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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來,無論颳風雨雪,魚落都會按時地將訾吟風的短筏送到她的手上。
無論受了怎樣的委曲,無論受了多少挫折,每每想起那些短筏,便會充滿信心和希望。
短筏成了生命中唯一的期望,期望他凱歸之日,對所有承諾一一兌現。
眼前的一幕,她該如何面對呢?為何如此難過?為何如此地傷心?為何連呼吸都如此的困難?為何心中還有被背叛的屈辱?她本就不是他的女兒,只是異世界的一抹幽魂,為何會對這人有那樣多的情感?這四年她把他當成了什麼?當成了什麼?
宣隆帝瞪著黑暗中人影,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喜色,厲聲道:“還不退下!”
在眾人不察的角落,西樂嘴角略帶譏笑。
訾槿被宣隆帝的怒吼聲拉出思緒,她艱難地挪動著雙腳,一步步地一步步地朝床邊走去。緩緩地走近,那張魂牽夢繞的臉卻是越來越清晰。
“訾槿?!”宣隆帝故作驚訝地道。
宣隆帝身下的人聽到此話,身子猛地僵硬,顫抖地瞪大了眸,望著對面的人。
四年的分別讓一個孩子長成了少年。她還和當年一樣矮小黑瘦,只是那雙從無波瀾的雙眸,此時卻佈滿了傷痛。
“放肆!還不退下!”宣隆帝的喊聲將兩人拉出思緒。
訾吟風掙扎將宣隆帝推開,喘著粗氣拉扯自己的衣服,卻怎樣都拉不到一起,手都在顫抖。
“哈哈哈……”訾槿指眼前的人放聲大笑。
“槿兒……我……”訾吟風衣衫不整慌亂地衝下床去,卻是無力地狠狠地摔了下去。
“快走!若是驚動侍衛就麻煩了!”西樂從角落竄了出來,拉著訾槿就往外面跑。
訾槿沒有掙扎,木木地被西樂拉著走。她一直回頭望著慌亂穿衣的訾吟風,木木地望著。
終於知道為何皇帝的寢宮連個侍衛都未見到,一國之君和自家大將軍幹如此苟且之事,是難啟齒。
“想走!當朕的寢宮是什麼?!”宣隆帝追了出來,訾吟風跌跌撞撞,艱難地跟了出來。
訾槿斂下眼眸,從西樂身上拿回包袱,掏出幾樣東西揣入懷中,後又將包袱牢牢地捆在身上。
西樂看著訾槿木然決絕的面孔,知道訾槿一定會隨自己走,心中已無半點緊張,演戲本來就是要演全套才好。
訾吟風喘著粗氣追了上去,驚慌地望著訾槿道:“槿兒,你是……是要走嗎?”
訾槿的眼睛閃過一絲茫然:走?天下之大該去哪裡呢?要走嗎?四年裡唯一的信念也已背叛了自己,該讓她如何自處呢?這裡本不是她的歸處,不走又能如何呢?但是走,又該去哪裡呢?該去哪裡呢?
西樂眼看訾槿的表情有所鬆動,急忙扯了訾槿一把:“小啞巴,他三日前早已回來,回來後就在老皇帝的寢宮一步未出!”
大批的大內侍衛圍了上來,西樂拉起訾槿就是一個縱身,中途卻被一個白影攔了下來,眨眼間將訾槿搶了過去。
西樂著急地想搶回訾槿,訾吟風氣息不定身形不穩,毫不戀戰地飛出了侍衛的包圍圈。
“槿兒……我很想你。”訾吟風微喘著,將頭放在訾槿的肩膀上,顫聲道。
訾槿猛地推開身邊的人,訾吟風后退了一步摔倒在地。
訾槿不知訾吟風虛弱至此,忙上前兩步想去察看。訾吟風衣衫不整,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望向訾槿。訾槿定定地站在原處,眼底滑過一絲傷痛。
訾吟風雙眸滿是期望,將手伸向訾槿,見訾槿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手無力地垂了下來。
“愛卿,朕一直想不出,你何時有了個如此大的兒子,你現在是否要與朕說下。”宣隆帝將訾吟風扶起,納入自己懷抱,輕聲問道。
看著眼前衣衫不整相互擁抱的二人,訾槿怒極反笑,嘴角上揚,一臉的諷刺。
戰場無情,後宮有情,夜夜當妃姘。脫了戰袍換雲裳,下了戰場上龍床。
訾槿緩緩地伸手在懷中摸索出一個紙袋,凝視了良久。她緩緩地開啟紙袋,將所有的紙筏,全部甩了出去:霎時漫天雪花,飄落了一地。
宣隆帝眼底一片冰冷,伸手撈起其中的一張紙,看後微微一笑。他狠狠地捏住著訾吟風的手:“看不出愛卿這些年,倒是學會了在朕的身上用心計了,說!他到底是誰?”
訾吟風臉色灰白一片,他愣愣地望著滿地的紙屑:“槿兒……不信我了嗎?……不再信我了嗎?”
“小啞巴!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