷酷無情。你當我們四姐妹是什麼,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嗎?大傢伙看看,我們手中的這個可是鐵證啊,是吳公子親自脫下來的貼身衣褲,大家都來驗驗看,我們可沒撒謊啊……”
於是吳域江的貼身衣物當眾就被輪看了一番,衣角處的花紋的確是一隻魚和一條江,暗藏著他的名字“域江”之意。
大鷹朝所有的世家子弟都會在自己的貼身衣物上作上標記,以示身份尊貴。眾人一見那個標識,便知那四個女人所說非虛,便都衝著吳域江發出曖昧不明的笑聲。
有人在人群中高喊:“吳公子,你就收了這四朵金花吧,反正昨晚都已經受用過了,就當是為咱們全京城的男人犧牲小我,成全大我吧。”
眾人應和道:“是啊,是啊,吳公子,我們必感激你的大義。”然後又是一陣爆笑。
原來這四個女人是京城出了名的嫁不出去的老姑女,偏生個個 格彪悍,又自覺花容月貌,逮著個男人就往上撲,令全京城男人聞名色變。
吳域江自然也聽說過這四個女人,然後又回想起來自己昨晚喝酒的醉蔭樓好像就在她們住的那條街上,臉刷地白了,冷汗流了一背。
“自己昨晚喝醉倒在小巷後,肯定被這四個女人發現了,所以就設計想訛上自己。”吳域江如是想著,忙令家丁僕人從四朵金花手上搶回貼身衣物,風一樣地跑回府中,命人將門關得死緊,任人怎麼叫都不許開。
那四個女人坐在光祿大夫府的門口又哭又鬧,罵罵咧咧了大半日才散去,圍觀的人群早已將這訊息傳遍了各大茶樓酒肆。
元驚瀾、章煜辰和文策三人坐在雲禧樓聽聞下人來報,哈哈大笑,甚覺痛快。
元驚瀾舉杯敬道:“文兄果然計高一籌,吳域江那小子恐怕只怨自己倒黴,也猜不到咱們頭上來。”
文策謙虛一笑,舉杯回道:“雕蟲小計,何需掛齒。何況我早看此人不順眼,此次並非全是為郡王出氣,也是為我個人。”
章煜辰桃花眼一閃,笑意吟吟,“今日天好,咱們三人當不醉不歸。”
這一鬧,吳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