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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聽他解釋完：“這樣啊，你的堂叔現在還在當校長？”
“他死了。”劉煥文滿頭都是汗水：“給我開假證明的時候，他已經得了重病，所以提前幫我開好，以備不時之需……”
“哦，那麼巧。”戴笠居然笑了一下：“唯一能夠給你證明的人，偏偏就死了。死的好啊，死無對證啊。”
劉煥文渾身顫抖：“戴處長，我說的都是真的啊。您想想，如果我真的在赤黨的中學裡上過學，偽造畢業證明的時候，我肯定會想到這一點啊。我沒那麼笨啊！”
完了。
劉煥文根本沒有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
戴笠其實早就考慮到了這一點，如果劉煥文真的和赤黨有什麼關係，這張畢業證明，肯定會考慮到當時的情況，完全可以另外偽造一張。
從李祖維彙報這一發現開始，戴笠就已經基本可以判定，畢業證明，的確是偽造的，但劉煥文也僅僅侷限於偽造檔案而已。
自己狠狠的訓斥他一頓也就算了。
但劉煥文不該說出這句話：
“我沒那麼笨啊！”
這是在含沙射影，說自己這個二處的處長笨，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戴笠嘴角牽動了一下。
如果現在孟紹原在這裡，一定能夠準確的捕捉到這個動作的意思：
戴笠生氣了，他對劉煥文動怒了。
可憐的劉煥文，卻根本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我知道了。”戴笠拿起一份檔案看了起來：“總務科的馮嘯才和我說了幾次，他那人手不夠，你先去馮科長那裡幫幾天忙吧。”
“戴處長，我……”
“出去！”
戴笠更加不滿。
在二處，當自己下達命令之後，沒人敢質疑。
可是這個劉煥文，居然還想和自己爭辯什麼嗎？
“是，是。”
劉煥文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到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