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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生下來,是特別不容易、也特別幸運的事兒。不容易的是他們在禮數上放了他一馬,幸運的則是父王掌著錦衣衛,將香盈查了個底兒掉,得以確定這孩子的確是他的。
否則,但凡有那麼一點疑點,這孩子都不能生。這種事上必是寧可錯殺,也不能讓王府養一個從八大胡同出來的、而且還不相干的孩子。
孟君淮啜了口茶,沒好氣地睇睇他,又道:“守陵之事是我提的沒錯,但旨意終究是宮裡下來的。你明天寫個摺子遞進去,說說進來的事。”
阿祺又應了聲“是”,玉引看孟君淮還繃著張臉,就適當打了個岔:“我們沒給孩子起名,你是當父親的,你想一個吧。”
“我……”一個名字旋即在阿祺心裡冒了出來,但他一睃父王的神色,就把那個名字嚥了,回話說,“那我想想,想好了回給父王母妃。”
“行,也不急這一會兒。”玉引點了頭,再瞧瞧孟君淮,見他好像不打算再說什麼了,就徑自又道,“那你先去歇著吧,兄弟們都念叨著你,明婧也總說想二哥了。你歇好了同他們玩玩,功課的事先緩兩天。”
阿祺應下,見父王點頭,便就此施了個長揖告退。
他到底也沒直接將香盈的事直接問出來,因為他實在怕再給香盈惹麻煩。
如果當初他也這樣謹慎就好了。那杯暖情酒他不是扛不住,不該就那麼順水推舟地跟香盈成了事。
他們思慮得都不夠周全,可受苦的只有香盈一個。
阿祺想得鼻中酸澀,踏出堂屋後,他望著漸黑的天色長長地吁了口氣。
而後他正要提步離開,從天際收回的目光卻驀然捕捉到了一個身影。
那個身影離他不遠,就在院子西邊的一道房門前。而且那個身影也定住了,手裡還端著盆水,就那樣傻在那裡,遙遙地和他四目相對。
“香盈……”孟時祺怔然間,薄唇翕動而未發出聲音,他剛下意識地向那邊邁了一步,那個身影便似觸電似的一下子回過神,即刻進了眼前的廂房,又毫無留戀般地緊闔上房門。
孟時祺滯在原地。不遠處,王東旭略作思量,終是上前多了句嘴:“公子。”
孟時祺看向他,他躬了躬身:“公子您別見怪,羅姑娘從前什麼樣下奴不清楚,但近來……性子一直有些怪僻,打從到正院時就這樣。所以……想來她也不是有意躲著您,王妃又吩咐平日多關照她些,今兒這出,您別計較。”
這位王公公是怕他因此不高興了,去跟香盈生不痛快。
孟時祺一時只覺嫡母妃吃齋唸佛,連帶著正院的下人都十分心善。而緊接著,他就意識到了有哪裡不對。
“性子怪僻?”他有些懵地看向王東旭,靜了靜神,心下慌張又無力,還是開口繼續問了下去,“從到正院便性子怪僻?那是……我母妃待她不好?公公知道多少,可否同我詳細說說?”
“公子您這就為難下奴了。”王東旭儼然不想惹是生非,躬著身子拱了拱手,便往後退,“公子您慢走,下奴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