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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文策笑得春風得意,細長的鳳眼波光盪漾。
林迅喬已經對他的開場白吐槽無力,轉過頭冷冷地說:“我才不管你是巧遇還是故意,也不管你打的是什麼主意,總之別惹到我頭上就行。”
文策一副被人誤解的委屈樣,低低地說:“季大小姐是否對策有什麼誤會?在下只是仰慕於你而已,若說有何故意的,那也不過是想借機多與你親近罷了。”那小眼神又深情又無辜。
“哼”,林迅喬冷哼一聲,道:“我可不是你那些個紅顏知已會吃你這一套,我勸你還是把心思放到別人身上,不要在我這裡浪費時間。”
文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笑道:“原來季大小姐是吃味了,策在此向你保證以後絕無那些個紅顏知已,只得你一個如何?”說完還曖昧地衝她眨了下眼睛。
不得不承認文策生得極好,一笑一顰皆 倜儻,若自己真是那不知世事的小女生很容易就會被他勾得墜入愛河。
林迅喬暗罵他居然對自己使美男計,雖然的確是賞心悅目,但眼前這個男子她實在不敢小覷。與他打過幾次交道,自己沒一次能猜透他的想法與心思,這樣的男人委實太可怕了。
自己也算是伶牙俐齒之人了,在文策嘴底下卻也是堪堪與他打個平手而已,他太能斷章取義,胡編瞎造了,就如此刻這般。
林迅喬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附聲到他耳邊低聲說:“本小姐對種馬可沒興趣,文大人要是 了,請自行左轉再右拐,季府的馬圈在那呢。”
文策俊臉一僵,隱隱浮上一絲怒色和尷尬。見他終於在自己手下吃了一回癟,林迅喬暢快地哈哈大笑三聲離去,眼神還故意往馬廄的方向看了看。
女子 的海棠紅裙角在金光下劃出一道炫目的波光,就如她此刻的笑臉那般張揚明快,文策覺得自己的怒氣竟奇蹟般地消逝了。
他摸了摸鼻尖,搖頭輕笑:“還真是隻爪子鋒利的小貓呢。”不過這樣的她才更吸引人注意,不是麼?
文策朝林迅喬離去的方向露出一抹深笑,帶著小廝阿福轉身出了季府。
元驚瀾近日來被外間所傳的文家要與季府結親的訊息搞得心煩氣燥,原因無他,那兩家結親的物件隱約傳的就是文策和季大小姐。
他在書房裡鬱悶地走來走去,心頭泛上的那股酸味和苦澀快將他整個人給吞沒了,瞥見書桌上的茶杯,他一揮手便將它掃到了地上,發出“乒乓”的脆響。
在書房門口站著的多祿搖頭嘆息,這已經是兩天來摔碎的第十二隻茶杯了,再這麼下去,全府的茶杯也不夠爺摔啊。
多祿覺得自己身為一個忠僕,是有必要提醒爺行動起來了,光在書房裡生悶氣有什麼用啊,等爺你摔完茶杯,季大小姐也成了太傅府的人了。
他小心翼翼地推門進去,輕聲說:“爺,您仔細扔得手疼。小的有一想法也許能幫爺解悶,不知爺想不想聽?”
元驚瀾怒氣衝衝地說:“有話便說,囉裡囉嗦的做甚。”
多祿低頭說:“爺,今日日頭甚好,不如咱們出府走走。您上次不是說得了一本前朝大師的詩作有些地方看不懂麼,小的聽說平國侯府的季侯爺在此方面多有研究,不如您帶著它去找季侯爺請教請教?”
元驚瀾眼睛一亮,這主意好。當下便誇道:“多祿你小子果真機靈,回頭爺有賞,現在快去將爺收藏的那本詩作拿出來。”
多祿得令翻箱倒櫃地找詩作去了,元驚瀾則回房換了一身自覺良好的衣裳,心情竟有些忐忑地來到了季府。
季修平聽門房來報說瑞郡王來訪,心下一突,這前腳剛送走了文策,後腳又來了瑞郡王,這兩人看來是來真的了。
可是自己只有一個嫡長女不夠分啊,要是他二人看上的是自己不同的兩個女兒就好了。季修平心下兀自惋惜著,忙出門將元驚瀾迎進了書房。
待聽完元驚瀾的來意,季修平不由地樂了。這文策與瑞郡王不僅擇女的眼光相同,這上門的藉口也差不離。一個是找自己討論畫作,一個則是找自己研究詩作,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這麼一想,季修平心裡湧起了一股虛榮感,自己生了個好女兒啊,能得文狀元翰林大人和瑞郡王對自己小意討好,其他同僚定是羨慕死他了。可是他心裡又是愁啊,這兩家都是一等一的良配,哪家他都捨不得放手,哪家他也不想得罪。
暫時按下這些心思,季修平客氣地接待了元驚瀾,兩人在書房裡半是研究半是閒聊,相談甚歡地一直到日落黃昏,元驚瀾才依依不捨地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