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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矮矮的房頂。
朝近看,是易碎的玻璃。
大家都在忙碌,而每個人都不知道其他人為什麼忙碌。假如這個世界還有十二小時就毀滅了,那麼,這奔忙的景象就顯得極其荒唐和滑稽……
這種感嘆古往今來無數人都發過,都有唾沫味了,沒什麼了不得,只要站得高一點,誰都能想到。
今夜,藍村不想朝外看,他擔心自己頭重腳輕,不留神掉下去。他把窗簾拉嚴,想脫衣服睡了。
他喝醉之後不饒舌,不鬧事,不哭不笑不唱歌,就是愛睡覺。而且每次醉酒之後都做美夢。
有一次,藍村夢見在海 岸沙灘上,他看見一個絕色女子,她面板黝黑,具有典型的東南亞風情,穿著豔麗的三點式,大眼睛一閃一閃勾人魂……這個夢與本故事無關,不講它了。
藍村關了燈,脫毛衣。
他真是喝多了,脫毛衣的時候,幾次都脫不下來。
這是怎麼了?他在心裡暗暗問自己。
毛衣朝上翻,矇住了藍村的腦袋,他什麼都看不見了。他的耳朵也被擋住,那種和毛衣相互摩擦的雜亂聲音,堵滿了他的耳朵,致使他的聽覺嚴重被幹擾。
他的內衣被毛衣帶了起來,露出了肚子。
就在這時,藍村突然感到有隻手碰了他肋骨一下,碰得很輕,迅速地縮了回去。
藍村嚇得哆嗦了一下。
他猛地把毛衣拉下來,麻利地開啟燈,敏銳地四處看了看,臥室裡只有他一個人埃這套房子裡只有他一個人埃
他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所有動作都停止了,包括眼珠都一動不動,他一邊靜靜地聽,一邊急速地在思考——
是誰?
是誰摸了我一下?
是誰摸了我一下?
藍村多希望是有人在跟他開玩笑啊!
可是,四周根本沒有人,不可能有人。此時,樓裡的人都睡了。而且,他進門之後就把門鎖上了,誰都進不來。
藍村卻真真切切地感覺到有人摸了他一下,他甚至都感覺到了那隻手略微粗糙的指紋,而且有點涼。
他想欺騙自己,說那是幻覺,可是這種欺騙太勉強。
他慢慢轉過身,盯住了身後的一幅畫。
那是列奧納多·達·芬奇的油畫《蒙娜麗莎》,一米高,木框厚厚的,看上去很笨重,它鑲嵌在牆壁上。
畫中的蒙娜麗莎靜靜地看著藍村,神秘地笑著。她的兩隻手極其放鬆地抱在胸前。
難道剛才是她突然把手伸出來了嗎?
藍村的頭髮一點點豎起來了。
古往今來,沒有人能說清蒙娜麗莎微笑的含意,此時,藍村突然意識到:這個女人的微笑是最恐怖的!
也許,這個女人在數百年前真有其人,也許她壓根就不存在,不管怎麼說,她藉助畫家的筆在這個世上活了這麼久,也該成精怪了。
他顫顫地伸出手,摸了摸畫中人的手。它是布的。
他又注視了她一會兒,終於轉過身,退出了臥室,到各個房間看了看,都沒有什麼異常。
他回到臥室,又打量了那幅畫幾眼,蒙娜麗莎依然深邃地笑著。
他猶豫起來。
繼續睡?他怕。
跑出去?滿大街亂喊——有人摸了我一下!那不是有病嗎?
由此,我們可以斷定,很多人都可能遇到過類似的奇怪事,不過是由於不好啟齒,不好廣而告之,而偷偷埋在心裡了,時間一長,也就腐爛掉了。
打個電話吧?藍村想。
他立即給一個叫阿菜的朋友打電話,阿菜剛才也參加了那場婚禮,估計他同樣到家沒多長時間。他也喝醉了。
“阿菜,我問你一個問題——我剛才回到家,脫毛衣的時候,有人摸了我肋骨一下,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阿菜口齒不清地問:“腦筋急急急轉彎呀?”
“不是!”
“靠!這個問題太簡單了——那是你老婆!”說完,他“叭”地把電話掛了。
藍村站在電話旁想了想:老婆?我有一個看不見的老婆?
這時候,他猛地想到,明天要調查調查這個房子以前住的是什麼人?出沒出過什麼橫事?
最後,沒法子,他還得睡覺。
藍村又開始脫毛衣了。
這次他有了十分的警惕,想猛地一下就把它脫下來。
可是,中國有句很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