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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志言鎮定實誠,柳乘風性子利一點,可一個個莫不性情和善,便是和寧澤不對頭的雲見之,也是個實打實的好人。
張成虎卻沒有這麼多話說,他性格老實,一臉歉意的對寧澤道:“寧師弟,當日在偏殿,是我一時間鬼迷心竅,算計於你。”
他苦笑道:“我一直想對你道歉,只是不知當如何開口。”
張成虎還記得這事。寧澤愈發的心裡難過,之前晏雪姿的事,張成虎就一直護著自己,後來幾次和別的門派的打鬥,張文虎也是衝在他前面的。
當日的事,寧澤早就沒放在心上了。
“張師兄,我本來就沒放在心上,你不必自責。”
張成虎鬆了一口氣的模樣:“有你這句話,我便是死在這裡,也不怕有什麼遺憾了。”
寧澤上輩子一直獨來獨往,朋友也少,也沒什麼師兄弟。現在和他們雖然相處短暫,卻都有了情誼在。聞言聲音都哽在喉嚨裡,想說什麼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片刻,寧澤才道:“張師兄說的什麼話,咱們必定都能夠出去的。”
他跟太長老墨璽窩在清華峰兩年多,從來沒有什麼實際的門派概念,直到此時才真正把自己當成了天玄門的一員。
寧澤這邊一片愁雲慘霧,谷外卻一片平靜。
方文生和莫天問幾人盤膝坐在地上,互相之間不言不語。
鬍子眉毛都花白的周成通性格毛躁,睜開眼睛掐指算了算時辰,知道還有一天半開谷,又闔上眼睛神遊天外了。
長雲山居和萬獸門比凌海閣規模還是要大一些,來的兩位都是長老。
長雲山居那長老白衣飄飄,傳音入密道:“咱們什麼時候動手?”
“別急。”方文生眼睛也不睜,嘴唇一動不動,同樣傳音入密道,“太早動手萬一被天玄門察覺就功虧一簣虧了,再說萬一影響開谷,咱們的弟子都折在裡面也損失太大。”
莫天問道:“不知道里面怎麼樣了。”
“天玄門就那麼幾個人,恐怕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吧。”萬獸門長老冷哼一聲,完全看不上莫天問的擔憂猶豫。
莫天問在墨璽手裡吃過虧,加上多年來一直在天玄門的威壓下生活,不免對天玄門有陰影存在,雖然不忿那長老的口氣,可還是壓著火氣道:“畢竟我們此次兵行險招,天玄門也不似泛泛之輩,雖然楚幕和陳門主都說了萬無一失,可我們總不能太過輕敵。”
方文生緩緩道:“莫門主說的是。”
他代表的是黃軒谷,一言一語都極有威信:“你們不要忘了,天玄門就連那個煉氣期弟子都不同凡響。”
剩餘三人五官都微微動了一下。
莫天問又想起當年慘死的弟子,恨恨道:“他不過是藉著墨璽的實力,才能順順當當的。他最好希望自己能早點死在裡面,否則我一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此時在遠處的山谷間,一人小聲道:“時間差不多了吧?”
他一身黑衣,面無表情,渾身氣息收斂的乾乾淨淨。他已經暗自在這裡觀察了方文生等人近半個月,卻完全沒有被發現。
他身旁另一人點點頭,放出兩枚玉簡,嘴唇微微勾起:“楚幕那邊也應該要行動了,讓他們自己鬥去,咱們走吧,門主還等著呢。”
說罷,他身影一閃,就消失在茂密的叢林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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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玄門。
清華峰左側的長柏峰上,長老楚幕神色不善,一雙鳳眼微微眯起,幾乎要飛出刀子來。他捏著一枚玉簡道:“這玉簡是誰人給你的?”
面前的弟子戰戰兢兢:“回師父,弟子也不知,方才弟子去了丹華峰一趟,沒想到在門口發現這玉簡,便帶回來給長老看看。”
“此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楚幕想了想,“你隨我去見門主,你文師兄還在長夢谷,萬一真有個好歹,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弟子想起來自家師兄還在那邊,立時用力點點頭。
兩人一路下山,飛向門主居住的落雲峰。
落雲峰和長柏峰中間隔著墨璽的清華峰,路過清華峰的時候,楚幕忽然停□形,對那弟子道:“太長老近兩年似乎外出了頻繁了一些。”
那弟子有些茫然,不知道他為何突然說這話,卻還是回答道:“太長老兩年半以前度小雷劫,想必是有所頓悟,無須再整日閉關了。”
“太長老當日渡劫,身受重傷,好不容易撿回來一條命。”楚幕搖搖頭,“沒個一兩百年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