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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覺得怪怪的!
謝玉引理所當然地這樣想著,一隻手突然環到了她腰上。
“殿下?!”她沒忍住喊了出來,孟君淮還是一用力將她圈近了,沉了口氣:“我就說幾句話。”
那您好好說不行麼?
她委屈地僵在他懷裡。
“你明天往家裡遞個帖子,改天回趟家吧。到時直接跟你家裡留句話,讓你長兄抽空來一趟。免得專程傳話了,我無緣無故見個錦衣衛,太惹眼。”
得知“對手”是秉筆太監之後,他就打算借錦衣衛的力了——錦衣衛雖然近來很廢物,但到底名頭響、案件緝查一類又是分內之職,辦起這事來比較名正言順。
畢竟倒鈔衚衕那兒現在還戒著嚴呢,他總不能讓王府護軍闖進去查。
孟君淮言罷等了等,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她僵硬地在他懷裡悶聲道:“哦……”
他一怔,挑眉看看,手溫和地在她背上撫著:“你要是想家就多住幾天,晚些回來也不打緊,隨意些。”
她又說“哦”。
哈哈!
他突然心情不再那麼沉鬱了,發現了點樂趣——這個小尼姑,平常時而能氣得他嘔血,時而又能特別靈巧地“點撥”他一下讓他震驚。但是隻要和他一起躺到床上,她就像被施了定身咒,全身上下哪兒都動不了,連話都不能多說。
於是,思緒剛被他牽引到正事上的謝玉引,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到他突然側支起頭看她,一臉的饒有興味。
“我跟你說啊,你也不用跟家裡說太多,只說我想認識認識你長兄就可以了。”他故意蘊了一派慢條斯理的口氣,手伸到她頸前,食指中指似很隨意地敲著她的鎖骨。
謝玉引滿面驚意地垂眸看看:“哦……”
哈哈哈哈真的跟被施了定身咒一樣!
孟君淮雙臂一環,再度把她攬進懷裡。
玉引嚇壞了,不懂他怎麼突然一驚一乍的,這是心情好還是不好?
他把她按在懷裡之後可算得以讓面上顯出笑來,笑了好一會兒,想起剛才自己因為心情不好,把她往裡推時甚至有些“粗暴”。
他含著歉意吁了口氣,愣著神的玉引毫無防備間,乍覺額上被什麼軟軟的東西一觸。
她後脊微慄:“殿下……”
孟君淮氣定神閒地迎著她的滿目悚然,又吻了一次。而後攏在她背後的手輕拍了拍:“睡吧。”
閉上眼後,他依舊能感覺到她錯愕的目光定在他面上。
他忍住笑,心下只覺這小尼姑真挺有趣的。看她手足無措的模樣……他就總想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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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謝玉引如常更衣盥洗,初時還因困勁猶在而頭腦放空,漱口至一半,昨晚的時驀地湧進腦海。
“噗……”她猛地嗆了,忙將口中剩下的水吐進盆裡,架不住還是嗆得面色通紅,咳嗽連連。
“娘子?!”珊瑚和琉璃連忙來給她拍背順氣兒,玉引緩了好一會兒後平靜下來,擺擺手告訴她們:“我沒事。”
然後整整一個早上,她都沉浸在前所未有的無地自容中!
啊啊啊啊他居然親她,他為什麼要親她!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這事實在太丟人了!
她坐在案前卻抄不下去經,臉埋在臂彎裡欲哭無淚。
然後她又想起,他其實親了兩次……
天吶!
玉引一邊心裡亂得不行,一邊又覺得這樣心亂也是不對的,要靜心!
——過去的十年裡,她都是說靜心立刻就能靜心。近兩個月來,卻變得好像越來越容易被攪亂心神,這樣不好、不好!
於是長緩了幾息,玉引終於迫著自己平心靜氣,把往家裡遞的帖子寫了。
她並不是謝家唯一的命婦,母親和幾位伯母、嬸嬸都是有命婦封位的,只不過現下算來,是她的身份最高。
玉引一想到長輩們要向自己見禮就覺得很有愧,想了想孟君淮昨晚的話,就著意在帖子上添了句話,道逸郡王殿下說可“隨意些”。
寫罷她便將帖子交給了趙成瑞,趙成瑞親自騎快馬去送,將近晌午時折了回來:“夫人說知道了,家裡自會安排,您三天後便可回去。”
她舒心地“哦”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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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書房,逸郡王在聽楊恩祿稟完王妃省親的安排後點了頭,楊恩祿又道:“殿下您召見謝公子的事,要不要另做些別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