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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意。有的嫌是絆纏,槍一勾,嘣了。興娃覺得這話要說,給鎖子提個醒,這時鎖子挖鼻孔。
鎖子似乎也真被提醒了,他不挖鼻子卻抽鼻子。彷彿鼻子裡鑽了蚊子,不利通,也不值得摳就使勁抽。
“我說麻子狗蛋叔說媳婦!她就抱住我哭!”
興娃明白了。為這事他也埋怨過麻子狗蛋叔,埋怨歸埋怨,臺發媳婦抱住他哭,他就殺麻子狗蛋叔出氣,不值得!不怪說十媒九臭,才動聲就臭了。
“我啥時弄些臭泥,把他麻子坑坑填平!”
鎖子不是恨了,是捉弄的意思。
“我想……”
興娃搔著光頭,他知道鎖子這貨,不受人勸,有時太自能。上學時在茅房捉住傢伙,噴射出尿花,帶累得自己多挨先生五個板子。如今受帶累不是五個板子的事,臺發家人知道了不把你傢俱割了才是怪事。人家臺發他表哥可是劁豬騸羊的把式,不是好惹的。
“你想啥?”
“你以後不要弄了。”
“弄一回和弄十回犯的是一條罪。”
興娃頭一回聽這話,很希奇,笑得真有些傻。他現在和鎖子並排坐著,手在草根下刨。
“我他媽的……”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三章 鎖子胡來(2)
第三章 鎖子胡來(2)
鎖子望著裂了幫的鞋,不說了。
“後悔了?”
“後悔個屁。摟住布葉死,做鬼也*。要問媳婦,對不起布葉。她偷偷給我做鞋哩。說我腳比臺發大一指多,是個男子漢。”
鎖子聲很深沉,那種動情的眼神,讓興娃感動。剛開始他懷疑鎖子在吹牛。有回他說:麻子狗蛋叔說他會打拳,我佔江大一個耳光打的他栽了個跟頭。爬起來嘟嚷:這風真大,咋吹的人栽跟頭。聽的人笑了,沒人信。還有一回,他吹得更玄,說他佔江大掇住火車屁股,火車一急閃了腰爬了幾天不能動。這回不像是吹牛,愈說愈讓你相信。他和臺發媳婦真的好上了。你看叫布葉那神氣,讓興娃羨慕。
興娃不由得想,自己也該有個媳婦。想到這兒臉就燒,就紅。他媽的鎖子很坦然,像說別人的事。他確實有點男子漢的氣度。
“麻子狗蛋叔給我也說媒,我沒理識。”
話出口卻不自信。鎖子一定明白,你理識不理識頂屁。你大哥才是定事的主兒。
“那村的?多大。”
鎖子心不在拿事不拿事,興娃放下心。
“楊莊的。”
興娃正想心思,順口回道。鎖子連自己事都扯不清,還操心興娃的事。
“哪有個楊莊?是三楊莊。”
“對,三楊莊,陶家也是大戶,十六歲。給你說的哪兒?”
“餘合堡,也是十六歲。”
“怪事!”
“啥怪事?”
“都是十六歲。”
“陶家?那家四個姑娘歪得很!你記得不?”
“記得,她歪我不要!”
興娃說得很堅決。
鎖子臉上平靜了,他仰頭對天,柔聲細氣的唱道:
二八女嬌娥,
點點血淚落,
官人不見面,
恩愛如刀割。
……
他不唱了,扭頭看興娃,開導地說:“二八是多少?是十六歲。女娃十六歲就要開懷,就要讓男人弄。就像《三堂會審》裡蘇三唱的……”
他扣著手裡的鐮刃,口裡打著鼓板。
玉堂春好比花中蕊,
王公子好比*蜂,
想當年花開多香豔,
他好比蜜蜂兒飛來飛去*心。
他把那“飛來飛去”的詞兒,忽上忽下,忽低忽高拉了好幾個來回,最後不知是拉夠了,還是拉乏了,也許拉斷了,也許看興娃已經沒有一點興趣就收住了。仍然是開導的口氣說:“女娃是花蕊,等著咱這蜂去採哩。你不採,人家女娃說你是痴熊。”
第三章 鎖子胡來(3)
第三章 鎖子胡來(3)
“你去採了,變成靈熊!”
興娃有些嘲弄的笑著,拾起一塊土扔到葦子叢中,嚇得刮拉雞兒樸楞楞飛出葦叢。
“你有罪!”
鎖子沉著臉說興娃。
“啥罪?”
興娃確實莫名其妙。
“人家刮拉雞兒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