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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心魔。
連聲呵斥過好幾聲;伴隨著他的雙手揮動,那些血氣一團團慘叫不已,翻滾著消散。隨著血氣越來越少;他臉上逐漸露出惘然的神情。
寧澤知他將要醒來;不由得長長圩了了口氣。
雲見之手上的動作慢慢變慢,這一處神識世界也慢慢清明;血氣轉眼之間就只剩下稀薄的幾片。此刻他的身體已經變得極為透明;眼看就要完全化為虛無。可他卻忽然打了個激靈,眼神陡然又恢復了原先的神采。
恢復了神志的小云見之陡然看到自己透明的身體,眼眶一紅,手上的動作也停了;嘴唇翁動了幾下;明顯已經害怕到了極點。
他看了看寧澤,又不甘示弱。眼珠子裡都浮起一層霧氣了,卻只是站著不說話。
寧澤見他這模樣;一顆心十分先軟了八分。
只是雲見之若恢復心神;這小孩是肯定要消失,重回到雲見之識海,化為一抹無意識的神識的。
寧澤一邊先分出一絲神識,咬牙抹去了自己的心神,一邊滿頭大汗的擠出笑容,繼續拿話激他:“怎麼,不敢了?”
說話間他悄悄把自己那一絲神識注入小云見之的身體,頓時雲見之那小小的身體再次清晰起來。
寧澤能做的,就是叫他消失的不那麼害怕了。
小云見之到底還是小孩子心性,見身體上的異狀消失,膽子大了不少。白了寧澤一眼,哼了一聲,又和那些血氣較上勁了。
這一次他很快便陷入了無意識之中,不出一刻鐘,就站在原地不動了,只是臉上還帶著一絲同寧澤較勁的不服氣。
寧澤心裡有些感慨,見血氣已經消失得差不多,知道雲見之該醒了,又見小云見之的意識已經要完全消散了,只剩下一個由自己剛才忍痛剝離的神識還支撐著的軀殼站在前面,有些傷感的嘆了口氣,將自己的神識帶離雲見之的腦海。
“寧師弟醒了!”
寧澤一睜看眼,就聽張文虎驚喜的叫了一聲。
而後張文虎又道:“糟了,雲師弟能動了!大家快走!”
寧澤忙去看對面的雲見之,一眼就看到雲見之一臉茫然,黑色的眼珠子正倒映著面前寧澤的一張臉。
寧澤鬆了口氣:“張師兄,不必驚慌,已經沒事了。”
這時候幾人都看出來,寧澤的本事可不能以修為來衡量。
雲見之乃是這一茬弟子裡最好的,現在入了魔,還得寧澤把他拉回來。
雲見之眼珠子轉了一圈,終於回過神來。
他一下跳起來,四下裡看了兩圈,問:“小四呢?”
說罷又看到四周死去的毒蟲,地上死狀可怖的屍體,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俊俏的臉上也變了神色:“這……這幾人是我殺的”
張文虎方才被他打斷了一條胳膊,可到底是個脾氣好的,告訴他道:“你剛才入魔了,差點連咱們一塊兒殺了,好在寧師弟把你拉了回來。”
雲見之沉默片刻,對張文虎一拱手,一躬身彎腰到底:“張師兄,是我的錯。”
張文虎一下手足無措,他知道雲見之並非故意的,哪裡受得起這個禮,手忙腳亂的去扶他。鍾成見這模樣,便開口打圓場道:“阿四師弟的遺體,柳師弟和何師弟已經打理好了,咱們抓緊時間先將他葬了吧。”
“張師兄,我叫小肥給你治傷。雲師兄,你現在千萬別太傷心了,你修為暴漲,才進入金丹期,境界卻差了好大一截,極易走火入魔。”寧澤稍微有些猶豫,想起放在小云見之那張圓潤的臉,還是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一個玉簡,迅速的刻上了一篇只有一百來字的法訣。
“這裡面有一篇穩定心境的法訣,你收著吧。”寧澤把玉簡遞給雲見之,“千萬別叫別人看到了,這是一位前輩留給我的,你千萬不能傳給別人,否則會引來殺身之禍。”
這篇法訣乃是流音閣的不傳之秘,是當年秋輓歌傳給寧澤的。
雲見之自然不知其中隱秘,不過他也沒推辭,從寧澤手中接過玉簡,稍微探察一眼,便看出法訣精妙無比:“多謝寧師弟,當年的事是我太莽撞了,他日若有機會,我必湧泉相報。”
雲見之短短一句話,卻說的情真意切。
今日若沒有寧澤,他早就死在這裡,雖然不知道寧澤是如何將他從入魔中救出來,可這份情誼他必須要還。現在又有贈法訣之恩,加之當年他還誤會寧澤,給他潑了髒水——
雲見之此時已經能夠確定,以寧澤善良的心性,當年恐怕寧澤確實沒做什麼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