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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爹!”明婧邊說邊不停地用小手拍她,很著急的樣子。
玉引愣了一會兒後抱住她笑倒在床上,明婧被她笑得懵懵的,扯了個大哈欠又說:“問爹!”
“……知道啦!”玉引一親她的額頭,深吸了口她身上的奶香味,覺得這名字真沒起錯——明婧心裡跟明鏡似的!
其實“有不懂的就問”,也是她一直以來的處事方式。尤其是對孟君淮,她除卻最初那陣在與他相處總束手束腳的時候以外,一直覺得夫妻之間沒什麼不能明著說的。
但現下,大約是分開太久了,被思念擾亂心神,又或者是關心則亂變得格外患得患失,再不然是“當局者迷”……總之攪得她剛才確實鑽了牛角尖,一味地自己去猜背後隱情,愣沒往這慣用的簡單法子上想。
要不是明婧這樣說,她還反應不過來。
玉引把明婧摟在懷裡拍了拍:“乖,娘馬上就寫信問爹是怎麼回事!”
“嘻嘻嘻嘻……”明婧把頭悶在她胸前笑,然後玉引就感覺到,她好像在試著往裡拱……?
玉引:“……”
奶孃最近在給明婧斷奶。
明婧已一歲多,吃奶吃到這個時候算很久了。可是她自己並不覺得,哭鬧是難免的,更多的時候是被奶孃一抱就想借機扯一扯。
奶孃自然是“鐵面無私”的不給她吃,不過現在她來找玉引……
玉引是不鐵面無私也沒的可給她吃。
她撐身坐起來,一摟明婧:“娘帶你去玩好不好?找阿狸玩!”
明婧扁扁嘴,小手依舊攥著玉引的衣領。
“乖哦,你跟阿狸玩一會兒,然後吃點心!”玉引一邊說一邊朝和婧遞眼色,示意她把阿狸找來。
過了會兒,阿狸便被和婧強行抱了進來。
它雙眼大睜,爪子使勁推和婧,喉嚨裡咕嚕咕嚕地表示不情願,望見玉引,又“嗚——”的一聲。
“阿狸你最好啦!你陪明婧玩一會兒!”玉引把阿狸放到榻上,阿狸委屈地望著明婧:“嗚——”
“阿姨!”發不準“狸”字的明婧愉快地朝它爬過去,一拽阿狸的尾巴。
“喵!!!”阿狸叫了一聲,迅速抽回尾巴,朝明婧呲牙咧嘴。
但是被明婧又一回撲住。
玉引跟和婧夕珍夕瑤一起看她們玩,看了一會兒,終於恍悟阿狸為什麼不喜歡她!
“明婧別咬阿狸尾巴!”玉引驚呼著搶過阿狸,明婧懵懵的。
“嗚……”阿狸縮在玉引懷裡表達不滿。
而明婧一嘴的貓毛,還在傻樂。
當晚,玉引讓膳房給阿狸加了條魚作為補償。
阿狸實在太倒黴了——阿祚阿祐還在滿地爬的時候,就愛拽它的尾巴玩;現在好不容易阿祚阿祐大了,又碰上明婧斷奶,愛咬它的尾巴。
在它吃魚的時候,玉引走過去心疼地摸了摸它,怎麼看都覺得尾巴有點禿……
好在阿狸喵嗚喵嗚的吃得很香,吃飽喝足就躥到牆頭上睡覺去了。玉引很嚴肅地教育了明婧一番,讓她以後不許再咬阿狸的尾巴,最後虎著臉問她:“記住了沒有?”
明婧眼皮打著架,打著哈欠點頭說“嗯”,然後吧嘰躺倒就睡。
“小壞丫頭,你這倒頭就睡的習慣是學的誰啊?”玉引沒好氣地點點明婧的臉,轉念一想——好像是學的她……?
玉引尷尬地朝空氣吐了下舌頭,然後去給孟君淮寫回信。
在她瞎琢磨的時候擔心過會不會是借家長裡短掩人耳目,實際是別有深意的問題,想明白之後便知道不可能。他們之間的來信都是靠專門的信使送,那信使也算錦衣衛的人,如若遇了事,就算信被毀了都不會讓旁人看見。
她就放心地說了自己的擔憂,道看出他這樣突然大談路上趣事看上去實在有事,她心裡不安,希望他直說。
然後又簡單講了講自己鑽牛角尖,被明婧這麼個話都說不清的小孩點透的經過。
最後想了想,還是壓不住想他的念頭,落筆並不委婉地添了一句:明婧都要忘了爹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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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孟君淮看到信末時禁不住笑了一聲。初時是覺得有趣,靜了片刻,心裡就泛起了酸澀。
他再度離京時明婧剛過一歲生辰,現在又過了兩個多月,無奈存在於他的記憶中的,依舊是她剛滿一歲時的樣子。
可小孩子長得是最快的,剛出生那時一天變一個樣,現下這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