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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了,全部招了。”
穆德凱興沖沖的走了出來:“的確是許德山,他給了江松博十兩黃金,要你的命。殺你的,是江松博手下的三大羅漢……”
“混賬東西!”孟紹原惱怒的一拍桌子。
“別生氣,隊長,別生氣。”
“我氣得不是殺我。”孟紹原那樣子要多惱怒有多惱怒:“才十兩黃金?我的一條命只有這麼多錢?”
穆德凱嘀咕了一聲:“那就不少了。”
“你說什麼?”
“啊,我說太少了,孟隊長的命至少值一百兩黃金。”
“簽字畫押了?”
“簽了。四個人全部簽了。”
“把人帶出來給我看看。”
“還是別看了吧。”穆德凱遲疑了一下:“你也知道項守農上的刑,那四個人都沒人形了,尤其是江松博,我看恐怕撐不到明天了。”
我靠!
還說我是變態?你自己明明就是個變態。
也還,提前除掉一個未來殘害自己同胞的漢奸還不錯。
“孟隊長,孟隊長!”
袁忠和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監視恆隆那裡的兄弟報告,許德山有動靜了!”
“好!”
孟紹原“嚯”的一下站了起來:“動手!”
……
天黑了。
許德山朝周圍不斷的打量著,就生怕有人會忽然衝出來。
掏出懷錶看了看,晚上10點。
一輛轎車在很遠的地方停下。
許德山拼命的朝著那裡揮手。
等了好幾分鐘,大約轎車上的人確定沒有危險了,這才開啟車門下來。
兩個人一走近,許德山立刻迫不及待地說道:“宮本先生,江松博他們被抓到了,我肯定要暴露了,你得趕緊把我……”
話還沒有說完,周圍忽然亮起無數手電,十多個人衝了出來。
“快跑!”
許德山和宮本大驚失色,拔腿就跑。
“砰!”
槍聲響了。
宮本慘呼一聲倒在地上。
許德山驟然停下腳步,慌亂的舉起雙手:“別開槍,別開槍!”
“許老闆,別來無恙啊?”
一個聲音響起。
然後,許德山看到了一張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熟悉面孔:
孟紹原!
……
“姓名!”
“宮本紹元。”
“你叫什麼?
“宮本紹元,我是一個日本商人。”
“混蛋!給我打!”
“等等,等等,為什麼要打我?”
“為什麼?”孟紹原鼻子都氣歪了:“你知道我叫什麼嗎?我叫孟紹原,你他媽的居然敢叫宮本紹元?打,給我狠狠的打!”
在一聲聲的慘呼中,宮本紹元現在最應該怪的,不是抓他的人,更加不是打他的人,而是該怪自己的父母不好。
給自己取什麼名字不行,非要取個“紹元”?
這一個日本人居然和孟隊長同名,雖然字不同,可發音一樣,那還了得?
宮本紹元遇到孟紹原,也算是倒了血黴了。
本來“紹元”這兩個字,在日本姓名裡面很少見,偏偏還讓他在南京落到了一個叫“孟紹原”的人手裡。
皮鞭倒沒有蘸水,生怕把對方打死了。
可項守農十幾鞭子下去,宮本紹元皮開肉綻,滿身是血。
看看差不多了,孟紹原讓項守農住手,把宮本拎到了自己面前:“說吧,日本特務機關派你來南京做什麼?”
他是特意這麼問的。
其實,孟紹原根本沒有把握宮本到底是不是日本特務。
他在詐宮本。
一問,宮本的右眼急速的眨動了一下。
這是心虛,自己秘密被人識破的表現。
孟紹原立刻就明白了。
“我……我是一個日本商人……”宮本被打的痛不欲生:“我是來找徐先生做……做生意的。”
他的中國話雖然生硬一些,但基本還能聽懂。
孟紹原笑了:“你的腿上被打傷了啊?怪可憐的。傷口嘛,一定要消毒。守農啊,去找點鹽水和酒精來,對了,還有紗布。”
咦,孟隊長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心了?
鹽水和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