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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驚鴻交待完多祿,帶著世子妃一道回了正院。誰也沒看到他剛才與元驚瀾交換了一個眼神,當中滿是勢在必得。
多祿吩咐適才逸安居那個叫長滿的小廝去廚房拿醒酒湯,自己則進了客房照顧起元驚瀾來。
趙柯兄妹打探到元驚瀾現在就住在離他們僅一廊之隔的客 ,心下皆是按捺不住的喜意。本來他們還想了各種法子潛入狂瀾居,沒想到眼下卻省去了這麼大的麻煩,真是天助我也。
兩人低頭輕聲交談了一陣,便悄聲掩了門,各自行事。不一會,趙珂便裝作一副喝多了頭疼的樣子,假裝不經意地路過元驚瀾的客房。
見多祿守在門口,趙柯故作驚訝地問:“祿管事有禮,您怎麼在此?莫不是郡王在裡頭休息?”
多祿客氣地回:“趙公子有禮,三爺喝多了暫且先在裡頭歇息會,一會酒醒了便回狂瀾居。小的沒打擾到趙公子您休息吧?”
“沒有,沒有,在下喝多了有點頭疼睡不著,便出來走走散散酒。既然郡王在裡頭休息,那在下也不打擾了,先行告退。”趙珂笑道,一邊踱著步子往外走。
此時元驚瀾在裡頭大喊了一句:“多祿,你死都哪去了,快給爺弄一杯茶來,爺快渴死了。”
多祿聞聲推門進去,趙珂透過半開的門看到元驚瀾正躺在床上,一副醉得不清的樣子。他嘴角揚起一抹 有成竹的笑,轉身回了客房找趙夢君。
很快,趙夢君的貼身丫鬟喜雀便來到廚房端了一碗醒酒湯往回走。路過元驚瀾休息的客房門前時,腳下突然一崴,將湯一滴不漏地灑到了多祿身上。
喜雀嚇得跪地直哭,抓著多祿的衣角拼命懇求他大人不計小人過。多祿忙掩住她的嘴,將她拖到一旁說話,免得她驚憂了自家爺休息。
隱在暗處的趙柯再次假裝從門前經過,看到兩人在一旁拉扯,忙過去問發生了何事。
他藉機將多祿的視線擋住,一邊假意勸他去換一套乾爽的衣裳,一邊罵喜雀做事不穩重,絮絮叨叨地說了片刻。
此時趙夢君已悄悄潛入元驚瀾休息的客房,屋裡熄了燈黑乎乎的一片,什麼也瞧不分明,她只能藉助外頭的燈光,隱約看出屋內的大致擺設和床上躺著的一個人影。
趙夢君悄聲開門進來的時候,元驚瀾便已知道魚餌上鉤了。聞到房間裡多出來的脂粉味,他的眼色比黑夜更暗沉,透著殘酷的狠意,可惜趙夢君看不見。
元驚瀾假裝囈語,翻了個身,說道:“多祿,爺渴了,你再給爺倒杯茶來。”多祿此時已被趙柯支開去換乾淨衣服了,他們就想趁著這個空檔將事成了。
趙夢君壓下心底的慌亂,轉頭摸到桌邊悉索地倒了一杯茶,接著從懷裡掏出一包藥粉往茶裡倒下去,輕輕地晃了幾下,然後慢慢地朝床邊走去。
“瑞郡王,請喝茶。”趙夢君壓低了聲音,伏在床邊幾乎是耳語,吹出的熱氣不停地往床上男人的脖頸裡鑽。
她全然不知,此時床上躺著的早已不是她心心念唸的瑞郡王,而只是一個王府小廝。
長滿受了元驚瀾的吩咐,不管來人讓他幹嘛就幹嘛。此時他即便聽出了那個女聲是沈側妃的外甥女趙小姐,他也不敢不從,只得顫著身子接過趙夢君送來的茶,一飲而盡,然後將杯子遞迴到她手中。
趙夢君大喜,將茶杯細細地用袖子擦了幾圈,消去痕跡,放回到桌子上。復又來到床邊,輕輕地喚了幾句:“瑞郡王,瑞郡王……”
長滿不敢出聲,怕自己一說話便露了餡,只得假裝喝醉“哼哼”了兩聲,反正他適才的確也被三爺灌了不少酒。
趙夢君壯著膽子推了推床上的人,見他還是毫無反應,以為元驚瀾真的睡著了。她心下又羞又臊,喜憂參半,喜的是自己今晚過後便是他的人,憂的是萬一他發覺自己是被她算計的,恐怕她將來的日子會慘不忍睹。
可事已至此,她再無回頭路,只得硬著頭皮走下去,只期盼著瑞郡王能看在自己已經成為他女人的份上,輕饒過自己。
趙夢君心思轉了幾轉,最終還是咬牙脫下自已的衣裳,光著身子躲進被窩裡,抱住了身側的那個男人。
長滿感覺到貼進懷裡的 ,渾身一僵。女子光滑細緻的肌膚貼在他的臉上,他的一雙手正摟在她纖細的腰上,臉正埋在女子 的 間,一波又一波的女兒香衝擊著他頭昏腦漲。
他不是沒開葷過的雛兒,眼下還沒什麼不明白的。這趙小姐想要勾引三爺與她坐實了夫妻之實,結果反被三爺識破了,自己正是那個倒黴的代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