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應該在這兒再幹一把,至於你的進退選擇,我不能強人所難。他大大咧咧說好啊,你還想怎麼幹,我還你一個人情。田櫻聽見這話,手中的盤子一下摔爛在地,忍不住走過來冷冷說道……你們還要一條道走到黑嗎?
田櫻的指責突然讓他們陷入了尷尬。覃天恕悻悻地說小櫻,你怎麼這樣對客人說話呢?她嚴正地說天恕,我必須要說幾句了。蔣團長,您是貴人,請多包涵。你們男人的事,也許不該我一個女人來插嘴,但是天恕是我的先生,也是我在這兒唯一的親人和靠山,你們也許不需要我這個女人,但是我卻不能沒有這個男人。他想打斷,她固執地堅持說,天恕,我已經忍了很久,你讓我說完。你們似乎是朋友,那麼朋友之道應該是互相愛護,互相讓對方避害遠禍,這才被視為是高誼。可是,蔣團長,我獨不解你為何非要把我的先生拉上你的戰車呢?
蔣團長乾笑嘿嘿道,不能這樣說吧。她斥責說你是國家軍人,國家在你們手上破敗如此,你們不想易手換人,那是你們自己頑固。你們要無視大多數人的利益和歷史的走向,那也只是你們的痴心和愚忠。我無法阻止你去負隅頑抗,但是我不希望覃天恕去當一文不值的炮灰。我不瞭解共產黨,但我多少知道一些貴黨的作風。我們是普通人,只想過一份自己的生活,我們不想去為任何一個腐朽沒落的王朝殉葬;請你尊重我們這一點可憐的選擇。
父親的戰爭 第十四章(3)
蔣團長呵呵笑道,那是那是,我沒有強迫誰啊。她說但是你的一再邀請,我已經感覺到某種脅迫。君子相交,愛之以德,道不同不相與謀,這是古訓。天恕和你不是一路的人,如果不是因為暫時的痛苦和憤怒,我不相信你們會有共同的立場。我瞭解他,他只是暫時被怒火燒紅了眼睛,他會恢復光明視覺的。我不想他永遠陷身於血火深淵裡。你們也許可以為了你們的政黨利益抑或政治理想,去犧牲芸芸眾生的生命,去把無助的人們帶進征戰的屠場,但是我不希望你再帶走我的愛人,我在這裡祈求你了。哎,一個女人沒有別的力量可以結束罪惡,只能是哀求於你們。也許言語冒犯,但希望你和天恕都能明白此心。
聽她這一番言語,大家陷入沉默,覃天恕埋頭喝悶酒;蔣團長只好怏怏作別而去。
2
田櫻收拾完殘席,打來一盆水洗頭。覃天恕不斷從盆子裡用杯子舀水為她沖洗,彷彿在澆灌一盆花朵。他看著這個心愛的女人,牽起無數回想,手懸空停下,走神發呆。她的泡沫還沒沖洗乾淨,等著沒有下落,抬頭看見他潮溼的眼睛。她靜靜地接過水杯,自己沖洗乾淨。嗔怪地說想什麼啊?天恕。
他回神過來說啊,你洗完了。我一直以為我在澆花呢。她說天恕,白天的事兒,你不要怪我。我對蔣團長這個人印象不好,我感覺他很陰,我不希望你和他走近。我們帶著媽媽趕緊離開這兒吧,我實在呆不下去了。他說我也基本想好了,我們明天去看看媽媽的病情,實在不行,我們還是早早上路吧,有事我再回來。
她突然緊緊地抱住他狂吻,淚流滿面地吻,彷彿要把他吞下似的。
怏怏不樂的蔣團長,又來到冉么姑的院子對坐品茶,他察言觀色地挑撥冉么姑說,呵呵,你的那位表嫂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挺有脾氣的啊,可能仗著是大戶人家的千金,難免傲慢。你表哥誰都不服,我看了,還就服她這副酸梅湯。冉么姑問她怎麼對天恕了?憑什麼怕她啊?
蔣團長誇張說哎喲,那種盛氣凌人的樣子,我可學不來。她要你哥馬上跟她走,你哥說要等待母親,她就火了,把盤子碗都給摔了。話很難聽,我就不學了。冉么姑一聽柳眉倒豎,恨恨說道,等待母親是全孝道,她連這個都不懂嗎?不忠不孝,那叫禽獸,那還是人嗎?什麼寶貝,這麼寵著。
蔣團長悻悻地說,人家也是怕她的夫君在這兒又跟別人跑了,所以要催著上路。女人嘛,倒也能理解。你這個表妹也不去安慰安慰?最近幾天他們就要走了,都是不負責任的人啊。她問什麼?覃天恕真的就這麼揚長而去啊?蔣團長嘆氣說是啊,我剛從那邊過來的啊。怎麼了?還要你批准不成。她冷笑嘿嘿,說既然這樣,那我還真的就去跟他告個別。哈哈。
田櫻高興地收拾好行裝,和覃天恕牽著一匹驢子馱著行李,準備去四姐家告別。冉么姑騎著一匹馬神情鬱悶地迎面而來。他們轉過一個彎,在一座單行的石橋上相逢。覃天恕和冉么姑彼此對望,互不言語。田櫻看見這一切,慢慢覺得不對勁,奇怪地注視著他們。他不能對峙下去,牽驢退下橋,穩定情緒招呼道么姑,你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