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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杭州城裡就要說他們仗勢欺人。
於是孟君淮搖了搖頭:“不怪那車伕,把人放了吧。”
“是。”官兵一應便退出去傳話,麵館這邊,自有下人進來,小心翼翼地扶蘭婧上馬車。
玉引一路都把蘭婧攬在懷裡,而蘭婧一路都沒醒。回到下榻的宅子後,孟君淮立刻叫了大夫來。
醫女仔細檢查之後稟說沒有外傷,大夫則說應是撞擊之下震了頭腦,叫好生歇歇,醒過來之後再看。
夫妻兩個就一直守著,到了後半夜時,蘭婧又發了燒,原本剛打算伏在榻邊睡會兒的二人先後伸手一摸她額頭就又驚得清醒了。
好在初破曉的時候,蘭婧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蘭婧……”二人同時吁了口氣,蘭婧先看見了玉引,便揉著眼睛叫了聲“母妃”。玉引一應,輕言輕語地問她感覺怎麼樣?想不想吃點東西喝點水?又問她需不需要叫喬良娣或者何側妃過來?
他們這一趟出來,原是一個妾室都沒帶的。不過玉引考慮到人身體不適時最容易覺得孤單,所以覺得如果蘭婧需要,就趕緊接她們過來也無妨。
但蘭婧搖頭說沒事,孟君淮又喊了大夫過來,大夫問了蘭婧幾個問題後也說確實沒什麼大礙,發燒應是驚嚇所致,二人才算放了心。
而後蘭婧勸他們去睡,玉引看向孟君淮:“今天你自己睡吧……我陪陪她。”
孟君淮頷首,沒有多擾她們,走去堂屋兀自把大夫給蘭婧開的方子還有各樣額外的囑咐都看了一遍,才推門離開。
他走出院門,看見候在外頭的侍衛統領一揖:“爺。”
孟君淮停下腳:“怎麼?”
“那個沒護好翁主的侍衛……您瞧怎麼發落?”統領說著十分懊惱地一嘆,“都是他不當心,也不知道跟得緊點。翁主沒注意到馬車,他竟也沒注意到,否則何至於讓翁主傷成這樣?”
他這話說的是在理的,孟君淮煩亂之下也確實很想把人發落了。不過他又清楚幾個孩子都跟身邊的侍衛處得不錯,便一喟道:“翁主就帶了他一個出去,偶爾應付不來也難免。他人也傷了,小懲大誡吧,具體如何,你看著辦。”
“哎……”統領滯了一下才應出“是”字,又朝逸親王一揖,不做多言就告退了。
他是真想把譚昱換下去,再說得實在點,他想把二翁主身邊的人都換掉。畢竟府裡的侍衛能湊到主子們跟前的不多,有油水可撈的就他們幾個人,他們還個頂個不懂眼色當真讓他窩火。
所以他這趟來就是為了給他們使個跘子,沒想到王爺連譚昱這個直接遭上事兒的都沒發落。
統領心裡頭不太痛快,走了幾步出去,又猛地靈光一現!
王爺方才說了,讓他看著辦!
那他收拾掉這個譚昱還是很容易的,到時候就說他自己沒扛住便是,死人又不會出來喊冤,王爺也不至於為這麼個侍衛的死活來疑他。
然後他換個懂眼色的來接譚昱的位子。但凡他提拔這個新來的,其他那幾個想混下去就必須有想學樣,到時候漫說能從二翁主這裡多份油水,沒準兒世子那邊的幾個也得意思意思呢?
統領這麼一琢磨,覺著這是個不用本錢的好買賣。當下心裡就樂壞了,二話不說直接朝侍衛們的院子拐了過去。
院中,因為統領本來就想給譚昱好看的緣故,早就著人把譚昱押了出來。
譚昱也是剛醒不久,身體正還虛著。兩個宦官押著他跪下,他就真沒力氣起來。
統領踱到他跟前,睇了睇他,笑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跟那兩個宦官說:“王爺說了,脊杖三十。”
譚昱頓時後脊一涼,然則不等他開口說什麼,統領的話又續了上來:“是現下三十,今兒個下午三十,明天一早再三十。”
兩個宦官心裡一算都嚇了一跳!
總共加起來九十,譚昱他就是個彪形大漢都夠死兩回了。
王爺怎麼突然下手這麼狠?
在他們的目瞪口呆中,統領睃著譚昱冷笑了一聲:“檔上記現下的三十就得,其餘的沒拿回事。”
那個宦官同時噎了一下。
這麼說他們就明白了,是侍衛間自己的明爭暗鬥。
那他們管不著,誰有錢有勢他們聽誰的就是,反正好好辦差也是為了多賺點錢嘛!
於是倆人神色若常地接了統領遞過來的銀票,一瞧是五兩,心說這數額可不算小。
那就好好順了統領的意便是。事後,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