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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著吧,再跪幾天,他們總會放棄的。而後類似的事再來個兩三次,他們就會發現不僅朝堂跟他們沒什麼關係,皇上其實也並不在意他們。慢慢的,他們就會失望、會放棄,就會安生的享受府裡的太平日子了。
更多的權勢,自有比他們更有本事的人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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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郡王府裡,謝玉引聽珊瑚回話說都已料理妥當,隨時都可以動身去別苑後,就讓趙成瑞去稟孟君淮。
她感覺他近幾天好像突然忙了起來。不止沒再來過正院,更是整個後宅都沒再踏足一步。
她不知他在忙什麼,也一直沒問,眼下要不是避暑的事擱在這兒,她都不想擾他。
結果趙成瑞回話給她說:“殿下說手頭還有事在忙,讓您和何側妃帶著兩位小姐先去,他遲些再說。”
“……?”玉引覺得這不太合適。當正妃的,其實常有府外的交際——比如這回淑敏公主的事,就得是她們妯娌幾個先去見公主,他們才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那麼既然他一時脫不開身,之後興許就還有需要她出面的地方,她走了可沒人能頂上。
玉引便跟趙成瑞說:“你再去稟殿下一聲,告訴他我也不急,讓何側妃和婧蘭婧先去吧,我等他辦妥了再說。”
“這個……”趙成瑞的笑容維持得很艱難,“王妃,您還是聽殿下的吧。殿下他……正跟前頭髮火呢,今天已經罰了好幾個人了,包括楊公公。”
“啊?”玉引嚇住,真還沒聽說過楊恩祿挨罰呢。
前宅書房裡,一個叫陳許的宦官戰戰兢兢地候著。要擱平常,誰能在楊公公歇著的時候來當這個值,那能笑大半天,今天可不是這麼回事。
今天楊公公之所以“歇著”,是因為捱了板子了。楊公公都捱了板子了,可見王爺今天多嚇人!
孟君淮又往桌上砸了一拳,氣得也沒注意到屋裡幾個人都一下子跪下去了。
真沒想到,淑敏公主的事還能這麼節外生枝!
這事在他們看來再清楚不過,駙馬打了公主,死路一條。那個在駙馬府裡又挑事又欺負公主的婆婆,更是必須拿命頂罪。類似的案子歷朝歷代都是這麼辦的,大殷朝百餘年前出過一樁類似的事,也同樣賜死了駙馬滿門。
但就是這麼一樁清清楚楚的事,現在居然也攪成了一灘渾水!
他們遞進宮的摺子遲遲沒有回應,去乾清宮前求見了幾天,父皇也沒得空見他們。而從前天開始,一股奇怪的風聲掀了起來,一夜之間滿京城都起了傳言,說什麼淑敏公主行事飛揚跋扈,將婆婆和丈夫都欺負得不行,駙馬被逼得不行才失手打了她,現在公主又怪罪駙馬。
傳言裡更還有一些細節,說得栩栩如生,還說淑敏公主打死了人。孟君淮最先聽到的版本,是說張威在和公主定親之前有一房妾室,但娶了公主之後就再沒去見過她,饒是這樣公主也容忍不得,便把人打死了。
後來又出了個新版,直接說公主打死了小姑子。
這不是胡扯嗎?!
孟君淮知道這位四姐的性子,太清楚這些都是胡言亂語。而令他更憤怒的,是這背後顯然有人在挑事。
原本皇威不可侵,現下竟有人膽敢在公主捱打的事上搬弄是非?
荒唐!
孟君淮想喝口茶平平氣,抄起茶盞卻見裡面已空。
“啪”地一聲,瓷盞擲地!
玉引猛停住腳,看看滑到腳邊的瓷片又看看他。
孟君淮強定下氣來:“有事?”
玉引就假作不知他今日心情極差的事了,平平靜靜道:“趙成瑞說殿下讓我跟何側妃先帶和婧蘭婧去清苑,我想殿下正忙著的事……興許還需我幫幫忙?想問問殿下,是不是讓何側妃自己帶她們先去更好?”
“你不必操心。”孟君淮籲著氣搖了搖頭,又道,“你和她們同去吧,玩開心些,等天涼快了再回來。”
玉引望著他杵在門口躊躇了會兒,還是繞開那一地碎瓷走到了他案前。
孟君淮抬了抬眼皮:“還有事?”
她一字一頓地張口就丟擲了一句:“殿下火氣太大了,這不好。”
“嗤。”他笑了一聲,復看向她,“我知道。只是眼下有事煩心,不是想高興就能高興的。”
“可殿下也不能遇事就不高興啊?”玉引誠懇道,“火氣大,就能幫殿下解決事情麼?”
孟君淮挑眉。
“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間萬物皆是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