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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
這位二公子近來在京裡鬧出的事他也略有耳聞,在孟時衸看來,他實在是過分了。眼下也就是六叔壓著沒直接上本說這事兒,不然如此不孝,父皇立時就得把他從宗籍裡廢出去。
他這般想著,視線忍不住多在孟時祺面上停了一會兒,卻恰好看見孟時祺神色一變。
“你說真的?!”孟時祺愕然看向小賀子,小賀子躬身說:“真事兒,但具體因為什麼,下奴也不知道了,膳房那邊也不清楚。”
孟時祺忐忑不已地循循沉了口氣。
蘭婧的昏禮宴席,東院掌事的梁廣風半個時辰內往膳房跑了五趟……似乎不能說一定有問題,但總歸不對勁。
他又回思了一下:“側間裡盯著人試菜的,是不是趙成瑞?”
“是。”小賀子躬身,“說是王妃讓趙公公親自過來盯著,主要是……皇長子殿下今兒不是也來麼。”
嫡母妃怕皇長子出事,把身邊最得力的人也指過來了。
那她自己身邊呢?
孟時祺心裡頭愈發不安,抬頭瞧了瞧,尋著三個正忙於向賓客敬酒的兄弟就尋了過去。
“大哥。”他拍拍孟時禮的肩頭,“那什麼……我去後頭給嫡母妃和母妃問個安。”
“你回來時不是去過了?”孟時禮皺著眉睇著他。
於是阿祺又說:“再去敬個酒嘛!”
阿禮眉頭皺得更深,阿祚聽見這幾句對話也抽身走了過來,拽過他就道:“二哥你別鬧,這眾目睽睽的,母妃給你個好臉色看,之前的戲就白做了。可她要是不給你好臉色看,你說這大喜的日子……多尷尬啊?”
阿祚的意思是,你今兒不許給我母妃添亂!但是阿祺愣跟沒聽懂似的,插諢打科了兩句,一拱手轉身就走了。
“哎二哥……”阿祚氣得一瞪眼,隨手就把酒塞給了阿祐,“我跟著一塊兒過去!”
他怕二哥醉翁之意不在酒,到了正院就找香盈——他要是這麼幹可就糟了,正院那邊現在也賓客滿座,讓人瞧見真的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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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院裡,尤氏藉故暫時離了席,回到房中,便焦灼地在屋裡踱來踱去。
她心下恨自己,恨自己沒出息,恨自己是個窩囊廢!
謝玉引搶了她那麼多年的風頭、謝玉引的兒子搶了她兒子的世子位,可她到了今天,竟還是會有退縮,竟還是會下不了手。
她已經把梁廣風拆出去五次了,可每一次,又都忍不住把人叫了回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王妃或許沒那麼該死,甚至有那麼幾個剎那裡覺得,是不是自己計較得太多了?
可她真的恨王妃,恨她壞事做盡還能佔盡風光,在正院裡活得那樣滋潤。
終於,尤氏再一次看向了梁廣風:“你去!”
“……”梁廣風這次都不知道還要不要應話了,總覺得側妃可能還會改主意。
但這回側妃顯得異常堅定,上前了一步,切齒說:“先給我把羅氏收拾了!要料理乾淨!就按之前安排的做,給她下足分量!”
“是……”梁廣風躬身一應,聽出側妃話裡恨意凜然,琢磨著這次可能不會再反悔?
尤氏強沉了口氣,迫著自己不許再反悔。
王妃該不該死她或許拿不準,但羅氏一定該死。若是知道王妃不會發落羅氏,她早就在自己的東院把人收拾了,根本不會讓那賤|人活到今天,應是給了王妃把她兒子擠出府的機會。
“去吧,弄好了就回來,不用在外頭等信兒,免得招人懷疑。”尤氏長長地吁了口氣。
反正,只要事成了,正院那邊一定會立刻炸鍋,立刻會有訊息傳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