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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的。”

義莊多是停屍之地,這地方陰氣極重,一旦落日便要封門,守莊人無論在夜間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能開門。

可是這個老漢卻很輕易的開了門,並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

老漢帶著白沚進了院,把馬繫好後,就跟著對方走入院裡。

“你這後生,怎麼半夜跑到義莊來借宿了?”守莊人頗有興趣的問道。

“讓老人家見笑了,我是急著趕路錯過了客棧,義莊雖然陰冷了些,可總比荒郊野林的好許多。”白沚笑聲回道。

“這世道,確實如此。活人,才是最可怕的啊。”他抽了一口旱菸,用煙桿指著大堂裡擺放了一地的棺材道:“你看他們這些死人,還能安安生生的躺在這裡,不爭不搶的多好。

如果啊,是一群活人那整日裡可就要吃要喝,要爭要搶,這年歲為了一口吃的什麼歪事都做得出來。”

白沚點點頭,笑道:“說的對。”

大堂中,躺著一排排棺材,還有許多捲起來的草蓆,無論是棺材還是草蓆都要擺放在木桌或者木棍下面,沒有一個挨著地面的。

“喏,小心腳下。”老漢在前引路,提醒了一下。

白沚低頭一看,腳踩在上面如同硬沙。

“這是?”

“糯米,防屍變的。”老漢淡淡的回了句。

“屍變?”白沚問道:“難不成還有殭屍?”

老漢聞聲停下了腳步,提著燈往一個方向點去,“你看,北面那具草蓆裡的,前幾日風大刮破了窗戶紙,月亮照進來,那個老頭的屍體就會動了,半夜裡總在我門前鐺鐺鐺的,擾人不得安生。”

白沚驚訝道:“那老人家你不管管?”

“管?我只是個守屍人,又不是道士和尚的,管它幹嘛?反正又跳不出去這義莊的門檻,就當只夜耗子吧。”老漢平緩的說著,仿若真的只是一隻耗子在夜裡會叫兩聲。

“老人家,你可真夠膽大的,睡夢裡門外一隻殭屍圍在門前都不怕。”白沚打趣道。

“呵呵,怕?我有什麼好怕的。”老漢自嘲的笑了聲,“家裡又沒人,死了便死了。”

白沚一頓,“老人家你老伴呢?”

“死了,死二十多年了。”

“家中兄弟姐妹呢?”

“我還有個二哥,年輕時參軍死在戰場上了。大哥出生時就沒活下來。”老漢搖搖頭,又抽了一口嗆人的旱菸。

白沚也嘆了聲氣,“那家中子女也不管你嗎?”

“我大兒子二十歲那年也死在了戰場上,就只有一件破衣裳被送了回來。二女兒啊,被嫁作了小妾,進府三個月不到被一卷子草蓆扔到了門外,還是我這個當爹的親手埋的。

三兒子啊,是被野狗叼走的,再也沒找回來。四女兒,跟老婆娘一起死了,產婆說是四女她在孃胎裡倒著長的,腳先出來,頭出不來卡死了。”

白沚陷入了沉默,一時間不敢在說了。

老漢似是陷入了回憶,還在喃喃道:“我大孫子是得了風寒死的,那個時候才八歲。小孫子啊,是被城裡王員外的兒子騎馬當街踩死了。

我孫家啊,上上下下三代人都沒命好好活。

而我卻活了八十多歲,被人說喪門星,命硬剋死了全家。你說,還有誰會擔心我?死了,就死吧。這有什麼好怕的?”

老漢吧嗒一聲,抽了口煙,夜裡微弱的燈光照出淡淡旱菸的白霧,把他的面容模糊的不太清楚。

白沚輕嘆道:“那老人家確實孤獨了。”

“孤獨?”老漢笑了笑,“我年輕時也讀過書,雖然沒中秀才可還是認得字的。

孤獨這兩個字拆開來看,有孩童,有瓜果,有小犬,有蚊蠅,足以撐起一個盛夏傍晚間的巷子口,人情味十足,但與我無關。

稚兒擎瓜柳棚下,細犬逐蝶窄巷中,人間繁華多笑語,唯吾空餘兩鬢風。

這是林大家的詩詞,老漢我啊,還真就寫不出半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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