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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鉤月亮彎彎,照得四周隱約也能看清楚東西。
柳乘風剛在一塊石頭上坐下,就看到寧澤抬手叫他:“柳師兄,我有個陣法的問題想請教你。”
柳乘風連忙走過去,問道:“什麼陣法?”
他是有些奇怪的,寧澤的陣法造詣比他不知道高到哪裡去,現在怎麼會有問題問他。
寧澤似乎看出他的疑問,把手裡拿著的一個玉簡遞給他,指著自己旁邊的雲見之道:“是雲師兄剛才刁難我,給了個陣圖我,問怎麼解,我實在沒想法,所以叫你看看。”
雲見之非常配合,臉上帶著一點笑意:“你現在解不出來就找柳師兄幫忙,這可不算你自己的本事。”
他還未完全從悲傷中緩過來,雖然臉上在笑,可眼裡還是帶著陰鬱。
“寧師弟解不出來,我恐怕也解不出來。”柳乘風顧及到他的心情,立刻順著他的話說,“雲師兄,想不到你也還懂陣法。”
寧澤把玉簡塞給柳乘風:“你再說,雲師兄就更看不起我了。”
柳乘風把神識探入玉簡,去看裡面的陣圖。
然而就在接觸到遇見裡面的內容的一瞬間,他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呆住了。
雲見之道:“怎麼,你也解不出來麼?”
柳乘風這時候才如夢初醒,吶吶得說不出話來。
寧澤衝他悄悄晃晃手,臉上卻做出一副失望的表情,嘴上道:“雲師兄,這次就算你贏了。”
“雲師兄,下次不如換你來佈陣,相比更加精妙。”柳乘風捏著那玉簡,笑的有些難看。
那一邊在歇息的幾人聞言都湊過來,好奇地問:“是什麼陣法?連柳師弟你也被難倒了。”
柳乘風把玉簡還給雲見之,並沒有回答,而是故意做出氣憤的模樣道:“你們又不懂陣法,有什麼好問的,這是來看我和寧師弟笑話了?”
說罷對寧澤道:“寧師弟,我們先布個防禦陣法,省的待會都睡了被人偷襲。”
寧澤應了一聲,便和他一起去佈陣。
鍾成幾人又回去坐著胡侃了,只有文辭格外好奇,跟在兩人身邊,見他們在地上畫符篆,擺靈石,嘖嘖兩聲,感嘆道:“當初師父也想叫我學佈陣,可惜我看到那些符篆就腦殼疼。”
“我也覺得麻煩。”寧澤贊同道,“不過記著記著就習慣了。”
文辭道:“這陣法布好了,外面的人都進不來?”
柳乘風解釋道:“這陣法是很普通的防禦陣法,一旦有別人闖入,就會觸動禁制,被攔在外面。我和寧師弟用了這麼多靈石,到時候就算是築基期弟子,也難輕易闖進來。”
“你們可注意別出去了,出去了到時候想進來就麻煩了。”寧澤把一塊靈石放在地上,轉頭對眾人道,“你們小心些別動了靈石,否則陣法會失效的。”
大家之前都見他們布了好幾次陣,都明白厲害,便點了點頭。
文辭又問了他們幾句,晃晃頭道:“真是佩服你和柳師兄,這麼複雜的東西也能夠折騰明白。”
寧澤當年可是下了苦功的。
他一心要討爹孃喜歡,就格外上進。秋輓歌常說自家兒子資質已經那麼好,這麼努力實在沒必要,總是心疼兒子,勸他必要把自己逼太緊。
現在想起來,著實諷刺的很。
布好陣法,寧澤靠著一棵樹也闔上了眼,可卻沒有睡過去,而是一邊思索著長夢谷這邊的情況,一邊注意著眾人的動靜。
現在人都齊了,再就是怎麼出去的問題。
有云見之和自己在,倒也不怕別的門派了。可是留著那些人總是個禍害,這兩天最好能把那些人全部處理掉,省的出去了被反咬一口,栽到天玄門頭上。
不過外面還有四個老傢伙在,也不知道周成通還活著不,就算還活著,恐怕到出谷的日子,還是凶多吉少。
他也試過用玉簡和墨璽聯絡,可是這裡的禁制卻似乎阻斷了玉簡之間的聯絡,因此也只好作罷。為今之計只能到時候先進去內部地帶,等過了谷口開啟的日子,從司成醫那裡走了。
也不知道司成醫那傢伙會不會叫自己一行人在那邊呆幾天。
寧澤腦子裡也亂紛紛的,黃軒谷一直是個不輸於天玄門的大門派,雖然和天玄門有摩擦,可怎麼也不至於和凌海閣萬獸門這種小貨色一起做這種事,還是說他們在打什麼主意?
可這裡雖然都是天玄門有潛力的弟子,但都修為還低,派不上大用場……殺了他們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