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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拈著字箋,神思飄忽,想起三日前他送我到門前時的眼神,還有……
“凝卿,這裡不算是公眾之地了吧?”
“不算。”我知他話中含義,垂首停駐在他面前,半晌方才輕飄飄的溢位一句:“清鴻。”
“我想聽你喊我夫君。”他的笑,在月色下透著魅惑,聲音微帶啞。
我張著唇,喉嚨澀澀的,良久……
“夫君……大人。”
他的手,忽然扶住我的後腦,眼前的月色被遮擋,只餘下他俊美的容顏,在眼前被放大。
暖暖的,仿若羽毛刷過,又似冰雪沾染,片刻即離。但那觸感,深深鐫刻。
我呆望著他,只覺得熱,從唇面沁了進去,一直燃燒了我的臉頰,燒進心頭,沸騰了血液。
心,噗通噗通跳著,熱烈歡快,腦海中,卻是空蕩蕩的一片。
他的笑,朗勝月光。不給我在度思考的機會,他再度俯下。唇,噙上我的唇瓣。
這一次,他的吻猶如烈火升騰,狂熱的侵略。吮著我的唇瓣,齧咬著,肆意的撬開我的齒縫,長驅直入。勾上我的舌尖,交纏著。劃過每一個角落,烙下屬於他的印記。
呼吸,在這一刻靜止,只覺得好熱,好熱。
我不知道與他擁吻了多久,只知當神智再度恢復的時候,我整個人軟軟的貼在他的胸前,呼吸凌亂。
他的雙手抄在我的肋下,手中用力將我打橫抱了起來,邁步入了房門。
我開始慌亂,身體不自覺的僵硬了。
他將我放在床榻間,唇上帶著水漬,讓我不敢再看。
他的手,貼著我的臉頰,“凝卿,我不會碰你。”
一句話,我緊閉著的眼瞬間睜開,看到的是他雙瞳間溢滿的柔情,在燭光的跳動間繫上我的心。
終於明白,自己對他的冷淡,對他刻意保持的距離,是因為害怕。自詡只為利益而嫁,縱然稱夫絕不將他融入骨血中,是因為我害怕,害怕真的會有一天為他動心。
“你怕我。”他輕嘆著,“因為晏清鴻笑面狐狸,誰也看不穿真心。而你,想要一個公平,彼此同樣付出的公平,所以現在我不會碰你,晏清鴻願等到你徹底相信我的那一天。”
“為什麼?”我望著床沿的他,感受著髮絲在他指間被纏繞時無形的親暱,“你是我的夫君,無論什麼要求,都……不過分。”
“你值得被珍惜。千金易得,知己難求,何況知己之妻。”他的唇,淺淺的落在我的額頭,“我想看著你入眠。”
我本以為,有他看著,根本無法入眠。可是一向淺眠的我,這一次卻睡的出奇香甜。
醒來時,枕畔便是這樣一紙箋文,看似平淡親切的字句。這兩日,我發現自己更容易發怔了,就連梳妝之時,也會呆呆的望著鏡中的自己,赧然紅暈浮現。
本以為陪同晏清鴻出席一場宴會是禮儀之舉,並不會引起過多重視。可當我一出現,不少人對我的好奇,甚至超過了易承烈和恆昌公主。
才一下車,無數雙眼睛就停留在了我的身上,細細碎碎的議論聲隨之而起。更有官員衝著晏清鴻而來,“晏相新婚,夫人深藏家中,今日得見果然是姿容絕色,舉止雍容,絕配,絕配。”
我有禮的福身,“嚴侍郎謬讚,不敢打擾二位相談,我先告退。”
晏清鴻深凝著我,“夫人們都在後院,要我陪你去嗎?”
他眼神中的小心,語氣中的溫柔頓時招來幾句調侃,我輕抿著唇,搖了搖頭。
阻止了小廝想要扯嗓子的意圖,我靜靜的邁步而入,不大的小院桌前坐了不少衣著華麗的貴婦,正搖著手中的絹扇,輕聲細語的聊著:“李夫人,你可見過恆昌公主?”
“見過一面,不過是覲見皇后時,不敢抬首,未見得清楚。”旁邊女子笑著:“倒是聽說恆昌公主出嫁前暗自傷心,似是不願和親。”
“誰願意和親啊,遠嫁他鄉,也不知何日得返。”
“只怕未必吧。”一名婦人悄悄的湊過臉:“聽聞是恆昌公主早有心上人,才不願和親的。”
“不可能吧,公主長在深宮,怎麼可能接觸外界男子?”
幾人說的盡興,我站在他們身邊饒有興致的聽著,手中團扇半掩著臉,只露出一雙好奇的眼。
“怎麼不可能?比如說晏相,常年宮中行走,又是少年俊彥,這麼多年看著,能沒有半分感情麼?”女子神秘的說著,看到身邊的我,熱情的招呼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