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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規矩不該我管,皇后又在為皇長子操勞,你自己跟太后謝罪去吧。”
尤氏聽到“太后”兩個字,魂都嚇飛了:“太妃……”
“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自己拿捏清楚。”定太妃冷著臉,“可別以為普天之下都能由著你沒分寸。”
定太妃把話說到這份上,尤氏也只能去向太后請罪。她瑟瑟縮縮地退出去後,池嬤嬤進了點,恭請太妃到妝臺前坐,壓著聲道:“太妃,尤側妃今日剛進來您就……會不會太過。”
“那也是她先‘過’。”定太妃信手執了梳子,遞給池嬤嬤,“玉引那性子,若不是尤氏惹事,她絕不會把尤氏送到我這兒來。這麼多年了,尤氏雖沒傷著她,估計也把她煩得夠嗆。”
池嬤嬤低眉順眼地給太妃通著頭:“您是打算……一步把尤氏調|教好了?”
“若能的話自然好。畢竟有些事,放在玉引的位子上是要有所顧慮的,我出手比她強。”定太妃說著,長聲一喟,“再者,她在這麼糊塗下去……吃虧的會是誰呢?不是她也不是她孃家,是阿禮阿祺,興許還要添上阿祚阿祐。”
母親若鬥起來,孩子哪還能好過呢?定太妃想著這個就頭疼,旁的府裡妾室許要擔心主母打壓太過,讓自己的孩子毫無前程可言,而這逸親王府……正妃顯然不是這樣的人,卻架不住這側妃自己上躥下跳!
如若正妃被逼得要壓制庶子了,旁人是說不出什麼的。可阿禮阿祺都是好孩子,定太妃不想看他們被自己的母親推到那一步。
“快中秋了,給孩子備點禮吧。”定太妃從鏡中睃了眼池嬤嬤,“正院東院西院的按同規制備,但給世子添份厚的。”
“是。”池嬤嬤心領神會,邊應話邊向宮女遞了個眼色,示意宮女記下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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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親王府。
謝繼清聽玉引突然請他去,生怕是有什麼急事,踏著晨露進府後,卻聽說這位正主兒還沒起床呢。
他哭笑不得,來迎他的趙成瑞說:“大人您先坐坐?王妃起來,下奴立刻來請您。”
他就去前宅的正廳裡坐了,有宦官來上了茶,趙成瑞說正院還需要他伺候,告罪後就退了出去。
謝繼清緩緩品盡了一盞茶後,玉引還沒起。
他就坐不住了,起身往外走,打算四處逛逛。
他從前來與逸親王議事時,如若逸親王恰有別的事不能及時見他,他也會在前宅隨意走走,留下候命的宦官清楚這點,就未加阻攔,只無聲地跟著他。
謝繼清走了一段,到了一片竹林,原想繞過去,側耳一聽卻聽出裡面有動靜。
是射箭的聲音,一箭箭射得急躁,箭鏃刺靶的悶響聲接二連三,但偶爾也穿插幾聲脫靶落地的清脆聲音。
謝繼清還道是府裡的大公子心急練不好,順著石道走進去一看,正射箭的人卻讓他一怔:“則旭?”
尤則旭後脊一緊,正拉弓的手下意識地鬆開,左臂猛被弓弦一彈,疼得他一聲悶哼。
謝繼清蹙眉,可不及說什麼,尤則旭已拿著弓就走,不看他,更沒跟他見禮。
“則旭!”謝繼清低喝,尤則旭不敢不停,心裡卻遲疑了一下稱呼。
然後他轉過身頷首道:“大人。”
大人?
謝繼清心生疑慮,踱到他面前,看了看他滿臉的汗:“你在這兒練了多久?”
“也沒多久……”尤則旭低著頭,“睡不著,就起來練了會兒。”
謝繼清未予置評,又問:“出什麼事了?”
尤則旭顯然眼眶一紅,抬眸看著天強將眼淚忍住:“沒出事,我……我自己不知好歹。”
“你這是哪來的話?”謝繼清打量著他,“殿下不在府裡,你這是惹你姑母生氣了,還是惹王妃生氣了?”
“您別問了!”尤則旭明顯氣不順。
“好,不問。”謝繼清說著掃了眼他因拉弓太急、又次數太多而被勒得血肉模糊的手指,“跟我去正院,給你收拾下傷。”
“我自己收拾就行了!”尤則旭立刻道。
“看來是王妃。”謝繼清淡笑,見他面色發白,一拍他肩頭,“我在錦衣衛琢磨怎麼審犯人的時候,你可能還拉不動弓呢。行了,有什麼事都去當面說清楚,若你是對的,我幫你跟王妃說情。”
尤則旭咬著牙不吭聲也不挪腳,謝繼清嗤笑:“你小子多大了還這麼賭氣?快走,我這還有正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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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玉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