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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後的牆無門,守在此處的人便少了些,此時不住地有人打哈欠,引得旁人也哈欠連天。
突然間,幾支銀鏢飛至,“嗖嗖”幾響,轉瞬刺喉而過,釘入牆上。
地上的血色蔓延,錦衣衛的黑靴踏屍而過,四爪鉤牽著繩索躍上牆頭,數十道黑影攀著繩索幾步登上,轉瞬間已入院中。
拐角那邊離得近的守衛聽得動靜不對摺過來看,然則剛折過來,便被人一捂口鼻,割喉放血。
入院的黑影竄過廊下、踏過屋簷,近處遇人則一刀取命,遠處遇人便放箭射殺。如此直過了兩道高牆,都沒引起什麼大的反抗。
又過一道牆,喊殺聲驟起!
此方院中至少有二三十人,無法直接取儘性命。兩方交鋒,黑影中有人喊了聲“大人”以求指點,謝繼清邊過招邊道:“不是有要犯就是尤則旭在!”
他說著目光環顧,便見西側的一間廂房門窗皆上著銅鎖:“那間。鳴鏑求援!”
一支箭帶著哨鳴飛入天際,呼嘯聲中,羽箭從大宅四面齊飛而至。射不到這方院子,又頃刻間引起了騷動。
原要趕來此處增援的人馬在紛紛陣腳大亂,錦衣衛藉機平了這方院中的反抗,謝繼清一腳踹開那廂房的大門,定睛一看便顯欣喜:“找著了,強攻吧!”
大批人馬自各面湧入,院外的守衛隊這突然而至的進攻應對無暇。緊隨而來的是一場惡戰,刀劍的碰撞聲玎璫不絕。
惡戰裡,有十數人手忙腳亂地揹著包袱,揭開北側一方石井上的青石板越了下去。
這方井所在的位置很偏,錦衣衛拼至此處時已看不到人煙。
孟君淮站在井前眉心一跳:“差兩個百戶所追,命錦官城各道城門戒嚴,方圓百里內村落郡縣貼出告示,膽敢擅自收留而不報官者,舉家刺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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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裡,玉引直到天快亮時才迷迷糊糊睡過去,沒過多久,又被人推醒了過來。
“姑母!”夕珍緊張而又激動地搖著她的胳膊,“姑母您聽,好像是回來了!”
玉引側耳傾聽,遠遠的,確實有些動靜。
有人呼喊著吆喝著由遠及近,聽仔細些,好像是說要找郎中。
再過一會兒,腳步聲也明顯了,人數很多,靴子踏在地上的聲音並不陌生。
“你再睡會兒,我去瞧瞧。”她說著就下了榻,昨晚和衣而眠,此時也顧不上重新更衣,一襲長襖馬面裙皺皺巴巴的。
夕珍自也顧不上多睡,踩上鞋追著她也出去,玉引踏出房門看見兩進院外正往裡走的人就鬆了口氣:“君淮!”
孟君淮抬眼一掃,也加快了腳步。
“怎麼樣?”她還沒停腳就焦急地問了出來,目光一抬,看見後頭的錦衣衛正往裡押人,那些人大多衣著華麗,應該不是尋常跑腿的。
“抓住了大半,還有三四個沒找著。”孟君淮說著疲憊一笑,“多虧你……”
“尤則旭呢?”玉引又問,“尤則旭救出來沒有?”
“救出來了。”孟君淮點頭,面色卻有點沉。
接著,她聽到又幾個正進院來的錦衣衛喊著:“快來搭把手!搭把手!”
她下意識地張望,孟君淮卻側身擋她的視線。
“怎麼了?”玉引心絃皺緊,頓也沒什麼勇氣繼續往那邊看,盯著他問,“還活著麼?”
“活著。”孟君淮一喟,“我自會找大夫給他醫治,回京後爭取求皇兄賜個御醫,你別太擔心。”
玉引怔怔地點了點頭,他這才讓了開來,她懸著心看向遠處,腦中直被激得一空。
尤則旭被幾個錦衣衛合力扶著,面色慘白得尋不到半絲生機,嘴唇也沒有血色。他好似已經昏迷了,右臂胳膊搭在旁人肩上,整個身子都在往那邊傾。
而左臂……
半截小臂向外拐了個怪異的弧度,垂在身側沒有力氣,好像與他這個人完全沒有什麼關係。
端然是斷了!
“他……”玉引渾身都在往外冒冷汗,餘光睃見旁邊的夕珍滿目怔然,又下意識地哄她,“別怕……你回屋去。”
她滿心都是亂的,撫著夕珍的後背,連手都在顫,忽而被人用力一擁:“玉引。”
玉引怔怔地稍抬了頭,孟君淮臂上不自覺地又添了幾分力:“這幫奸宦……我一定會收拾乾淨!”
他語中帶著連她都覺得陌生的狠戾。
“我不能……我不能讓這樣的傷出現在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