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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妃都勸勸四姐,把淑敏公主那兒說通了再稟。
畢竟,現下心裡最難過的就是淑敏公主了。旁人都是義憤填膺,親身經歷了整件事的只有她一個。是以不管他們是不是好心,當親弟弟的此時還擰著她的意思辦都是火上澆油。
必須先讓她自己點頭答應了再說。
孟君淮想著一回府就跟玉引商量這件事,下了馬車卻見天色已晚,他邊往裡走邊問:“王妃在幹什麼?”
楊恩祿迎著他往裡去,回說:“王妃已睡下了,爺您若有事,下奴去請她?”
“不必了,明天再說吧。”孟君淮舒了口氣,徑直往自己的住處去。他想著簡單盥洗一番便也趕緊睡,明日和玉引交待完,他還得去跟皇長兄說一聲——讓七弟去是不行的,七弟現下氣成那樣,能在謹親王府裡罵街!
邁過院門一抬頭,卻見一女子笑吟吟地迎了過來。
“……?”孟君淮腳下頓住。
對方笑容不改地迎到他面前:“殿下安好。”
“……??”孟君淮看著她發滯。
她又說:“天色不早了,妾身服侍殿下就寢。”
“……???”他一下子頭腦清明過來,長吸了口氣之後神色緊繃,“你在外候著。”
然後他眼風一掃便進了屋,楊恩祿頭都不敢抬地趕緊跟著他進屋。
穿過堂屋又進了臥房,孟君淮才壓著音愕然喝問:“這怎麼回事?!”
後宅的人是很少到他前頭來的,屈指數算,其實只有謝玉引在他屋裡睡過覺。其餘的,不管是兩位側妃還是從前的正妃郭氏,都是他去找她們。
現下外面這位是怎麼回事?
孟君淮頭一個反應是楊恩祿收了人家好處替人家“辦事”,但旋即又覺得,楊恩祿不是糊塗人啊?!
楊恩祿被他喝得舌頭打結:“什……什麼怎麼回事?”
“你廢話!爺問你外面那個施氏怎麼回事?”
“施……”楊恩祿反應了一瞬道,“爺,那是陸氏。”
“……”孟君淮氣得想打人了,“我不管她什麼氏!她在這兒幹嘛?!”
楊恩祿這才猛地想起來,今天早上王妃把那本摺子遞過來的時候,王爺並沒有翻就直接交給他了。
他趕緊解釋:“這是王妃安排的啊,讓後宅的挨個伺候您,每個人都能輪著。您說……您說能直接按王妃吩咐辦的就直接辦,下奴就直接把輪今天的叫來了。”
“什麼啊?!”孟君淮依舊有點雲裡霧裡,想了想,又說,“王妃怎麼寫的?拿來我瞧瞧!”
楊恩祿立即馬不停蹄地去翻了那本摺子出來交給他,死低著頭稍微等了一瞬,就聽王爺“啪”地將摺子一合,就此殺將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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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裡,玉引正睡得特別香。
昨天她跪得有點傷了腿,於是夜裡睡得並不舒服。今日歇了一天歇好了,晚上躺下之後感覺十分美好。
再則就是該安排的事情她也安排好了,沒有心事時最適合安睡。她好像睡著沒多久就做起了夢,夢見定妃銜著笑對她說:“這安排不錯,從前是本宮錯怪你了。”
然後,橫空劃過一聲咆哮:“謝玉引你給我起來!”
玉引猛地驚醒,睜眼,見正進來的人怒意盈面,身後的珠簾噼裡啪啦地撞成一團。
“……殿下?”她怔著神望向他。
孟君淮將那本摺子砸在她面前:“你什麼意思你!”
“啊?”她看看那摺子,只看封面也知就是自己今天上午寫的那本,滯了滯,解釋說,“我……得把這事安排好啊?都是跟了殿下的人,見不著殿下自然心裡不忿,安排的公平了,府裡就太平了。”
“……”孟君淮眼看她一臉迷茫顯然真不懂他為什麼發火,更鬱結於心了,“你真不是成心看我笑話?!”
玉引真心實意的想說絕對沒那個意思。
“一個月三十天都排滿了,你這是要我命啊!還還還……還‘抓鬮’!真虧你想得出來!”他簡直不知道說點什麼好,“你怎麼不直接把她們寫簽上再讓我搖籤呢你!”
他“悲憤”地在她床前踱了兩圈步子,定下腳來又繼續兇她:“還有!你自己呢?把她們都排滿了你是打算徹底不見我了嗎?你是不是我王妃啊!”
他在看到那本冊子裡從頭到尾沒有她自己的名字的時候,一瞬間冒了股邪火。
謝玉引這才驚覺把自己忘了的這回事,想了想辯駁說:“我……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