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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輕聲說:“現在我來問,你來答,對的話你就點頭,不對的話你就搖頭,聽明白了嗎?”
吳域江連連點頭,卻怎麼也不敢跟季大小姐那雙要吃人的眼睛對視,實在是太嚇人了。
林迅喬猜中了蔣婧容的陰謀,但沒想到男主角居然會是吳域江。不過見到是他時,林迅喬亦覺得蔣婧容實在聰明。
今日的詩會只邀請女賓,沒有男客,吳域江應該是以蔣高逸的名義被邀請來的,他一向愛慕蔣婧容,能有機會見到心上人自然會喜不自禁地應邀前來。
吳域江此人在女色上名聲一直不好,又被蔣高逸灌了個醺醉,到時候蔣婧容便可以一個“吳公子酒後誤闖女客房,撞見季大小姐換衣裳意欲行不軌”的名號,讓林迅喬名聲盡失,最後只能嫁給吳域江這個一無是處的酒饢飯袋。
蔣婧容這一招可謂一箭三雕:一來除去了林迅喬這個眼中釘,讓她與瑞郡王再無可能;二來甩掉了吳域江這個一直粘著自己的狗皮膏藥;三來為胞兄蔣高逸被算計一事報了仇。
可惜她天衣無縫的計劃碰到了林迅喬,這個她整個人生中的最大意外和噩夢。
林迅喬的思緒轉了幾轉,踢了腳吳域江問:“今兒是蔣高逸給你下的貼子?”
吳域江點頭,表示“是”。
“是他派人將你送到這個客房來的?”林迅喬接著問,吳域江又點頭。
“我來這屋之前,你還見過其他什麼人?”林迅喬隱約聞到 有一些還未淡去的脂粉香氣,說明此人應該剛走不久。
吳域江“唔唔”地扭頭,示意自己的嘴巴被堵著無法開口回答。
林迅喬惡狠狠地威脅:“現在我暫時讓你開口回話,若敢亂喊亂叫,我便殺了你,知不知道?”
吳域江點頭如搗鼓,終於不用聞著自己的臭腳味了。他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驚惶地答:“適才有一位丫鬟來伺候我,突然又說有事要先行離去,然後便走了。除了她,再無旁人來過,接著便是季大小姐你來了……”說到那個侍女吳域江臉上掠過一絲不自在。
林迅喬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問:“那丫鬟本伺候的你好好的,為何要突然離去?是不是你色心發作要欺辱人家?”最後一句聲音狠了狠。
吳域江慌忙解釋道:“是那侍女主動勾引我的,大冷天的穿得那麼單薄,又故意在我身上撫來摸去,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女子,分明就是想借機攀高枝的。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鼻腔裡微微透著不屑。
林迅喬聞言冷笑道:“那侍女突然說有事離去,接著我便來了對不對?”
吳域江點頭應是,恍惚覺得好像有些不對。
林迅喬將臭襪子又塞回吳域江的嘴,鄙視地看著他說:“吳公子這麼大的腦袋裡頭裝的都是草不成?這分明是有人設了圈套,將你我二人往裡坑呢,否則事情怎會如此湊巧。你喝醉了被人送至這個客房,而我好端端地也被人潑了茶水一同被騙到這個客房。難道諾大的順昌伯府只有這一間客房不成?客人喝醉了外頭卻沒有服侍和看顧的丫鬟,這又是哪個世家大族的待客之禮?拜託吳公子動動你那豬腦子好好想一想自己究竟是被什麼人給算計了。”
吳域江聽出了一身冷汗,他彷彿記得那個侍女穿的衣服是水紅色的,與季大小姐穿的這一身胭脂紅頗為相近,看來是有人故意要讓他將季大小姐錯認成那個侍女,而後……
想到後面可能發生的事,吳域江臉色愈白。若他真的將季大小姐給怎麼了,平國侯府必定不會放過自己。季侯爺 心切,不惜散盡家財為女伸冤之事京城誰人不知。
瑞郡王若知道自己將季大小姐給欺負了,不光是自己的這條小命,整個吳家恐怕就要大禍臨頭了。
吳域江瞪大了一雙驚駭的眼睛看向林迅喬,眼裡滿是祈求之意。他拼命地搖頭表示自己並未參與其中,只是被人陷害的,求她放過自己。
林迅喬此時已經想到了一條讓蔣婧容與吳域江狗咬狗的好主意,那便是讓吳域江親耳聽到,親眼看見自己的夢中情人是怎麼陷害他差點置他於死地的。
她憐憫地看著吳域江說:“吳公子難道現在還想不明白到底是何人想害你我嗎?分明就是那蔣婧容兄妹。”
吳域江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但想到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順昌伯府,除了他二人其他人還真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可以調動和支配那些下人來進行這事,他堅定的內心又不由地搖擺起來。
林迅喬見他的眼神帶著疑惑和晃動,便知他對蔣婧容兄妹也起了疑心,又給他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