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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落又能得到什麼好處?”魚落細細地摸著扳指上的花紋,似是不經意地問道。
“本宮可以不管你是誰的人,不管你忠於誰。既然你的任務是看顧訾槿,本宮自會把她帶回辰國皇宮。到時候你雖不能像當初一般與她形影相隨,但想得知她的訊息與處境也是易如反掌。更何況你已吃下本宮的獨門迷藥,已沒有任何資格與本宮討價還價。”西樂伸出手輕託著魚落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聲音溫柔如水。
“既然長公主知道魚落心懷異心,難道就不怕嗎?”魚落昂起下巴來,與其對視,嘴角微微上揚。
“怕?本宮只會怕你會真心待她,忘記了自己該忠於誰。”西樂目光如炬,似是能把人的心思看穿了。
魚落逃一般地撇開臉去:“長公主打算將魚落的妹妹怎樣?”
西樂緩緩地回頭,臉上的笑意加深,眸中卻一片冰冷:“只要你乖乖聽話,本宮保你和你的妹妹永享富貴,如若……你膽敢給本宮玩什麼花樣,本宮有的是辦法,讓你那可愛的妹妹生,不如死。”
魚落冷著臉,將扳指收入懷中:“何時動身。”
“錦御。”西樂緩緩地坐下,輕喚一聲。
錦御閃身進門,低下頭恭敬地立在一旁。
“你帶魚落姑娘立刻出城,追上那些人,務必將她姐妹二人,安全地帶回宮去。”
“主子身處險地,錦御以為……”
西樂彈指一揮,魚落定在原處,張口卻發不出聲音,只見西樂的朱唇一張一合卻是聽不到任何的聲響。
“回宮後將寐魂與惜魄帶回來,十五日內必須趕回來!”西樂神色冷冽,硬生道。
“屬下定不辱使命。”
訾槿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入眼的依然是那陌生的紗帳。不知已在這大宅處住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每日每夜,好像睡不夠一樣。西樂說五日前月國已撤了搜查令,自己卻拖累眾人不能動身。
訾槿揉了揉眼睛,發現此時居然是白日。她嘴角慢慢咧開了漂亮的弧度,多久了?多久未在白日時醒來了?
“醒了?”西樂靠在訾槿的床邊,聲音難得的低啞。
訾槿抬眸看向西樂,咧嘴大笑露出一排整齊的小白牙。窗外豔陽高照,訾槿如得了水的魚兒一般,歡快地在床上活動活動手腳,猛地起身鞋都來不及穿,急急地朝門邊跑去。
西樂依然靠在床邊,抬眸看向在門前陽光下蹦來跳去的訾槿,笑意慢慢地爬上絕色的臉頰,直達眼底。她拿起訾槿的外袍和靴子慢悠悠地走了過去:“穿上吧。”
訾槿回頭燦爛的一笑,歡快地接過衣物,笨拙地朝身上套著,怎麼穿也穿不整齊。
柔柔的陽光下,西樂嘴角一直含溫柔似水的笑意,緩緩地伸出手去,一點點地整理訾槿凌亂的衣物,手法笨拙而溫柔。今日她身著一身紫色紗袍,襯得臉色異樣的蒼白也異樣的溫和。暖暖的光線灑在她的側臉上,美得讓人恍惚,美得讓人沉醉。
訾槿神情恍惚,嘴角掛著傻傻的笑容,雙眸直直地看著西樂,不自覺地伸出手,將她耳邊的那縷亂髮撫了撫。
西樂抬眸正好對上訾槿痴痴地眸光,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隨即斂下了眼眸,耳根通紅一片。
訾槿不可思議,瞪大雙眼看著西樂萬年難得一見的害羞的表情,惡作劇心驟起。她的手背溫柔地磨蹭著西樂的側臉,微微地踮起腳尖,臉一點點地湊了過去,輕吻了下去。
西樂的動作一滯,瞬時渾身僵硬,想也未想猛地推開訾槿。
訾槿不及反應,倒退了幾步,抑鬱地站在原地: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電燈啊。當初是誰一日調戲自己好幾回,每每弄得自己面紅耳赤逃跑連連?
西樂怔愣地站在原地,抬眸看向訾槿,臉色異樣地陰沉,眸子更是複雜得讓人不敢深究,轉身欲走,卻眩暈得倒退了好幾步。
訾槿不及多想,急忙上前拉住了西樂的手。西樂眉頭緊鎖無力地靠在了訾槿的肩頭,微微地喘息著。暖暖的日頭,西樂的手卻冰冷一片。訾槿忙摸向西樂的脈搏,臉色卻越來越差。訾槿雖不懂武功但卻對醫術有著異樣的天分。西樂也算是訾槿認知的高手,脈搏怎會如此的雜亂無章:“怎會如此?”
西樂溫順地靠在訾槿的肩頭,雙目緊閉,一副不願多說的模樣。
“主子傷勢未愈,卻一連數十日給人輸送內力,自然會如此。”不知何時錦御已站在走廊的另一邊。
訾槿愣愣地看著西樂,怪不得這幾日醒來的時候