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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晚歌嘴唇微微顫抖著,目光死死地盯著寧澤的臉,似乎想從這張陌生的臉上,找到一絲屬於自己兒子的痕跡。
“證據呢?”她語氣急迫,帶著一點點希冀。
“六百年前,你們將我交給一戶普通寧姓人家收養,十七年後我才知道自己的身份……”寧澤一字一句的講述道,“後來你便帶我修行……”
聽寧澤一五一十把只有二人才知道的事情講述出來,秋晚歌猛然站了起來。
她顫聲道:“果然是你,真的是你……你真的活下來了,我還以為……”
話說到這裡,秋晚歌再也說不下去,聲音一哽,變成了一聲低泣,淚水順著她已經開始現出細紋的眼角邊滑落下來。
“啪嗒”一聲,落在桌上。
活下來了,她的兒子。
在她以為他已經死去很久之後。
寧澤自己也差點哭出來,忙眨眨眼把情緒壓住了,勉強擠出笑容,安慰秋晚歌先坐下來,又連忙從儲物戒指裡找出一塊帕子遞到她手上。
秋晚歌擦掉眼淚,拉著他的手不放。她捉著寧澤的手指,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寧澤:“這具身體怎麼樣,你現在修為……咦,恢復的還不錯。”
她眼底浮起了溫柔的笑意,又忍不住揉揉寧澤的頭:“個子沒從前高了。”
寧澤心頭又是一酸。他溫聲道:“這身體年紀小,我佔了他的便宜活過來,便把他娘也接到天玄門山腳住著了,好照料她老人家百年。娘你可別生氣。”
“我能生什麼氣。”秋晚歌瞪他一眼,作勢要生氣的模樣,“說的娘多小氣一般。若是沒她兒子,我還哪能再見到你。”
現在隔近了看,才發現秋晚歌的這幾年確實老了不少。
修真之人,皮相總是保養得不錯的。墨璽一千多歲,看起來還正值盛年,前幾年秋晚歌也還容貌明豔,傾倒無數修士,如今卻眉眼疲倦,眼角眉梢都爬上了細紋。
兩人說了不少體己話,情緒也都慢慢平靜下來。
秋晚歌有些遲疑:“小澤,當初秘境裡到底出了什麼事?”
該來的總會來。
寧澤苦笑道:“娘你以為是出了什麼事?”
“他……”秋晚歌說到這個字的時候,臉上露出一絲傷感,“他說你在秘境遇險,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寧澤搖搖頭:“娘,你信嗎?”
從前秋晚歌當然是深信不疑的,可是後來她自己也被陳硯青算計,現在轉回去想,卻覺得過去的很多事,恐怕都有貓膩在內。
看出秋晚歌的心思,寧澤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一些,“娘,是他算計了我。”
“他怎能!”儘管心裡隱約有了揣測,聽到這句話的秋晚歌,還是完全無法壓制住心裡的震驚,恨不得立刻就衝去青木門問個清楚,怎麼會狠下心對自己母子下這種手,寧澤可是他的親生兒子啊!
秋晚歌近乎愧疚的把寧澤攬在懷裡:“都是娘不好,要是早些發現他的心思……”
“娘說的哪裡話。”寧澤忙打斷她的話,“別說這些了,省的不開心。如今我在天玄門,過得也很順遂,太長老對我十分照料。”
“墨璽那傢伙,要是苛責你了,娘不會放過他。”秋晚歌又瞪起了眼睛。
寧澤自己對墨璽的心思是萬萬不敢叫秋晚歌知道的。他連忙把話題扯回到之前的問題上:“娘,他之前一直都好好地,為什麼會……”
“咱娘倆,沒他的青木門重要。”秋晚歌道,“他覺得我們知道的事太多了。”
為了避免暴露身份,秋晚歌還是帶起了面具,假稱是墨璽和寧澤不久前認識的道友。其他人倒也沒多做懷疑,墨璽便做主叫弟子們給秋晚歌安排了客房。
現在人多眼雜的,寧澤也不好一直膩著秋晚歌,又不想打擾墨璽,只好自己先回房。
正走到門口,就瞧見一個人從迴廊的拐角邊繞出來,很是有些眼熟。
等看清楚那人的模樣,寧澤反而有些意外。那人分明就是早就和他們分道揚鑣的阿蘭,難道是追著吳清昕來的?
寧澤一直不相信她的為人,此時也並不想理她。不料阿蘭卻主動向他打了招呼:“你們果然都在這裡,我剛才見過門主,聽他說清昕住在這邊院子裡,便找來了。”
“吳長老住在西側的廂房。”寧澤簡單地給她指過路,便要推門進房。
阿蘭卻不願放他走,在他身後道:“是那一間嗎?”
一邊說,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