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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這事若當真能怪罪到誰頭上,那旁人心裡都會舒服些,可並不能。他甚至直白地問過太醫,會不會是有人做了手腳,太醫卻說應該不會,沒診出她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房裡所用之物也一切正常。
所以,事情只是就這樣發生了而已,或許是因為她猛然扭頭那一瞬吃了個寸勁兒,也或許只是因為命中如此。
孟君淮把她摟進懷裡,感受著她身體一點都使不上力的滋味,不禁摟得又緊了點:“不多想了,聽話。我們……我們好好把這個孩子帶大,我們加倍對他好,讓他把弟弟那一份也活出來。”
“我要再看看他……”玉引忍住眼淚望向奶孃,奶孃得孟君淮示意後才敢上前,玉引一看到那張小臉,眼淚就又出來了。
此後的好多天,正院都一片愁雲慘霧。
王妃自己生孩子時傷了身,需要格外仔細地調養;小公子雖然命大沒當天嚥氣,但依舊天天都讓人覺得“這孩子活不下來”;就連先出生的三公子都算不上特別好,看上去也多少虛弱,哭聲不響亮,吃得也不多。
這弄得孟君淮沒辦法。尤其是玉引,幼子不妥的事讓她心思太重了,若不讓她看孩子,她吃不下睡不著,可讓她看,她根本就忍不住眼淚。
不論他怎麼勸都不怎麼起效,而且其實不止是她,就連他見到那孩子,都覺得十分愧疚。
他時不時就在想,中秋那晚自己若不跟她開玩笑,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現下這孩子命懸一線,當母親的日日以淚洗面,他這當父親的能說自己沒責任嗎?
可他不能跟她一起哭,還必須定住心神開解她。
但怎麼開解才管用?管用得慢了還不行,她再哭就要把自己哭瞎了。
半夜三更,玉引躺在一片黑暗中,正在半夢半醒間怔怔發呆,突然覺得旁邊被褥一沉。
“啊!”她驀然清醒,辨了辨旁邊的人,“殿下……?”
“進去點。”他推推她,“我陪你睡,咱說說話。”
“啊?”玉引愣愣神後即刻要拒絕,“別、別啊……”
她立即想到的是,她坐著月子都好些天沒沐浴過了,身上一股怪味。
但他一翻身已伸手將她圈住,臉湊過去將她一吻,還深吸了口氣,而後笑道:“嘖,一股奶香味啊,倒好像你才是剛出生的。”
“……”玉引縮在被子裡覷覷他,他又笑了一聲:“我這麼多天沒在這兒睡,你也不想我?我可是有一陣子沒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