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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孟紹原這個“變態”的折磨下,松本二郎終究沒有頂住,把他知道的全部招了出來。
和樸中民交代的一樣,松本二郎,日軍大佐,日本華北駐屯軍情報部派駐南京特務機關機關長。
他不但交代了在南京的所有特務活動,而且還完整的說出了是怎麼從熊子莊的手裡盜取到那份絕密情報的。
自從和熊子莊成為“朋友”之後,他就時常約對方出來喝酒。
就在前幾天,他們再一次在一家小酒館裡喝酒的時候,從熊子莊的嘴裡得知,他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攜帶有重要檔案。
當天夜裡,松本二郎就找到了兩個偷盜高手,從熊子莊的家裡偷到了這份檔案。
孟紹原點了點頭:“早這麼說,又何必受如此多的皮肉之苦?老袁,找個醫生給他看下傷。”
說完,他站起來,來到了松本二郎的身邊:“我教你一個巧,我要的情報呢,我有了。你這樣子,我也不忍心啊。到時候,你就一口咬定自己是韓國人,叫吳興良。”
松本二郎怔在了那裡,什麼意思?
“你自己想想,你好歹是個日軍大佐,被抓了進來,熬不過酷刑,全都招了,將來就算出去了,你也不會再得到重用了吧?”
孟紹原的樣子要多好心有多好心,要多善良有多善良:“再說了,這間諜罪弄不好就要被槍斃,可強尖罪呢?坐個幾年牢也就出來了,而且沒準你的人一使勁,就把你救出來了。”
松本二郎完全懵了。
這個中國人,一會像惡魔,一會怎麼又變得那麼為別人考慮了?
可再仔細想想,他說的這些話句句都在理啊。
“好好想想,好好想想。”孟紹原拍了怕松本二郎的肩膀,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哎,老袁,你說,這個孟紹原到底什麼來頭啊?”
項守農把袁忠和拉到了一邊:“聽說他之前是情報科的,來咱們這才一個來月,怎麼就能單獨指揮行動了?”
“估計上頭有人吧。”袁忠和也摸不透:“誰給他撐腰的,咱們不知道,可老項,聽哥哥一句,收斂點,這傢伙真的是個變態。竹籤子釘手指這辦法他都能想出,他媽的,他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的?千萬別落在他手裡啊。”
在二處,項守農是出了名的不買賬,除了戴先生,誰都敢頂撞。
可是此時聽了袁忠和的話,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不怕遇到狠角色,就怕遇到大變態啊……
……
戴笠放下了手裡的審訊資料。
他根本沒有問孟紹原是怎麼讓人招供的,他說過,只要結果,不要過程。
可孟紹原一天時間,居然就把任務完成了?
這是戴笠絕對沒有想到的。
“冒充土匪抓樸中民,冒充警察抓松本二郎。”
戴笠緩緩說道:“小孟,你很會動腦筋,這點很好。力行社呢,能動手的不少,但善於動腦子的不多,很好,很好。”
他接連說了幾聲“很好”,可孟紹原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從審訊結束到戴笠辦公室彙報,自己沒有耽誤一分鐘的時間。
但是,抓捕過程戴笠居然已經全部知道了?
身邊有人和他彙報了。
而且一定是戴笠的親信。
是誰?
“戴處長。”孟紹原小心地說道:“松本二郎已經交代了日本南京機關他所掌握的間諜名單,我們隨時都可以展開抓捕。”
“老虎已經抓到了,幾個蒼蠅,先放他們飛幾天。松本二郎失蹤,他手下肯定慌亂,咱們只要嚴密監視,也許還可以再拔出幾個大蘿蔔來。”
戴笠胸有成竹:“小孟,原本只要你抓捕樸中民,現在你把日特的機關長也抓了,讓我意想不到。可是,日本人那裡怎麼說?中調科那裡又怎麼說?”
他不得不考慮這些。
一個大佐被抓,日本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還有,這本來是中調科的事情,現在卻被二處搶了風頭,中調科的那些人沒準會鬧到老頭子那裡去。
“我們什麼時候抓到過鬆本二郎了?”孟紹原平靜地說道:“我二處譯電組實習學員祝燕妮,在去匯中飯店訪友期間,被人強拉進318房,對方企圖強尖。我處劉煥文等人適時經過,救出了祝燕妮,並把嫌疑人帶回。
經審訊,這名無法無天的歹徒叫吳興良,韓國人!”
不苟言笑的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