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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就是這樣一例代表。也許薛菲菲是天生的高傲氣質,即便人心不壞,但從她說話的口氣和行為舉止上就能使人嗅到這種凌駕於別人之上的感覺。
這一點並非夏瑤一個人的認知,也許夏瑤自己還有些後知後覺。夏瑤並不知道所有人的想法,但日後夏瑤在私下裡曾無意間聽過童欣說見了薛菲菲心裡緊張的言語,還驚詫於夏瑤怎麼會跟她在一起,連大學裡一幅領導相的杜拉任誰都敢欺負卻也不敢驚動薛菲菲就可想而知了。出生市井裡弄的趙子墨雖然嘴上不屑於薛菲菲的高傲,但不得不在心底裡承認自己那隱藏於皮下的自卑感和無法理直氣壯的薛菲菲與生俱來的東西。
幾年以後,遇到與薛菲菲做過沒多久同事的童欣未婚夫謝翌晨,九繞十八灣的,大家才恍然大悟,原來謝翌晨說的那個人卻是彼此相熟的薛菲菲。而薛菲菲當時也只不過是拿了一批圖片樣本隨意問了謝翌晨一句,
“你覺得這兩個哪個好”,僅此而已。
事後這事成為一樁笑話。但也足見這薛菲菲的氣質。
有本流行了很多年的書,“第九種力量”,裡邊有說到人的氣場,上頭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氣場。一靠近就知曉。或許這就是。
只不過有些人的磁場強烈,像薛菲菲那樣,時不時就給人一種壓迫感。或許也正是薛菲菲這種天性,使她能從一開始小妓角色的服務性行業,經過幾年的轉型,搖身跳入了上游老大角色的甲方,還是所謂高階的IT。
許真是天性使然。
有些人天生就是王者,要站在人前,接受燈光璀璨。有些人就願意躲在背後,神龍見首不見尾。又有些人偏偏就是什麼都不想,既來之則安之。
當年有朱元璋站在下游仰視著上游的陳友諒而暗下著決心總有一天要力爭上游的時候,同樣也有那樣一個只想偏安於富甲一方的張士誠,這應該就是所謂的人與人之間的不同。當然,歷史也表明,朱元璋成功了,但薛菲菲畢竟不是朱元璋,薛菲菲要的與已近中年才開始造反的朱元璋不同,性別不同,出生不同,經歷不同,時代不同,自然就大不同了。這是後話。
只是在這裡,同樣院系畢業,比之薛菲菲,從事了中下游服務行業的童欣與夏瑤就差別很多。
童欣的磁場或者比較中性,所以即便童欣私下裡再怎麼愛憎分明,但只要她站在那個位置,她就進入那個天花亂墜的角色。沒有人能感覺到真正的童欣,面前有的只是一個AM。
夏瑤與她們兩個相比,無疑似乎是個磁場力弱的。
無論在大學裡,還是出了校門工作了。夏瑤既沒有薛菲菲那樣完全地透射著自己的氣場,期以絕對的優勢壓過對方,自始至終就是一個微弱的自己,也沒有童欣那樣收放自如好自己的氣場專心地在臺前演好自己的角色,她似專注地做著事情,卻往往靈魂已經去了很遠的地方,早已走神。
大學童欣與夏瑤同宿舍的最後一年裡,童欣總很驚詫於自己已經在洗腳的時候,夏瑤還站在水池邊刷牙。夏瑤有回在池邊刷牙,盯著前方的鏡面卻看到童欣拿著倒掉了水的臉盆在旁邊看著她笑,夏瑤問童欣笑什麼,童欣說,就想知道我已經洗完了腳你卻還在刷牙的答案。
有回在公司做事,曲靖東拿了改過的研究報告遞到夏瑤面前,不解地對夏瑤道,“夏瑤,我們共事了幾年,到現在還沒了解你到底想要什麼,就說這報告吧,報告做的很細緻,這看得出來,該有的內容也都全了,但就是沒有突出顯示,讓人揣測”。
話說童欣跟夏瑤眼見著薛菲菲走上了正途,也曾展望過從此拋開前塵往道而力爭上游的康莊大道。
兩人忙活了半天,實在說,童欣是天生對付Account的料,她怎麼轉似乎都轉不出那廣告行業老鴇的螺旋,只要她投出去向老大行業進軍的簡歷,基本沒有不石沉大海的,而一旦她回到了那個圈子,便像魚兒回到了大海,溫潤自如。一向乾脆利落不喜拖泥帶水卻又不甘寂寞的童欣不得不承認,當再次回到大海的時候,對先前所謂狗一樣的生活卻是感覺到無比溫暖的。就像在空中飛了很久,偶一著地的欣喜與落實感。家大抵應該也不過如此吧。
本就磁場力低弱的夏瑤,在這所謂力爭上游的過程當中,似乎要更艱難的多。
與童欣不同,夏瑤倒是見過了嫖客、見過了老鴇、當然也見過了小妓,她們也都貌似向夏瑤友好地招了招手。然而,夏瑤雖然最初因為忍受不了小妓的種種弊端而決心出走,卻在最終抉擇當中重投回到了小妓的懷抱,而放棄了當回老大爪牙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