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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奴不過是幫殿下早一些坐上去而已。”
他如鯁在喉地想要爭辯,可魏玉林又說:“殿下您想想,自皇上生病之日起,也有三四年了。這三四年裡,一直不問朝政,而殿下您正值年少有為之時,此時承繼大統,不止是為您自己,也是為了天下社稷。”
孟君泓說不出話。他知道自己有多少本事,他也知道自己想謀求那個位子,一直以來都只是為了自己。
再則,他真的沒想過弒君弒父。
但最終,魏玉林說服了他。
魏玉林說過了軟話便來了應的,他告訴他說,此時於他而言不過是兩條路,一是假作不知此事,等著他們將事情辦妥,然後安安心心地登上那個位子;另一個,則是去告發此事,那他魏玉林若死了,也保證讓他活不了。他會讓皇上認為他這個皇十子是與他們一夥的,只是因為出了分歧才去告發,讓皇上知道他根本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一人之上或者階下囚、甚至身首異處,魏玉林要他抉擇。
而他做不出其他選擇來。
他只能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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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三日裡,天氣好像突然熱得快了。
太陽炙烤著大地,彷彿有意將一切都加加溫,讓一切人和事都無法再故作冷靜,那股暗潮也在高溫中愈湧愈烈。
謹親王府,孟君涯靜聽著宦官稟話,一語不發。
底下跪著的宦官在這股安靜中冒了一頭的冷汗,還是不得不定住神繼續說:“齊郡王闔府去了江南;浦郡王說王妃病了,從東邊尋了個神醫,將王妃送去看病了,幾位郡主和小公子都陪著;逸郡王那邊說是王妃想向定妃娘娘的孃家儘儘孝,是以王妃連帶兩位側妃、兩位妾室和府裡的公子郡主們都去了濟南,今天天不亮啟的程……”
那宦官說得都氣虛,覺得自己說完之後,王爺準得讓人把他拉出去打死。
他還覺得,各位殿下也是真不夠意思。平日裡說起來都是親兄弟,眼下大事當頭,一個個全跑了?
不料,謹親王聽完後只是一笑:“好。”
宦官:“……?”
謹親王的手指敲了敲桌子:“出京的那些,你派人追上去說一聲,讓他們近兩日加緊趕路,能離京城更遠些便更遠些。”
“是……”宦官遲疑著應下。
“我那些還在京中的弟弟……也讓人送信去,就說多謝他們留下,讓他們把近三年與謹親王府的書信往來都燒了吧。我若敗了,罪名我自己擔,與他們無關。”
“……爺。”底下的宦官磕了個頭,終於大著膽子直起身,“您、您真的要……”
“快去。”謹親王眸光一厲,不由分說。
逼宮篡位,這是大不孝的事情,先前的三十餘年,他都不曾想過自己會做出這種萬人唾罵的事。
但是,眼看著君父喪命和逼宮篡位誰更不孝?
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