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虐成狗? (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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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幾條狗吃光殆盡了那個無力掙扎的可憐女人之後,Tobias回來了,是真正的Tobias 。
他帶著一臉的悲慼和煎熬,拖著幾乎癱軟身子的身子走了進來,抽搐著倒在了地上。他從腰間將自己的皮帶扯了下來,快速地緊緊綁在了自己的右手上臂,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裝著液體的小玻璃瓶,用針管抽取了那些不知名液體,微微拍打了幾下自己的小臂,直直地將針頭戳了進去,臉上是一種解脫而放鬆的神情。
我複雜地看著他的手臂,那裡密密麻麻地排列著許多針孔,無一不昭示著他癮君子的身份。
一個精神病患者外加癮君子,我從未發現我的運氣好到了這種地步。
過了一會兒,Tobias似乎從那瓶試劑給他帶來的快感裡醒了過來。其實說是快感並不準確,他看上去似乎是做了一個美夢,不停的呼喚著媽媽,呼喚著她,讓她帶他一起走。我暗暗猜測,那瓶液體可能含有致幻劑的成分。
“你受傷了?”Tobias看來並不知道他的另一個人格對我做了什麼,而是擔憂的看著我流血不止的額頭。他快速地站了起來,用手輕輕地拂過我粘膩在傷口上的頭髮,揪著眉頭看了一眼我的傷口,轉身出去了。再進來的時候,他的手裡拿著一個醫用藥箱,看上去用了很久了。
“對不起,對不起。”他動作輕柔又熟練地用碘酒幫我清潔了傷口,我每一次因為疼痛的抽氣聲都讓他難過而不安地說一聲“對不起“,他將紗布按在我的頭上,深灰色的眼睛小心地看著我的,來確認自己是否弄痛了我,他的眼裡盡是愧疚和自責,“我阻止不了他,對不起。”紗布輕柔的裹在了我的傷口上,他利落地打了一個結,甚至比我遇到過的任何一個護士都要專業細心。我看著他額頭上的那個傷疤,動了動嘴唇:“你的父親經常打你麼?”多麼奇怪的瘋子,那麼溫柔怯懦,卻又那麼偏執殘暴。
“不,那不是打,那只是········”他躲閃了一下我的眼神,怯懦地別開了眼睛:“他只是在鍛鍊我,在宣揚向上帝效忠。”
我看了他躲避的神情,忽然想到了另一個人。那個人也曾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也曾被人孤立被人欺凌,他也有一顆善良敏感的心,有時也會怯懦退縮,但絕不會屈服於自己的慾望與罪惡,更不會將痛苦施向於別人。他們倆是不一樣的。如果他的父親這樣對待他的話,他可能會對著他背誦兒童保護條例的吧。
腦海裡浮現十幾年前看到的那個被綁在足球門框上、欺負得涕泗橫流的小博士,滿帶哭腔的對著比他強壯得不知道多少的足球隊長,抖抖索索卻語速極快地背誦幾乎沒幾個人知道的城內高中的校紀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身體的微微顫抖扯到了長時間被綁著的胳膊,感覺到一陣刀割般的疼痛,讓我不由痛苦得皺緊了眉頭。
“你很痛麼?”Tobias憐憫地看了我一眼,微垂的眼睛裡都是一種感同身受的擔憂,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將自己胳膊上的皮帶接了下來,勒在了我的胳膊上,從口袋裡又拿出了一個小瓶子,眼睛盯著我的,滿是安撫:“放心,很快就會好的,相信我。”
“不!不!我不疼!”我忽然意識到他想要幹什麼,痠軟麻木的身子拼命掙扎,急切地阻止著,喉嚨裡幾乎都破了音:“不!不!我不需要那個!”
可是Tobias並沒有理會我,他輕而易舉地按著我根本無力掙扎的胳膊,慢慢地將注射器裡面的液體推進了我的靜脈。我看著他緩慢的動作,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煎熬。我感受著那股冰涼的液體進入了我的身體,在我的身體裡慢慢地擴散,頭腦慢慢地渾濁恍惚,並沒有感到任何快感,而是陷入了一場睡眠。
我夢見了很久沒有夢到的人,久到那時候我還並不熟悉美國的捲舌音。前生的事情彷彿電影一般快速地回放著,已經不是那麼清楚了。我在迷濛中恍惚地想著,我幾乎都快記不得那些人的面孔了。應該是什麼樣的呢?嚴肅的、慈祥的、寵溺的、失望的、欣慰的·······陌生的。二十幾年實在太久,我竟然對於那幾張臉感到了陌生,除了那兩個人,那是即使在夢中都不敢喊出來的稱呼。
“爸爸·······媽媽······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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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前,有人報警說在Kyle夫婦的房子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